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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时期的玩笑话,真的能当真吗?
  孟咏希不知道,直到现在,也不理解。
  在那个炎炎夏日,贺洲真的遵守了那个约定。
  或许在某个不知名的午后,在某个她看不见的清晨,贺洲曾穿过那条隔绝了法学院与警校的街道,去到另一个不属于他的学校,去寻找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身影。
  一个没有答案的结果。
  孟咏希再没了话说,一直到家中也没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两天里,池野这两天仿佛真的下定决定刷她的好感度。
  几乎带着她,体会了梧安的所有一切。
  那些她过去不曾体会过的,或者是曾经不舍得体验的,池野这几天都带着她体验了个遍。
  仿佛要带她弥补童年所有的不幸。
  可当她坐在过山车上,感受着热烈吹来脸上的风,实际上,却并没有任何感觉。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很少有喜欢或留念的东西。
  在她心中这些都不过是一些没有得到的东西,但并不会困住她,这些没有得到的,得不到的,都会使她变得更强大。
  在一阵阵刺激的尖叫声中,她看向了一旁的池野,笑了笑。
  想到去懂一个人,其实很难,只要那个人不敞开心扉,就永远无法了解。
  可惜她的心在十年前就已经全部封闭了。
  能走进去的,也就一个贺洲。
  先来后到有时候真的很重要,池野很好,只是错过了最柔软脆弱的一段时光,之后谁都没了可能。
  晚上,吃完了最后一顿饭。
  “所以,你没动心对吗?”池野轻声问道。
  车窗开着,晚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像是田野中肆意生长的杂草。
  “抱歉。”孟咏希垂眸,低声道。
  心动与否,是最主观最直接能感受到的东西,她不想片池野。
  车内沉默了下来,寂静的氛围不断扩散,让人窒息。
  良久,池野才开口问道:“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不会。”孟咏希果断道,“不会。”
  她说了两遍,坚定的像是要说给谁听的一般。
  池野顿了顿,没再说话了。
  晚上孟咏希收拾好东西,她的东西不多,不过一个行李箱。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房间。
  一切都如她来时一般,整洁干净,她没在这里留下一点痕迹。
  就仿佛从未来过,就像……当年离开时一样,像是一场梦境,镜花水月,什么也留不下。
  她又多希望自己从未来过,亦或是,那次,从未进入刑侦支队。
  这样也就不会再遇见贺洲,或许,也就不会知道所有一切,不会如此痛苦。
  可人生从来,没有重来,即便是痛苦,也要离去。
  孟咏希垂下眸,正想去卧室,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她打开门,便见谢父正站在门口,一副高傲在上的模样。
  他仰着头,垂眸看着孟咏希:“你就是孟咏希?”
  孟咏希愣了愣,脸色冷了下来:“我记得我从未告诉别人我住在这里,谢先生,你不知道随意调查别人是犯法的吗?”
  谢父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我有事找你。”
  林母从前提醒过她,不要想着复仇,鸡蛋碰不过石头。
  她答应过林母,不会去主动找谢父,可并不代表,谢父在她面前,她依旧能好言相待。
  更何况,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话说。
  “抱歉,我需要睡觉了。”孟咏希毫不留情地要去关门。
  下一瞬,谢父却抵住了门,冷声道:“你不想进我家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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