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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服用了宋太医研制的解药,温雅身上的毒发症状,也慢慢消退了。
  温雅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健康,可燕煦并不知道,整日里生怕她再受伤,那男人几乎是住在了栖鸾殿,日日守着她。
  而三个月后,养心殿中,温雅再次脸色苍白的被安置在床上。
  宋太医熟门熟路地进来,赶紧给温雅诊脉。
  燕煦静静的站在床前。
  宋太医“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深沉的道:“娘娘的脉象,流利如走珠!”
  “说人话。”燕煦沉声道。
  “简而言之,就是……恭喜皇上,皇贵妃,这是喜脉。”
  听闻此言,燕煦的脸色僵硬,他心中充满了惊喜和不可置信。
  他的雅儿有孕了?!
  他们有孩子了!
  随后,燕煦将温雅的手,放进锦被中掖好,对着宋太医说:
  “朕如今三十有五,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朕唯有的孩子,宋太医,朕很期待这个孩子,你要好好的保住皇贵妃的胎。”
  “否则……朕诛九族!”
  宋太医吓得魂都飞了,诛九族?老天爷呀,皇上真是太狠心了。
  “是,老臣遵命,定不负皇上所托。”
  温雅再次清醒时,绿萝已经告诉她,她怀有身孕了。
  这么快就怀上了?
  温雅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僵着手臂、抬手摸了摸,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想她一个曾经励志做丁克的人,还真的怀孕了。
  “雅儿。”
  燕煦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温雅摸着肚子在发呆,他的心中全是暖意。
  温雅抬起头,看向燕煦,他上前一步,拥抱住温雅,这才开口说道:“我们有孩子了!”
  温雅回答道:“是,我们有孩子了。”
  *
  翌日,上朝时,燕煦还未在龙椅上坐下,官员队列里,有一个大臣小跑出来。
  “皇上,臣本有奏。”
  燕煦瞟了一眼,这人是工部尚书,倒是与朝中左相相处过密。
  而左相,即是兰贵妃的父亲。
  看来,左相要为兰贵妃报仇吗?
  “准奏。”
  “皇上,臣听闻,温婕妤还未产子,便擢升了皇贵妃,连跳数级,这与礼法不符,有违规矩啊!”
  工部尚书跪在地上,表面上装的恭恭敬敬。
  燕煦也不吭气。
  工部尚书跪了半晌、这气氛有些诡异啊。
  “皇上,臣所言,句句肺腑之言!”
  “行了,朕的后宫,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燕煦淡淡道,眼睛却看向左相所在的位置。
  果然,一听燕煦还是同样托辞,左相终于出列,沉声道:
  “皇上,工部尚书所言,的确为皇上着想,臣附议。”
  燕煦不禁嗤笑:“怎么?朕是皇上,朕宠爱哪个女子,朕让后妃晋位,还要给你们打声招呼?”
  “臣绝无此意,皇上息怒,只是温婕妤并无才能,也无家世背景,更无产下皇嗣,即便晋升,也该是一级一级来,陡然晋升皇贵妃,实在有违祖训。”
  紧接着,燕煦走下台阶,来到左相跟前。
  他拿了一本折子,递给禄喜公公。
  “禄喜,给朕念,让他们听听,自己后院起火,又有什么资格来劝诫朕!”
  “工部尚书……”
  禄喜公公打开折子,第一个人的名字,就是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表面妻妾和谐,实则与儿媳锅底扒灰,去年七月初七,与儿媳在温泉庄子游玩,二人行不轨之事数次……”
  “公媳私通?嗯?”
  燕煦缓缓走近,工部尚书冷汗涔涔,他的老底彻底被扒出来了!
  就听见燕煦嘲讽哂笑道:
  “工部尚书,你有什么资格对朕后宫的事指手画脚?”
  “朕要不要也劝诫劝诫你,多入后院、雨露均沾,别让妻妾们寒了心!哼!”
  工部尚书吓得立马跪倒在地:
  “老臣不敢!”
  燕煦不搭理他,示意禄喜公公:
  “继续念,念咱们的左相大人。”
  燕煦转过身,回到龙椅处坐下,慵懒地听着。
  “左相……不喜敦伦,却喜……”
  “房内妻妾皆为摆设,实则左相日日跑去家里的羊圈,与母羊……”
  这消息,足够劲爆。
  顿时,朝中的其他大臣们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左相身上,总是一股子羊膻味!
  左相还解释,是喜欢吃羊肉。
  敢情,真吃了羊,还从里到外、吃个遍啊!!!
  “左相的口味如此之重,就不用朕多说了吧?”
  燕煦轻蔑地低笑了一声,又扫视了一眼群臣:
  “还有谁对朕宠爱皇贵妃不满?咱们今儿,就好好的议论议论。”
  望着左相和工部尚书犹如吃了屎的表情,那些原本跟着“附议”的官员,全低下了头。
  个个安静如鸡,胆小的仿佛鹌鹑!
  “禄喜公公!”
  “老奴在,皇上,您有何吩咐?”
  禄喜连忙站出来,继而跪在地上。
  “给朕拟旨——”
  “朝中左相,年岁已高……特令其致仕归家,含饴弄孙。”
  “工部尚书,私德有污,违背伦理……则贬官流放,全家迁徙至岭南,无召不得回京,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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