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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礼臣一连串的话杀了个郁暖措手不及。
  她发现自己对湛礼臣的甜言蜜语实在是无力招架,贴着手机的耳朵特别烫。
  她想,tຊ此时自己的这只耳朵,红的程度绝不亚于刚煮过的黑虎虾。
  心里庆幸,幸亏湛礼臣没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要不丢脸都丢到太姥姥家了。
  关键湛礼臣还一遍又一遍的问她:“你想我了吗?”
  郁暖被他问的都烦死了,绯着一张脸,故意沉着声道:“不想。”
  湛礼臣也不气馁,继续磨她,“你为什么不想我?你是不是害羞不敢告诉我?你怎么能不想我呢?一点都不想吗?”
  郁暖被他问的百爪挠心,故意冷着口气道:“你没事可做吗?”
  湛礼臣语气十分无辜,委屈巴巴道:“有事情也不耽误想你啊,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郁暖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打发这个磨人精,这时候正好有电话进来。
  她对湛礼臣道:“我有别的电话进来,就这样。”
  说着赶紧切断了电话。
  郁暖接起另一个电话,“老板,有何指教?”
  “小暖,我现在在澜会所,这边有个老板姓齐想做民宿,之前看过你给荣哲设计的民宿很喜欢,想跟你聊聊。”
  于图那边环境太嘈杂,听的不太清楚。
  “是现在吗?”
  于图大声说:“是。”
  郁暖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郁暖去书房把电脑里存的给荣哲设计的民宿效果图打印了一份,然后画了个淡妆出了门。
  在澜会所门口给于图打电话,于图过了一会儿出来接她。
  郁暖调侃他,“你确定让我这个时候过去跟他一本正经的谈工作?”
  她理解的会所不是纸醉金迷,美酒在手,美女在怀吗?
  确定这个时候她跟个愣头青似的跑进去,跟人家正经谈工作,不会破坏了人家的兴致?
  啪的一声,于图上手拍上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来这也是正经谈工作的,把你脑子里那点龌龊的念头给抹了。”
  郁暖给了他一个你以为我会信的眼神。
  可等到她真的进去后,发现,确实没有看到她脑子里想象的那些香艳画面。
  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衣着考究的男人,郁暖想这个人应该就是于图说的齐老板。
  男人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郁暖表情微怔,怎么是他?
  江易。
  于图给双方介绍,“这位是齐总,这位是齐总的朋友江总,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头牌设计师郁暖。”
  郁暖向齐为民和江易点头,“齐总好,江总好。”
  齐为民笑道:“没想到郁小姐这么年轻还这么有才华,更难得的是还这么漂亮,我现在很期待我们一起合作。”
  郁暖笑的十分得体,“齐总过奖,不知齐总要做什么风格的民宿,民宿地点在哪里?”
  齐为民摆摆手,“工作改天再谈,我们今天只喝酒,来,我先敬郁小姐一杯,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郁暖侧头看了眼于图,眼神求助。
  怎么回事?不是说过来谈民宿的事情吗,怎么不谈工作改成喝酒了?
  于图也一脸懵逼,是齐总说很欣赏郁暖的设计,让他把人叫过来大家聊一下。
  于图忙对齐为民赔笑,道:“她不会喝酒,要不我来敬齐总一杯?感谢齐总赏识。”
  一直没开口的江易,长腿交叠慵懒的坐在沙发里,眼神从郁暖身上转移到于图身上。
  “于总倒是对属下爱护有加啊!”
  齐为民看了眼江易,眼神有些玩味,转头对郁暖道:“郁小姐就是不跟我喝,也得和江总喝一个,说实话,我来找你们实际上是江总介绍的,我也是看在江总的面子才……”
  后面的话他没说,郁暖也不傻。
  她只是不懂江易他什么意思?
  给她介绍生意,让她多赚点,好弥补他当年抛弃她的内疚?
  关键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江易给她介绍生意,而是离她远一点。
  只是这单生意即使她不想接,于图却没有把送上手的钱往外推的道理。
  郁暖微微压下唇瓣,望向江易的眼神看不出情绪,“江总,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喝酒。”
  江易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就那么直勾勾的与她对望着,眸底有着星星点点的光。
  郁暖别过目光,望向别处。
  江易失笑,他当然知道她不会喝酒,准确的来说不是不会喝,只是量实在是不多。
  他还记得大二上学期他们刚刚谈恋爱那会,有一天她们寝室聚餐,她一时高兴喝了两瓶啤酒,然后醉的不省人事。
  他给她背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哭一直哭,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哭,哭的那么伤心,他觉得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实锤了。
  只是后来他再也没看见她哭过,再后来就连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还有没有再那么哭过。
  他眼里慢慢染上凉意,“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喝酒,我也没有让你喝。”
  齐为民迅速接道:“看来我们江总也是极为怜香惜玉的人,既然江总护着郁小姐,我更不能为难郁小姐了,来,于总,我们喝。”
  于图忙道:“好,我来陪齐总还有江总喝。”
  郁暖坐在角落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喝酒的三个人。
  于图姿态放的很低,忙着敬酒和光明正大的恭维,齐为民老奸巨猾躲了不少酒。
  而江易来者不拒。
  整个过程于图和江易都喝了不少。
  郁暖有一种错觉,于图是不得已喝醉,而江易是想把自己灌醉。
  再见江易,她觉得他变了很多。
  以前是清澈阳光的大男孩,现在他的少年感褪去,眉眼变得清,冷冽矜贵的坐在那里。
  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
  这种感觉对郁暖来说太陌生,他再也不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江易。
  也是,他们分开都四年多了,这么长时间她自己都在变,他又怎么可能不变呢!
  思绪乱飞之际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起身走出包间。
  江易盯着郁暖起身的背影,冷峻的眼里爬进一抹哀伤,她去接谁的电话,她老公的吗?
  “你在哪?我刚到家怎么没看见你?”湛礼臣紧张的问道。
  郁暖心里懊恼刚出来的匆忙忘了跟他说一声了。
  “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了,我跟老板在外面谈事情,他喝了不少酒,我得把他送回家再回去,如果太晚了,你就不用等我了。”
  电话那端一时间没有说话,郁暖以为他没听见就又重复了一遍,话说到一半,被湛礼臣打断。
  他冷声道:“在哪里?”
  “澜会所。”
  “我没到,你不要走。”
  撂下这句话,湛礼臣就挂断了电话。
  郁暖拿着手机愣神,他这是要过来?
  那他等下看到江易会不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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