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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辞唰的下合上资料,转身去扒保险柜。
  没了……
  起身去翻家用。
  昨天剩的加今天的,不过两千多块钱。
  连半个人都买不起,更别说善后到让南瑜不能发现。
  霍辞深吸口气,给南瑜打电话:“南瑜哥哥。”
  “恩。”
  霍辞面无表情的温柔道:“你在干嘛呢?”
  “公司。”
  “我有点想你了。”霍辞声音娇娇的,“想的心肝脾胃肾全是你。”
  南瑜低笑一声,“来。”
  霍辞打扮的漂漂亮亮去了。
  但南瑜却很反常,搂着她就只是搂着她,下巴磕在她肩上看文件,连从前喜欢吻她脖颈耳垂这种小动作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辞鲜少主动的鲜少,针对是俩人这么多年无数次的床事。
  除非必要,她不喜欢对南瑜主动。
  现在就是必要。
  霍辞挤进他怀里,手勾勾搭搭的缠他。
  南瑜明明有了欲,却只是搂着她,有种虚伪的伪君子德行。
  霍辞有点烦,却还是跨坐在他怀里,凑近他耳边吐气:“你真不和小小珠玩吗?”
  南瑜淡道:“累。”
  霍辞抿唇,“要不……”
  霍辞伸出一根手指。
  “累。”
  霍辞不耐的想走,腰被圈住,整个人还是跨坐在他怀里。
  南瑜终于朝霍辞看了过来,“你累吗?”
  “我?”霍辞眨眨眼,悟了,“我不累。”
  霍辞累死了。
  因为南瑜说累,前半程就真的是累。
  额角都浸出了细汗,却只是躺着,手掐着她的腰,唇角沁笑的看着她。
  在她快累岔气求的时候,才慢条斯理的拿回了主动权。
  霸道又绝对。
  让霍辞直接眼神涣散晕死过去。
  霍辞隔天扶着腰颤巍巍的把南瑜找人送来的包去换钱。
  老板诧异:“这个包贵昂。”
  这个包几乎抵得上霍辞平常拿来的两个包。
  价格快要和她的战包齐平。
  霍辞虚弱道:“这是我……”
  她想说这是我拿命换来的,没说,霍辞伸出连指缝都是咬痕的手:“给我钱。”
  钱到手后,身子虚,却掷地有声的打电话:“找人。”
  霍辞斩钉截铁:“一套话,二堵。”
  拿命换来的钱转瞬一干二净。
  霍辞按了按太阳穴,有那么点感恩南瑜这次时隔一年,反常的大方,不然钱压根就不够。
  套话不太容易。
  霍辞找人装成的富二代没有破绽,但她却不感兴趣,没钓,也像是没兴趣钓,清高的不行,不太符合她的个性。
  霍辞皱眉问:“你觉得她为什么会一反常态。”
  对面是个做鸭的老手,直接了当:“有下家。”
  霍辞心口猛的一凉,喃喃:“下家。”
  套话不顺利,但是堵人却是顺利的。
  霍辞开车过去时。
  陈韶笙已经在KTV门口被几个人拉去了小巷。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謇的车。
  但张謇却没动静。
  在陈韶笙凄厉的尖叫出声后。
  动静来了。
  张謇终于出手。
  霍辞在张謇把衣衫破碎的陈韶笙带上车后跟上去。
  一路跟去了上次跟南瑜的洋房。
  霍辞灭灯下车。
  沿着后面猫腰钻过去。
  上次窗帘是拉上的,但这次没有。
  连窗户都开了条缝。
  她清楚的看见陈韶笙衣衫破碎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
  而南瑜翘脚坐在她前方,眸子古井无波:“我几月前给你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陈韶笙只是哭,一言不发。
  南瑜俯身,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笑的温柔:“跟我吧。”
  陈韶笙的眼圈被眼泪盈满,低声说:“你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父亲。我沦落至今,全都是因为你,这样了,你竟然对我说,让我跟你。”
  南瑜噗嗤一声笑了。
  松手朝后,轻声道:“还记得我们十六岁那年吗?”
  窗外的霍辞怔住。
  十五入高中。
  十六那年,是南瑜被霸陵的开始。
  具体带队的是谁不清楚。
  只知道悄无声息的。
  整座学校好像都对南瑜充满了隐藏的恶意。
  不论男女、师生。
  霍辞也是高三的某天,感觉前面瘦的惊人的背影很面熟。
  蹦过去探过脸,才发现是很久没在图书馆见过的南瑜。
  那会南瑜的脸色很不对劲。
  霍辞莫名的感觉奇怪。到高中的尾声才知道,整座学校里的人,都在欺负南瑜。
  她问过哥哥,他是年纪总管,为什么不拦。
  哥哥说他在忙着准备物理竞赛,失察了。
  还说那么多人,只有他被欺负,应该是有理由的。
  霍辞第一次觉得他说的不对。
  她认为不管怎样,你可以和人吵架,再不爽,单独约一架都可以。
  但不能这么欺负人。
  哥哥问她是不是在怪他,为了一个陌生人怪他只顾着忙学校的大事还有关系到升学的物理竞赛。
  霍辞怎么可能怪他。
  南瑜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霍辞后来没对南蹇明提过,只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南瑜。
  听说江淮想帮他,被拒绝了。
  南瑜的那两年半过的惨无人道。
  却坚持了下来,但只是坚持到尾声。
  高中毕业后他就消失了,一直到三年前才突然出现。
  霍辞对那场声势浩大的事件,很多事都不清楚。
  但最清楚的就是。
  女孩带队的是——陈韶笙。
  她毫无遮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屋里的南瑜轻叹:“陈家破产,你父亲身亡,是你应得的,也是该付出的代价。”
  陈韶笙跪趴在地,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南瑜高高在上,“跟我吗?”
  陈韶笙缓慢的摇了头。
  南瑜笑笑,“即便你最恨的霍辞因为跟我,过的衣食无忧,高高在上,毫不沾尘埃半点?”
  陈韶笙迟疑了。
  霍辞在南瑜朝这边看的时候,蹲下身。
  窗户和窗帘被拉上。
  霍辞转身走了。
  坐上车后脑袋磕上方向盘。
  听见手机响拎起来。
  对面说,“没等到人是你的问题,我们不退钱。”
  霍辞喃喃,“什么没等到人?”
  “你不是让我们堵KTV里那个做点歌小姐的吗?我们在这守了两个小时了,连根毛都没看见。”
  霍辞挂了电话,沉默了好大会,劈手把手机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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