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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寒端着菜到堂屋,看着桌子上还有一盆肉的时候,他认可了俞夏的那个眼神,嗯,他有病。
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以寒把菜放下来,老实的坐下来,真诚的夸赞“做这么多菜!”
司以寒本来还想说句,他们两个人,这菜太多了,可能吃不完。
其实那道拍黄瓜可以不做的,他不爱吃。
他爱吃肉。
结果他话音刚落,俞夏就用眼皮撩了他一眼“少了也不够你吃啊!”
司以寒“……”
司以寒默默的关闭了心底升起的无用社交。
老老实实的端起碗,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他没法跟俞夏沟通。
左右俞夏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是自找的,让他吃饭不好好吃饭,还说话。
之后就是沉默的吃饭。
事实证明,俞夏的话也没说错,真就少做一些都不够吃的。
就这些,俞夏也怀疑司以寒究竟吃饱了没有。
因为就连那碟子拍黄瓜,她吃一半之后,剩下的一半也被司以寒吃了。
那个山药蒸肉饼,山药虽然切的时候俞夏已经往后了切,但因为她用的是铁棍山药,所以一蒸就特别软烂。
夹得时候着实是不好夹。
不过因为俞夏吃的不多,这好夹不好夹的,其实不是特别困扰她。
但司以寒不一样。
司以寒吃的多啊,山药软烂不好夹,就很困扰他了。
俞夏就见司以寒直接端起了那个碟子。
不过他有礼貌的一点就是,他把菜往自己碗里扒拉之前,他还问了俞夏“给你留一半够吃吗?”
俞夏摇头。
司以寒本来都差不多放好的筷子,赶紧重新比划了位置“那我少扒一点。”
俞夏却开口说“你多扒一点吧,我可吃不了你那么多。”
司以寒“……”
他默默的动手扒着肉饼跟山药,再默默的扫了一眼坐在那的俞夏,心里很是不服气。
他心道:女人懂什么,他要是吃的像她那么少,那不是腰像她一样细了?
那还能扛枪吗?
再说了,在部队又不是他一个人吃这么多,还有比他更能吃的呢!
他们还拿盆吃饭呢!
他觉得,等有时间得带俞夏去开开眼。
让她看看什么叫能吃,别总弄得跟他像一个饭桶一样。
哼,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陆团长这样想着,坐在椅子上,捧着碗,默默的侧了侧身,然后继续大口的扒饭。
真香!
不得不承认,俞夏真的会做饭啊!
扭脸,夹牛肉。
好吃,真好吃。
扭脸,夹牛肉。
好吃。
——
反正三个菜,除了拍黄瓜俞夏吃的多一些。
另外两道菜俞夏可以摸着良心说,真的没怎么吃。
就在司以寒一个人的努力下,那两个菜就光盘了。
然后他还似乎意犹未尽,看了眼拍黄瓜,他瞟一眼俞夏问“黄瓜你还吃吗?”
俞夏只说了一句“你吃吧!”
司以寒“……”
他试图狡辩了一句“你做的菜都挺好吃的。”
俞夏“看出来了。”
司以寒“……”
默默吃吧,不开口是他最好的选择。
吃完饭,司以寒依旧很自觉的去洗碗。
俞夏依旧躺在躺椅上看星星。
在西北就这一点好,不怎么下雨,几乎每晚都是繁星点点。
俞夏想,等回到京市她就给自己买个电视看。
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太无聊了。
无聊的望着天上的繁星,俞夏开始研究这颗是什么星,那颗又是什么星。
一个人在那小声的嘀咕着。
司以寒烧好水,走到院子里,就见俞夏躺在躺椅上,手指着天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好像在观星。
司以寒也抬头看了一眼星空,嗯,夜空中都是繁星,很亮,也很好看。
因为俞夏在观星,司以寒也没有打扰她的雅致,自己先提了水去洗澡。
洗澡房就一个。
俞夏观完星之后,扭了扭脖子,自觉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之前司以寒烧好水都会喊她一声,今晚……
俞夏起身去厨房,厨房没人了。
倒是有热水。
俞夏轻嗤“这男人还挺小气,不就是怼了他两句嘛,今晚烧好水,都不喊人了。”
嘀咕着,俞夏兑好了水往洗澡间提。
其实满满一桶水对她来说还是有份量的。
她提起来都是晃晃悠悠的。
今天也是一样。
提着一桶晃晃悠悠的水腰是直不起来的,她低着头,往洗澡间走。
走到门口,用力一推。
门推开的那一刻,洗澡间内的水声也是戛然而止。
司以寒“……”
俞夏“……”
“砰!”俞夏手里提的桶掉在了地上。
好险,没有砸到她的脚,只是桶好像摔裂了,桶里的水“噗嗤”四散开去。
俞夏的鞋都湿了。
司以寒也从惊怒之中回过神来,“俞夏!”
他气的咬牙切齿,他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悔改了。
不再缠着他,整天只想睡他了。
可这才几天……
就两天啊,她连三天都装不了是吗?
俞夏“……”
哦莫,哦莫……
眨眼再眨眼。
从之前两次抓胳膊来看,她就已经知道,司以寒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身材肯定是赶超男模的。
但亲眼看见……
哇咔咔,冲击力远比想象来的强烈啊!
那紧实的胸膛,结实的腹肌,毛巾没挡住的人鱼线。
至于毛巾挡住的地方……
报一丝~啊,也看到了呢!
目测……
“这洗澡怎么还不关门呢,真的是,”俞夏留下嫌弃的话语,就转身把洗澡间的门关上了。
站在门口,还不忘把过错全推在司以寒的身上“这谁洗澡不锁门啊,真的是,长针眼了要。”
她说着,不住的念叨“老天保佑,千万别长针眼,千万别长针眼,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可是被迫的,啧,真真是污染我的眼睛呢!”
司以寒见她出去了,就赶紧捂着毛巾跑过来锁门,然后就听见了她吐槽,嫌弃的话语。
本来是惊怒,听完俞夏的这些话,司以寒的怒又变成了羞怒。
这个女人……
他还污染她眼睛?
她以前脱光衣服缠着他的时候,他怎么没说污染眼睛呢?
至于锁门的事,他之前洗大澡堂子洗惯了,大家都光着屁股站在那里,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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