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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入职的时候,柳承智出差不在。
  得知我进了他们公司,他主动过来和我打招呼,还坚持要请我吃午饭。
  我以前一直坚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着韩楚扬出轨,工作上也有见不得人的事,柳承智大概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单独和他吃了顿饭,我对他的印象有了改观。
  都说细节见人品,即使他现在已经是大老板,可私底下还是和普通人一样,不摆架子,也没什么脾气。
  当然,也许是因为我并不了解他。
  他主动提起韩楚扬,每一句都在夸他。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才点点头。
  到底是韩楚扬提前提醒过的,他显得谨小慎微,像是生怕哪里没有说好,会引发我和韩楚扬之间的矛盾。
  我们吃完饭,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下班的时候,韩楚扬来接我。
  车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男女的体/液交融遗留下的。即使开着车窗,也能闻到。
  是坚持了四年,坚持不下去了吗?
  大白天的,他们居然玩儿车震!
  不怕纵欲过度,出什么事?
  随他们吧。
  反正我现在看韩楚扬,和看到一个无关的男人没什么差别。
  回去的路上,韩楚扬一直明里暗里劝我辞职。
  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里有鬼。
  我假装听不出,只是敷衍说干几天试试,不喜欢就不干了,他就没再说什么。
  三天以后,柳承智要去参加一个酒局,正好赶上公关部的人都有别的安排,我又在他办公室里汇报工作,就主动提出陪他一起出席。
  他答应了。
  柳承智倒是很有绅士风度,一直替我挡酒。
  他虽然酒量不错,可无奈在场的人都对准了他,不知不觉就喝大了。
  我滴酒未沾,主动开车送他回家。
  “柳总,你这酒量还得练啊,感觉还不如我们家楚扬!”
  我若无其事地提起了自己老公。
  男人最怕激,尤其是喝大了之后。
  柳承智也不例外。
  他睁开迷离的醉眼,挥舞着胳膊说:“我不如他?这你就小看我了!想当年……”
  话匣子一打开,他就刹不住车了。
  从他们俩十几岁偷喝料酒开始说起,絮絮叨叨,反正就是想表明他比韩楚扬酒量大。
  后来我一点点地转移话题,不知不觉落到“好朋友之间该不该有秘密”这件事上。
  我先开了口:“我觉得好朋友之间还是要有秘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空间很正常!”
  “我不这么觉得!好朋友的交情到了一定程度,那真是无话不谈的。比如我和楚扬吧,他什么话都跟我说的,关于他的事情,我每一件都知道!”
  “是吗?”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不屑道:“我不信!”
  “我们夫妻之间才没有秘密,我连他几岁的时候开始不尿裤子都知道。”
  柳承智哈哈大笑,含糊不清地说:“那算什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说没秘密,你就相信?他贿赂城建局副局长的事你知道吗?违规投标的事你知道吗?不知道吧?”
  他得意地撇了撇嘴。
  就在我准备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韩楚扬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了。
  “老婆,我看到你在承智的车上了!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韩楚扬的声音低沉沙哑,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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