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有种看奸夫的意味。
是她的错觉吗?
陆怀夕本人也觉得不对劲,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告辞离开。
可看见涂清予朝自己笑,她又坚挺地留了下来。
吃饭时,两双筷子同时伸进涂清予的碗里,夹的还都是涂清予喜欢吃的腌萝卜块儿。
两人对视一眼,陆怀夕先败下阵来。
就在她要收回筷子的时候,涂清予端起碗,接过了她夹的菜。
“谢谢怀夕姐姐。”
陆怀夕几乎不敢看姜靖川的脸色,一直低着头,自顾自吃自己的。
等吃完之后,马上就提出告辞了。
“那怀夕姐姐慢走,有空就过来一起玩儿呀。”
几乎是看不见陆怀夕背影的一瞬间,她就被抱了起来。
“殿下!”她是真的被吓了一跳,“我还怀着宝宝呢。”
“放心,孤抱的稳你。”
他抱着人在榻上坐下,扣着她的头吻了过去,还是温柔中又带点霸道的深吻。
等吻完他抬头道:“如今孤不止是要防备男人了,连女人都要了,是吧?”
“啊?”涂清予一脸茫然,“殿下你在说什么呀?”
姜靖川见她是真的不懂,这才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这个小傻子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殿下!”她大声反驳,“您怎么能骂我是傻子呢?”
姜靖川见她恼羞成怒了,连忙哄道:“不傻不傻,你聪明着呢。”
“可我怎么觉得,殿下这是在哄我?”
“不哄你,整个东宫再没有人比你更聪明的了。”不然怎么让他这么放不下。
涂清予骄傲的扬扬下巴,“我也觉得我聪明。”
那样子,要多娇气有多娇气。
姜靖川却爱极了她这个样子,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都没有白费。
“今天看见那蛇有没有被吓到?”
刚问完,他就看见小姑娘面色一僵,他忙抱着她拍,
“不怕了,不怕了,都已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放松下来,点头道:“当时确实被吓到了,我真的怕极了这样软软的没有脚的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攥着他的袖子,“殿下您都不知道,看见蛇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浑身都动不了了。”
“若不是怀夕姐姐,我恐怕已经被咬了。”她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宝宝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甚至是我的命……”
“瞎说!”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姜靖川出声打断了她。
涂清予也知道他不爱听这些死啊死的话,于是转移话题道:“殿下,你可要好好赏怀夕姐姐,她保护了我们的宝宝。”
“好,都听你的。”
其实在这深宫里,最好的是有一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儿。
反正乾元的公主不和亲,过的真的挺滋润的。
可现在姜靖川自己要为她守身,好像也不能真的把他往外推。
不然这种事情,在他没有动心的时候,做一两次还行。
在人家都动心了,并且明确表示不会碰其她人,就连新进宫的良媛都没有睡的时候,再将人推出去,就太过了点。
要不以后让自己的孩子认个干娘好了,给她养老送终,想想这样也行。
“对了殿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到底是谁要害我?”
姜靖川抚摸她背脊的手顿了一下,他低声道:“是卫阳公主。”
“公主?我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害我?我都没见过公主。”
“她与梁王一母同胞,梁王是我第六个弟弟。”
涂清予明白了,但是涂清予面上还是一脸茫然。
姜靖川揉了揉她的脑袋,“算了,你只需要记住,夫君会给你报仇就好了。”
“好。”涂清予冲着他甜甜一笑,“谢谢殿下。”
“要是叫夫君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涂清予没有说话,姜靖川现在也不勉强她,他知道,做不了正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他迟早要将这根刺给拔了。
公主府里的卫阳公主正坐立难安的等消息。
在厅里转了一会儿后她又问嬷嬷,“这么久都没消息,会不会失败了?”
嬷嬷安抚她,“也有可能是东宫戒严,消息递不出来。”
“可……万一失败了呢?太子会不会查到是本宫?”
“不会的,那可是娘娘的人。”
“是啊。”她安慰自己道:“那可是母妃留下来的人,不会出错的。”
可惜,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终于不得不认清现实。
母妃的人是很好用,可太子也不是吃素了。
现在就祈祷太子不要查到她的身上了。
可惜,几乎是傍晚的时候,她就被人从自己的公主府里掳走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被困了手脚,在马车上了。
“是谁?”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快给本宫放开,你们知道本宫是谁吗?”
“放肆!本宫乃乾元的卫阳公主,你们究竟是谁?既敢绑本宫,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见了吗?快将本宫给放了!”
她一直叫喊,可惜没有人回应。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她觉得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了,终于开始害怕了。
“求你们放了本宫,你们想要什么?钱财还是权势?只要你们放了本宫,本宫都会满足你们的。”
“你们听见了吗?本宫真的是公主!”
还是没人理会,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可天边的红霞却没有消失。
一下马车,她几乎要被漫天的霞光晃了眼睛。
“卫阳妹妹,别来无恙啊。”
卫阳公主朝着声音看过去,“是你?太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给卫阳妹妹看个好东西罢了。”姜靖川挥挥手,身后就有人押着卫阳公主往前走。
一行人往林子里面走去,一个深坑逐渐映入眼帘,她以为太子是想将她推进坑里惩戒一番。
没想到,一靠近深坑她才看清。
那么大的一个坑里,是数以万计的蛇。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它们在坑底游来游去。
坑的半壁上抹上了雄黄,几乎没有蛇爬的上来。
不过一眼,她的脚就软了,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姜靖川:“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