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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年的时候霍辞回来的晚。
  但电话却多。
  南瑜被吵的烦躁,后来霍辞的手机只要回了家就是静音。
  偶有几个夜晚。
  张謇像是实在有急事,半夜开车来找。
  南瑜从二楼窗台看到过。
  张謇开的是一辆低调的辉腾,车牌号就是现在这个。
  南瑜不敢跟了,调转车头回家。
  到家里咬了咬指甲,心里慌的像是长了草。
  房门被敲了敲。
  刘妈递来一个极奢的包装袋:“先生让人送来的。”
  南瑜昨晚半梦半醒的时候没敢求霍辞给涨额度。
  让他给买个包。
  霍辞同意了。
  南瑜的心情在看到里面价值不菲的包依旧没起色。
  在刘妈想走的时候拽住她,不知道在挣扎什么:“来送的是谁?”
  霍辞身边女人的事,出面的一直是张謇。
  南瑜也是。
  所有和霍辞有关的事,来的一直都是张謇。
  “小孙,之前有几次,都是他。”刘妈像是奇怪:“张先生去哪了?”
  张先生去跟陈韶笙了。
  南瑜沉默了很久,把包带出去卖了。
  南瑜用行李箱才能装完现金。
  南瑜晚上坐在保险柜前面。
  看看自己还没卖的爱马仕。
  再看保险柜里的钱。
  这些加在一起,可以买地了。
  甚至还能剩两百多万。
  可……
  南瑜屈起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隔天花钱买了陈韶笙现在的最新消息。
  消息在深夜进来。
  唐淑华在租的房子里带孩子。
  陈韶笙去的是来钱快的KTV,在那做点歌台公主。
  南瑜舔了舔后槽牙,喃喃自语:“霍辞那王八蛋的确不是个人,但就算是再混,对身边的女人却向来不错,如果真的喜欢陈韶笙,不可能放任她在外过这种苦日子。对……吧。”
  南瑜安慰完自己,拎起车钥匙要出门。
  大门迎面被推开。
  南瑜顿了几秒,挤过去:“霍辞哥哥。”声音娇憨又甜蜜,“想你了。”
  往常这个时候,霍辞会像是安抚小动物似的亲亲她。
  这晚只是揉揉她的脖颈,恩了一声。
  南瑜犹豫几秒,揽着他的脖子主动了。
  在刘妈识趣的拿包下班后,南瑜被抱到餐桌,裙摆层叠推开,嘴巴被封住。
  南瑜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呜咽了一声。
  霍辞松开口,手安抚的轻搓她的脖颈。
  南瑜下巴磕上他的肩膀,轻轻的呼吸,“你……你认为的爱情是什么?”
  南瑜认为和霍辞这种人谈爱情或者是感情,是这世上最无聊的事。
  但这秒却必须要知道他的爱情观。
  霍辞微顿。
  轻抓南瑜的脖颈朝后。
  让她躺在餐桌。
  南瑜黑长发摊在身侧,脸嫣红,唇更红,身下是漆黑的琉璃餐桌,她整个人白到发光。
  霍辞俯身,轻舐南瑜布满细汗的脖颈:“摧毁。”
  半响后朝下。
  落下一道道水光,呢喃道:“驯服。”
  霍辞掐住她的腰,额角沁出水汽,语气略重,“重塑。”
  在南瑜控制不住朝上缩的时候。
  无拒绝余地的拉着她重回,冷酷道:“囚禁。”
  南瑜被抱到阳台趴在落地窗前时,半梦半醒的看向窗外渐起的黎明,脑中像是雪花般飞过陈家的大厦倾倒,陈煜的身亡,以及陈家亲眷的沉寂,喃喃出声:“摧毁……”
  南瑜一夜未眠。
  在当晚刘妈下班后,去了陈韶笙工作的KTV。
  隔着很远环视了一圈。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张謇的车。
  南瑜给张謇打电话,声音还带着昨晚哭出来的沙哑:“霍辞在干嘛?”
  电话对面张謇的声音荡起了回声,很明显在车里,他说:“不清楚。”
  南瑜笑笑:“你最近挺忙啊,总是动不动就挂我电话,还不接,问什么都不清楚。”
  “您有事吗?”张謇刻板道:“如果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朝爷,比联系我要更便捷。”
  南瑜直接挂了。
  在另外一个角落守到半夜。
  看到陈韶笙出来。
  张謇的车缓慢的启动,跟在陈韶笙的身后。
  南瑜在跟到靠近陈韶笙家附近的时候调转车头回家。
  隔天花钱买了几个小混混,去KTV点了陈韶笙做点歌公主。
  小混混说陈韶笙看着软糯,其实骨子里硬的很,不让占半点便宜。
  南瑜嗤笑。
  陈韶笙骨子里硬个鬼,她是段位高。
  她成首富之女后。
  身后追求的男人如过江之卿。
  她一个没答应,但也一个没拒绝。
  全都钓在自己身后,让他们对她如痴如醉,礼物大把大把的送。
  她喜欢被众星捧月。
  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毕业后。
  她把被男人追求当成她的徽章,并以此为傲。
  钓男人的技术,她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
  南瑜凝眉一瞬。
  把保险柜里的钱都拿出来,全买了陈家和陈韶笙家里出事后的消息。
  然后不得不感叹。
  这合作伙伴价格要的高,但事办的是真牛。
  也再一次看清了霍辞的手段。
  他摧毁陈家,是以无人知晓的姿态站在高位俯瞰。
  他像是早就算准了陈家会走哪一步。
  不。
  准确来说。
  他在你走这一步前,已经算准了你要走的五步。
  他为你布下了一个巨大的棋盘。
  其中出现状似无关紧要的每一子都在把你赶到他想让你走的方向。
  运筹帷幄,步步为营,把你的后路全都堵死,有的一切尽数掏空。
  让你到死都以为是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和他毫无关系。
  南家破产时还给南瑜留了一手。
  霍辞却连这一手的机会都给抢走。
  让陈家在破产后,背上了巨额债务。
  而陈韶笙身边从前的护花使者。
  南瑜沉着脸一张张的朝后看。
  和赵晓倩说的一样。
  早在一年前。
  霍辞就步步为营的把陈韶笙身边的护花使者全部清空了。
  不止。
  就连唐淑华之前吸血南家养起来的母家,以及从前结交的那些闺蜜,如今都对她们视而不见。
  陈韶笙和唐淑华落魄到如今。
  全是霍辞一手促就。
  并且在陈家出事后,霍辞去找过一次陈韶笙。
  聊了什么不知道,但打那后,陈韶笙的境地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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