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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半晌。
  沈紫君没忍住问:“你不介意吗?”
  “嗯?”
  “我没在朋友圈提你。”
  “故意的?”
  “……不是。”
  “故意的也无所谓,”李屹城把娇躯往身前揽了揽,语气松散道,“就算你不说,觉得我见不得人,所以想瞒着所有人——”
  沈紫君用指尖点了点他挺拔的鼻梁,反驳道:“我哪有这么说过。”
  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李屹城看着她,眼眸璀璨,笑着把话说完。
  “你也还是我家的。”
  ……
  第二天上午,两人坐上直达高铁站的地铁。
  刚确定关系,就要分开,两人都很不舍。
  沈紫君靠在李屹城身上,忍不住“唉”了几声。
  “怎么总叹气,舍不得?”
  “不止。”
  “嗯?还有什么?”
  她坦白着:“心里不是很踏实,总觉得很奇幻。”
  哪怕已经坐在地铁车厢里,旁边是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牵着自己散发着护手霜香气的手的他。也欠缺真实感。玄幻,玄妙和冲动氤氲在周边。
  很难说清楚,明知昨天的自己不冷静,在那些人的刺激下答应了他。
  可她更怕的是,没有这样做的后悔。
  如果她理性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借机回应他的心意,两个人回到各自生活的轨迹上,也许会渐渐不再往来,又或者是保持着联系,在日后的某一天,得知他结婚生子的消息……
  光是这么想想,就不舒服。很不舒服。
  她自顾自地接着说:“以前总觉得,你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女孩子,对我说的话、做的事也许都是逢场作戏的障眼法吧,然后我就会很后悔和你一起。”
  “你后悔了?”李屹城的喉结动了动。
  她摇摇头,实话实说:“可是如果不试试的话,将来有一天听到你和他人幸福快乐,我想我会更后悔。”
  李屹城把小巧的行李箱夹在两条大长腿之间,腾出的手轻轻抚着她乌黑茂密的头顶,深邃的眸子蕴含的情感快要溢出。
  “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真的?”她哂笑出声,“你看我本来就寥寥无几的智商,这回更少了,都开始问这种傻问题了。”
  她习惯使用沈莹在潜移默化中教她的这种自嘲,既能让人明白她的自知之明,又能让人觉得可爱怜惜。
  李屹城知道她是个不喜欢干涉别人,给人充分自由的人。能问出这种问题,可见是没什么安全感,听着她娇嫩嗓音的自嘲之语,怜惜之情顿生。
  “你以前和别的男生一起时,没问过?”
  “没有,懒得问。”对于明知的、不在乎的答案,她不想费一点力气。
  “那你说说看,怎么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他又问,这回语气很轻松了。
  沈紫君被逗笑:“我都让你来送我了,还要证明什么。”
  不相信的话,来都不会让他来。
  他也笑了。
  他想说,从来读书就是每天忙于修学分,忙于跟着教授学习,还要每天留出固定跑步锻炼的时间。这一年专业课增加,更是一天当三天用,一面在学习上不能放松,一面加紧和教授拉近关系,一面申请保研。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在这样的时间段,还能每天晚上挤出时间陪沈紫君聊天、打游戏,一次就是三四个小时,果然人的自我压榨潜能是无限的。
  他也不是天才,只是个普通人,在这样的状态下,交女朋友都是奢侈,更不用说不清不白地搞三搞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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