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白芷那双嗜血的眸子，凌渊忽然勾唇，笑出了声：“染染还愿意动怒，常言道爱之深恨之切，染染，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凌渊，你究竟想恶心谁？”
白芷手下的冷剑又往下挪了一分。
喉间去散不去的恶心之感，白芷觉得她当年一定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这种人。
他怎的好意思说那些话的！
他的面皮是有多厚？
凌渊仍旧不在乎：“染染，你别嫁给他好不好？”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凌渊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旁人，光是看着他们相拥相吻，他便觉得肝肠寸断。
白芷是他的，这辈子都是。
白芷无声的嗤笑出声，手下冷剑收起，她索性抬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凌渊，你脑子是有多不清醒？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句话。”
“我不想看见你，现在，给我滚，马上！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凌渊心尖一疼：“染染……”
“滚！”
白芷的耐心在逐渐下落，马上要就要见底。
如果凌渊再不走，她可能真句会控制不住，一剑了结了他。
凌渊薄唇微张，涌到喉间的话还没脱口，面上便迎上了一阵彻骨的冷意。
来人正是傀遇。
傀遇才进院子便闻到陌生的气息，他几乎是冲进来的。
“染染，他可有伤到你？”
白芷被他抱在怀里，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傀遇却依旧不安心，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直到亲眼确认过，他的心才落回去。
只是那素来挂着笑的脸上，却再没了那份淡笑。
他冷冷凝着慢慢起身的凌渊，少年脸上尽是警告：“最后一次。”
他一字一句：“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亲手废了你！这天界，不是只有你才能当天帝。”
凌渊沧然一笑，全然不在意傀遇口中的威胁。
“纵然您贵为神君，可这逆天改命之事，即便是您，也无能为力，只要我不点头，我和白芷这辈子都分不开的。”
白芷冷眼凝着他，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凌渊，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前这么啰嗦？还是你觉得我白芷就非你不可了？”
“你我之间隔着三条人命，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爱你，凌渊，你太自负了。”
她这话说出口，可谓半分颜面都没给凌渊留。
他堂堂天族，何时被人如此下过面子。
可他没有动怒。
凌渊努力让自己的面色好看些：“染染，你忘了吗？我当年虽给了你一封休书，可三生石上，我们的姻缘并不曾断。”
“染染，迄今为止，你仍是我的妻子，是我凌渊的帝后。”
白芷面色陡然一白，面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她怎么就忘了……三生石上还有他们的名字！
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傀遇的眉宇也跟着皱了起来。
凌渊从怀中掏出一块显影镜。
在灵力的催动下，镜子腾空落在白芷和傀遇面前。
凌渊凝神念叨了一句口诀，那镜子闪过白光，立时显现出了三生石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