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走啊走啊走,走到了外面的草坪小道上。
抬头望了望头上湛蓝的天空,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思索几秒,默默蹲下拔草。
不慌,容她拔几根草想一想。
所幸,在那块草坪即将被拔秃的时候,医院的广播响了。
“池岁小朋友,池岁小朋友,请听到广播后迅速赶来分诊一楼柜台,你的家长正在这里等你。”
广播播了一遍又一遍,她口中的池岁小朋友正在飞速前往。
池岁远远就看到人群里那道鹤立鸡群的身影,一脸欢喜的扑进了他怀里。
季惊秋被扑的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推开,脸上的冷意淡了几分。
“跑哪儿去了?”
“迷路了。”
闻言,季惊秋无言以对。
盯着她看了几秒,无奈抿了抿唇,拍拍池岁的脑袋,在一群注视中,若无其事的牵着她走了。
站在后面的禹泽收拾好复杂的心情跟上。
季惊秋带着小尾巴走了,留下一群好奇又羡慕的护土小姐姐。
只有做广播的那位小姐姐表情震惊且麻木。
当时季惊秋来找她广播说小孩儿丢了,她就天真的真的以为是小小一个的哈基米。
结果你给我说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
“潇潇,潇潇,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好帅啊。”
“只有我好奇那个女生跟他什么关系吗?”
“潇潇快说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潇潇露出莫得感情的微笑。
我说那是他的哈基米,你们信吗?
季惊秋牵着他的哈基米回到了周景闲办公室。
里面站着满脸心虚的周景闲,看都不敢看一眼季惊秋。
谁懂啊,得知他把小姑娘弄丢了,他差点被兄弟的眼神刀死。
办公室里除了周景闲还有两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穿着白大褂,笑眯眯的一身功德。
原来是周景闲拿到了池岁的检查报告,报告显示她颅内一切正常,又想到她的不正常言论。
于是请来了精神科的张教授和心理学科的李主任来帮她看看。
池岁不明所以的被摁在病床上检查询问。
检查完后,两位老医生嘀嘀咕咕半天,给出的结论是。
“小姑娘应该是得了创伤应激失忆症,有时会伴随着幻觉和幻听的出现。”
竟然是失忆,季惊秋皱了皱眉,“能治吗?”
“她脑中没有血块,只能等她自已慢慢想起来。”
“孩子,最近有没有发生车祸或者脑袋被撞的事啊?”李主任耐心询问。
池岁摇头,“没有。”
李主任正想问下一句,就听到小姑娘风轻云淡的说,“被雷劈过算不算?”
众人:(ΩДΩ)被雷、雷劈?
“孩子,苦了你了。”张教授慈爱地拍拍池岁的肩。
怪不得明明只是失忆了却看上去有点傻,原来是被雷劈过。
一时间,房间内的众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最后,季惊秋带着被雷劈失忆的小朋友离开了医院。
车上,池岁把沉默不语的男人看了看,凑上前小声问,“不切脑子了?”
“不切了。”季惊秋点头。
“难道是没得治了?”池岁惊恐。
怎么办,她还想长脑子呢。
池岁的话引得前面的禹泽看了一眼后视镜,表情一言难尽中带着点同情。
“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季惊秋不答反问。
池岁摇头。
“一点不记得了?”
“嗯。”
季惊秋没再说话,只是摸摸小姑娘的脑袋,眼神更加温柔慈爱。
失忆的小奶龙得更精细的照顾才行。
在奇奇怪怪的氛围下,季惊秋带池岁去了饭店,一折腾到了午餐时间。
包厢里,看着满桌的美食,池岁宝宝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伸出去的手被正在接电话的季惊秋握住。
“饭前要洗手。”
季惊秋准备挂掉电话带她去洗手,池岁大宝贝表示自已可以,转身就跑出了包厢。
季惊秋都没喊住。
他想说包厢里有洗手间。
站在洗手池前搓手手的时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位打扮的风情万种的女人,拿出口红在镜子前补妆。
池岁从镜子里多看了她两眼。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竟然戴着墨镜补妆。
是怕八十瓦的灯泡灼伤她两百度的眼睛吗?
注意到池岁的视线,女人傲慢地瞥了她一眼,不屑嗤笑。
“宋记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别以为混进来就能和我装偶遇,也不看看自已配不配,一脸穷酸相。”
似乎觉得多看一眼池岁都是对自已的侮辱,女人阴阳怪气完就收起口红。
炫耀般拿起香奶奶包包一百八十度旋转,扭着水蛇腰转身就走。
池岁张了张嘴,喊住她,“等等……”
女人回头看她,宽大的墨镜遮了她半张脸,一脸不悦傲慢。
直接拿鼻孔看人。
“不签名不拍照,再靠近小心我告你骚扰。”
池岁沉默了两秒,指着对方暴露在空气中白花花的屁股,真诚说道。
“我想说,你裙子扎裤子里了。”
宝宝就不明白了,哔哔半天她难道不觉得屁股凉飕飕吗?
刚说完,对面卫生间里就走出来一位男土,下意识转头看去。
空气安静了几秒,传来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以及男人被辣眼睛而飘出的国粹。
女人连忙把不小心扎进内裤的裙摆拉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了刚刚的嚣张。
捏紧拳头气的发抖。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说什么?说你屁股上有颗痣吗?”
“你……”
池岁无辜的歪歪头,甩甩手上的水珠转身回去。
她饿了。
路过女人时还能感受到她怨毒的眼神。
真是奇奇怪怪。
ε=(´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