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她,我说是,可我没有一官半职,说不是,人家一口一个小娘娘的叫我。
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她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臂,“那你可不要染指我大师兄,否则那位就要你好看了。”
她是指禹蛰兮吗?
许是受了惊吓,我们俩小跑着回去了,看到韩寒,我先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她受了惊吓,让韩寒安慰她一下也好。
不成想她听我一说,立马就不高兴了,“你这个女人,存心笑话我是不是?”
这姑娘,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刚刚还救了她呢,她怎么不说。
韩寒把她指着我的手拍了下去,“鑫儿!”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转身跑回自己房间了,韩寒也是没办法,我还真是没见过他对谁露出过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看来这小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鑫儿她从小命火极衰,容易被阴物侵袭,你别和她计较,她还小。”
他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不行吗,再说我本来也没生气,摆了摆手把猪蹄子递给他,我就回房间了。
想着昨天才学的立狱收邪,今天就用上了,我还有点沾沾自喜,禹蛰兮不是说我资质一般吗,可我觉得我学的挺快的。
“抓个小鬼就乐成这样,本座高看你了。”
他总是总这样嫌弃的语气对我说话,我都懒得跟他争辩了。
“在此地多留一天,明日本座随你出门一趟。”
我这才狐疑的看着他,“尊上也有到人间玩乐的心情?”
“你今天收的那个阴魂,吐了一些东西出来,此地有异,本座索性带你去看看。”
最后这句,他说的像是要带我出去见见世面似的,也亏了我习惯了他这病态傲娇,懒得和他计较。
给韩寒发了条微信过去,他也见过禹蛰兮了,所以我也没隐瞒,直接说这是他的意思,韩寒倒是痛快的答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鬼市沾了光,所以态度都变好了。
第二天早上,是我第一次醒来房间里还有一个身影,这种感觉很奇妙,我意外的发现我已然不抵触他的留宿了。
这才过去多久,难道我已经习惯了,又或是默认了?可我们的关系如此荒唐,甚至他从未将此事提起过只字片语。
我正坐在床上胡思乱想,韩寒就过来拍门了,禹蛰兮穿着我给他买的衣服去开门,和韩寒打了个照面,把那货都看呆了。
“艾玛,这身可比你那一身顺眼多了,还是以桐眼光好。”
他说着,不拿自个儿当外人的就大剌剌的进来了,“诶,不知道你在这,没买你的份,不过你应该不吃饭吧?”
我捂着脸,这货跟谁说话都这样吗,上次把禹蛰兮得罪了个透透的,这次又要做什么妖?
禹蛰兮横了他一眼,“本座不需要。”
“那就好。”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我赶紧过去把他往外推,“行了行了,你赶紧给你的鑫儿送早餐去吧。”
结果他突然跟犯病了似的,把我往旁边一扒拉,又凑到禹蛰兮面前了。
“我寻思给你商量个事呢,以桐是我好朋友,我带她出来找药可是分文不取,够意思吧,我有点小忙想你帮我,你能不能行,就当是抵了你媳妇儿的车费了,中不中?”
我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加油不是我掏钱吗,他真好意思说?
我以为以禹蛰兮的性子,指不定送给他一句“给本座滚”,不想他打量了韩寒一番,幽幽来了一句,“什么忙?”
what?
这话如果换我说,禹蛰兮一定会送我一句“不敬尊神”,怎么到了韩寒这里就一派祥和了?
莫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韩寒已经把何鑫带了过来,“这是我小师妹,她呢,先天命火不足,邪祟都想找她,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禹蛰兮随即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命火不足那是八字使然,你莫不是还让本座替她改了八字?”
那真有点扯淡了,八字要是改了岂不是有违天道?
韩寒摆了摆手,“我还不傻,我是说你想想办法,给点专业意见。”
何鑫这一次倒是异常乖巧,半点都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安安静静的坐在禹蛰兮面前。
禹蛰兮看了看我,手中幻化出了一把带着红色光影的匕首,打发要饭的似的丢给了韩寒。
韩寒是个识货的,看了看那把匕首笑的合不拢嘴,“这不是命火短刃吗,谢谢,不打扰了。”
他把匕首塞到何鑫手里,禹蛰兮才道,“匕首不离身即可。”
随后对他们摆了摆手,俩人一溜烟的跑了。
我关好门,这才坐下来吃早餐,韩寒买的豆浆油条,果然是一人份,被人盯着吃早餐这事我这辈子都没干过,禹蛰兮这么大块儿杵在这,我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要不,你尝一口,还挺好吃的。”
我说着,把油条递到了他嘴边,他看了我半天,在我以为人家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吃鲜果饮露珠的时候,他张嘴咬了一口。
这是什么奇妙的感觉,我在喂他吃饭?
一顿早餐在这种奇妙中被我们俩解决完了,我倒也没发现他有哪里不耐烦,反而觉得他心情还不错。
吃过早饭,我们从酒店出来,他带着我去了我昨天立狱收邪的地方,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我们也是临时决定在这住一晚,所以环境当然是没有市中心那么好了,空气中总是弥漫一股怪味儿。
地上有些泥泞,也不是下过雨的那种泥泞,而是那种踩在垃圾场里的触感,我严重怀疑这附近有什么大型垃圾场。
而禹蛰兮脸上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弄得我也没好意思矫情。
他像是本来就有目的一样,带着我往东走,越走怪味儿越大。
最后我们真的停在了一个垃圾场前,也不是那种有门有户的,专门回收垃圾,分类的垃圾场,就是那种约定俗成的,大家都往这一个地方倒垃圾,遂名“垃圾场”。
我掩着口鼻,“我们找什么?”
“恶土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