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姜且侧头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疑惑地问。
朋友她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女朋友是朋友但是女子的意思吗?还要特地分男女?
肆野偏头俯身贴近小姑娘的耳朵,痞气蛊人的说,“是我的女人的意思。”
!!!
“我不是你的女人!!”
又对着面前好似看穿一切的销售员又重复了一句,“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
“哎呀,懂懂,阿姨懂的,小伙子还没追到手呢吧。”
姜且立刻羞涩的低下头假装看着摆出来的手机。
姜且昨日就瞧见了肆野的那个小黑盒子好似用处很大,十分好奇。
摆在桌子上的手机款式,嗯,和他的小黑盒子长的不一样,“有…和他一样的吗?”
肆野眉梢轻挑,语气拉长而缓慢,“哦~原来阿娩想和野哥情侣款吗?也不是不行,哥哥满足你。”
销售员一听,这是大单啊,“对对对,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情侣款什么的,帅哥你拿一台黑色的,小美女拿一台白色的,黑白相配,可不就是情侣款嘛!”
肆野拿出一张金纹黑卡递给销售员,销售员喜笑颜开,接过黑卡,屁颠屁颠得跑去收银台出单了。
姜且觉得自己本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就被男人误解成这样了。
男人拿到手机立刻把旧手机的东西传送到新手机,她都看到了!!他手机里有好多自己模样的照片!!
“这叫手机,等回去我慢慢教你怎么用昂。”
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到车上,肆野没有上车,却叫她在车上等他一会,不一会男人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杯东西。
“嘭”,吸管插入纸杯子,肆野把纸杯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嗯?暖暖的?有香甜的味道飘了出来,姜且捧起纸杯子,通过吸管细细品尝,奶香混合着茶香,丝滑顺口,甜而不腻。
“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好喝!!”姜且又吸了一大口。
“喜欢?”
“喜欢!!”
“这叫奶茶,现在的小姑娘都爱喝这玩意,以后想喝和野哥说,野哥给你买。”
姜且发现肆野虽外表痞气带点野有点浪荡公子的模样,但实则心思缜密,做事自有打算,事情都安排得有条有理的。
接下来在忻城的十几天,肆野就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带着姜且外出,然后就是在家里给她讲解各方面的东西,教她握笔写字,教她用手机,用电脑,通过手机电脑获取这个世界的资料。
她这些日子都是在不断的震惊,匪夷所思中度过,原本的认知被颠覆又重塑,反而到了后面已经习以为常了,而这其中肆野从未问过她一句有关于她身世的事情。
多亏了他,短短半个月时间,姜且已经能大致了解这个神奇的时代了,但仍然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是夜,肆野有事出门去了,独留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想到肆野出门前千叮万嘱的,跟个老嬷嬷似的,姜且不由地好笑。
肆野走后,姜且从衣柜里取出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正放着自己初来时戴着的珠钗发簪,肆野特地买了几个盒子装着她的首饰和头饰,还有换下来的衣服都被好好的保管着。
姜且白嫩的手指轻抚那支嵌宝凤蝶鎏金步摇,曾经檀香楼的玲珑工匠手艺连宫中司珍局都赞叹不已,每个款式都要耗费不少时日,且仅此一支,不少高门大户的女子都想要这独一无二,当初她就万分喜爱玲珑工匠的手艺。
也曾见陆知尧花了不少心机买来送与了他恩师的女儿,她还笑话他问他是不是要娶那恩师的女儿为妻。
她一直把陆知尧也当做哥哥一样的存在,可陆知尧当时是怎么说的,“宫中珍宝玉簪众多,公主又何须念想宫外那些不入流的物什。”
呵,当初不明所以,如今倒是明白了许多,陆知尧根本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纵使对她好,也是有目的的,只怪自己眼盲心瞎,识人不清。
她从未要求过肆野为她做什么,但肆野却做了很多很多,甚至远远地超出了自己能承受的范围,欠他的越来越多,日后要怎么偿还。
姜且合上盒子置于枕边,思绪万千消失,姜且沉沉入睡。
加林之夜,酒吧。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三楼的豪华包间此刻却无人作响。
幽暗的角落里,男人身着宝蓝色的丝质衬衫,纽扣解到第二颗,微微露出诱人的锁骨,默默地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
如果不是周翡那小子说要给他请罪,有事和他说,他才懒得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嘭”,包厢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周翡二话不说得往肆野身上扑,男人抬右脚一脚踹到了周翡的小腿,疼得他嗷嗷叫。
“啊,野哥,我的腿要废了!你好狠的心呐,都说恋爱中的男人会变柔软,你怎么还是那样得狠!!我要告诉嫂子知道!!”
肆野双眸微眯,嗤笑,“别瞎说,嘴巴放尊重点,小姑娘年纪还小。”
周翡听罢一骨碌地爬起来,“年纪小?该不会未成年吧?我靠,没想到阿,野哥你这么禽兽。”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肆野冷冷得瞥了他一眼,“有事说事,把我搞出来,碍着老子睡觉!”
周翡收起了八卦的心思,端起桌上盛好酒的酒杯,喝了一口,“野哥。京中最近的传闻,和你有关。”
肆野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等着周翡说下一步。
“我听我表姐说,沈家向肆老爷子提出,让沈二小姐沈如烟与你联姻!!”
砰——酒杯被重重得砸在桌子上,裂成了碎片。
肆野眼眸森然,带着戾气,浅笑一声,带着嘲讽,“沈家肖想老子?”
京圈五大世家根深树大,以肆家为首,温家,张家,方家,付家,而周翡的母亲正好和肆野的母亲是表亲,关系比较好,周翡从小就跟着几位哥哥屁股后面跑,尤其是喜欢跟着肆野,京圈世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大魔王,他都把野哥当成此生的榜样了。
沈家最近几年得高人指点,市值翻倍,在京圈渐露头角,隐隐有追上周家的意思。
也正因为这样沈家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脸,说要和肆家联姻,还是那个沈二小姐沈如烟。
听说性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是个没脑子的。别说野哥嫌弃,他周翡也看不上这种女人。
“老爷子精得很,沈家翻不出什么风浪。”
说到女人,肆野就想到家里的小姑娘了,不知道洗完澡有没有乖乖地吹头发再睡觉,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噩梦,还有自己不在,她会害不害怕…想到这,肆野烦躁不已,想立刻回家盯着小姑娘才安心。
“还有,野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市?”
“过几天吧,是时候回去了。”
“我也玩够了,天天应酬那帮纨绔子弟,累了。”
“话说回来,什么时候带嫂子过来见见?”
“八字还没一撇,见着人别瞎喊。”
“啥?还没追到手?哈哈哈,野哥你也有今天阿。”
按照野哥性子应该上演什么豪取抢夺的戏码直接把她抢回京市才对,没想到一物降一物呀。
肆野一看周翡就知道这臭小子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又往小腿踹了他一脚,“走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姜且便做起了噩梦。
入眼皆是鲜红,她那温文尔雅的兄长死在了她面前,她想去救他,想抱他,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不要,不要,皇兄?二皇兄!”冷汗涔涔,汗水浸湿了额间丝发,姜且脸色渐渐苍白,手指紧紧揪住被单,深陷梦魇。
男人进到卧室就看见小姑娘令人心碎的模样,小小身躯蜷缩在一团,脸庞苍白得几近透明,眉头紧蹙,嘴里还念念有词。
肆野眼底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得扼住了一般,该死的,“乖乖,乖乖醒醒!”
“姜且!姜且!”他试图用轻柔的动作唤醒姜且,指尖却不住得颤抖,小姑娘没有回应他。
肆野捞起手机,拨出电话,“阿翡,立刻把车开到云锦豪庭,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