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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迟砚到了才发现她说的那只所谓的狗,是顾北慕。
  包厢内突然多了十几个不速之客,为首的男人气场强大,恨不得掀翻整个包厢。
  这气势让刀疤男开始忌惮起来,甚至有些后悔。
  然后包厢内的所有人就看着那个刚刚还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冷艳美人……
  转头就哭唧唧的钻到那男人怀里!
  开始……撒娇?
  “呜呜呜,他们欺负我。”
  一脸懵逼的其他人:???
  不是,到底谁欺负谁啊?
  顾北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乔楚宜。
  又确认了一下,站在眼前的这个满身阴戾的男人,还真是薄迟砚。
  前段时间这个女人不还厌恶他厌恶到要死。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乔楚宜现在那么讨厌他,又是怎么回事?
  薄迟砚给她洗脑了?催眠了?下降头了?
  顾野更是满头雾水,甚至是无比震惊的。
  他不过是出国比了个赛,回来便感觉乔楚宜像是变了个人。
  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她
  薄迟砚垂眸,俊美邪肆的面容上有些阴沉。
  在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更深几分。
  先将黑色的风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又安抚性的抱了抱她娇小的身子。
  “老公。”
  她娇软的嗓音熨烫着他的胸口。
  “嗯,在。”
  她颇委屈的皱着眉头,抬手,指向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他,他,让我喝了,三十杯……酒,嗝儿,我现在,好难受……”
  薄迟砚先是看了一眼她的手。
  少女手腕的位置有些发红,像是被人用力攥过。
  尔后掀起黑沉沉的眸,沉戾的视线压过去。
  刀疤男心间颤了一下,立刻看向顾北慕,“顾总,这位是……”
  那眼神过于可怖,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掌控着命脉的上位者,尊贵而又极具威严。
  薄迟砚又递给手下一个眼神。
  两个黑衣人上前,极快的制服两个欲拦截动作的小弟,直接上前将刀疤男的头摁在距离最近的棋牌桌上。
  “你们……!怎么回事?!艹他妈你是哪里来的杂种敢这么压我,艹,松开老子!啊——疼疼——顾总——”
  顾北慕面色沉冷:“薄迟砚!!你要做什么?”
  他今天只是组了个局,没带太多手下过来。
  所以在阵势上便被压倒了半截。
  薄迟砚只是睨了顾北慕一眼,眉间皱了皱,将怀里的小姑娘先安置在一旁。
  “乖乖坐着,等会儿带你回家。”
  乔楚宜头晕得很,勉强点了点头。
  男人顺带给手下使了眼色,挡住她能看到的画面。
  尔后便迈开长腿,朝着刀疤男走了过去。
  他朝程恩伸出手,程恩递过来一把刀,放在男人的掌心。
  “你他妈到底谁——啊——”
  只要刀疤男口出狂言,旁边压制着他胳膊的人便会用些力气掰着他的手臂。
  那是要给他直接卸下来的架势。
  偌大的包厢,响起男人阴森可怖的嗓音:“你在我的地盘,动了我的女人,谁给你的胆量呢?”
  薄迟砚晃着手中的刀,意有指向顾北慕的方向:“他吗?”
  感受到男人就在身边,那窒息的压迫感竟让他咽了口口水,舌头打结。
  “顾总,顾总你——”
  薄迟砚皱了皱眉,眸内蓄了一层的烦躁,“哪只手碰了她?”
  “我没碰,我没……”
  男人耐心全无,低垂着一张俊容,抬眸看了一旁的手下一眼。
  小弟领命,直接将他的右手压在棋牌桌上。
  刀疤男颤抖的厉害,感觉自己游走在濒死边缘,被疼痛剧烈摩擦着,喉管被掐的死死的。
  顾北慕上前一步,被薄迟砚的手下挡住。
  英俊斯文的脸也变的深沉阴冷:“薄迟砚,你敢动我的人,你要想清楚后果——”
  这句话也彻底激怒了靠在棋牌桌旁边靠着的男人。
  薄迟砚抬手将刀子扔在空中,换到右手握住,用力,直直的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
  刀子插入刀疤男的指间。
  这一动作直接把刀疤男吓的尿失禁,趴在桌上被吓软了,声音都挤不出来。
  没有见血。
  是因为他不会弄脏自己的手。
  待会还要抱她。
  薄迟砚视线沉冷的看向顾北慕:“你让你的人动我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
  男人凉凉的冷笑一声,唇角邪肆的笑意让人心头发凉。
  语调更是。
  “别说这个垃圾,今天但凡动她的人是你,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顾北慕攥紧了拳,脑子里有些乱。
  一个女人,能有多重要。
  他是在借题发挥?
  可眼下不能让他动吴耀辉,会坏了三角洲的交易进度。
  顾北慕只能放血:“城西那块地皮,我给你了,放了他。”
  薄迟砚微微挑眉,倒是没想到他会把那个价值几个亿的地皮直接给他。
  “我知道你之前就想要,上次竞标到我手里后你也一直惦记着,现在我给你,这个买卖只赚不亏,你想清楚。”
  “只不过是灌了她点酒,回去醒醒酒就好了,我也算是给了你交代,你现在放人。”
  顾北慕觉得这是最划算的买卖。
  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地皮,毕竟价值无可限量。
  谁会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多一个仇家呢。
  可他的话音刚落。
  男人的视线便更加阴沉,戾气浓稠的封印在整个包厢内,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
  “只不过,灌了点酒?”
  “呵。”
  男人暴戾的情绪控制不住,一脚踹上旁边的玻璃茶几。
  上面的酒瓶、酒杯滑落摔在地上,‘啪啪啪’的声音让人听着心惊。
  “我让手下把叶棠棠绑过来,灌她几十杯酒然后把她扔到男人堆里,如何啊顾总?”
  别说,这事儿他真做的出来。
  顾北慕有的时候觉得薄迟砚就是个疯批。
  他懒得和他计较。
  顾北慕面色沉重:“那块地皮给你就是让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还想怎样?!”
  薄迟砚嗓音更冷:“我今天就是要动他,你又能怎样?”
  顾北慕:“……”
  这几声让在一旁晕乎乎的乔楚宜也有了些意识。
  因为酒劲过大,她声音软绵绵的:“薄迟砚……我难受……”
  全包厢的人,谁都没有想到。
  满身暴躁戾气极其重的男人,会因为少女甜软的一声难受,而卸下身上所有的阴冷气息。
  薄迟砚站直了身子,吩咐程恩:“做干净点。”
  “是,主子。”
  顾北慕怒吼一声:“薄迟砚!”
  男人脚步顿住,看向暴怒状态中的顾北慕。
  “别白费力气,今天就是你爹来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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