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早找了一个绝佳位置,感觉自己手里现在就差一把瓜子了。
导演老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震惊的目光逐渐变得失望,想着男孩的年龄再想到他们的当初,只觉得一把刀似乎狠狠地插在自己的心脏上,疼得她快要没办法呼吸。
霎时,天旋地转。
导演惊得一把接住她,“老婆!”
导演老婆疼得深呼吸,一只手死死地捏着他的胳膊,“叫救护车!肚子!”
说完她疼得再次深呼吸起来,目光落在男人脸上再无半点爱意,只剩满满恨意。
这个孩子如果没有保住……她不敢想,默默闭上眼睛。
姜早早此时发现两人脸上的面相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之间的姻缘,这下是彻底完了。
导演掏手机的手都在哆嗦,差点将手机摔在地上,好半天才拨响救护车的电话。
姜早早走过去用玄力安抚着肚子里的胎儿,她眸光暗了暗,蛊虫存活太久了,这孩子要么腹死胎中,要么就是有残缺的。
现在她的疼痛正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蛊虫的争抢,正在疯狂地汲取营养。
导演老婆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她因为自己怀孕所以对小孩都有了莫名的亲近感,对小智她更是掏心掏肺,结果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恶意伤人,报警。”
小智现在也恢复了理智,害怕地缩着,软声求饶,“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导演脸上浮现了挣扎,咬着牙道:“他毕竟是个孩子,要不算了。”
这话一出,导演老婆眼睛的光彻底死寂下去,挣扎得想要出来,“你不报,我报!"
导演连忙将她重新搂好,生怕她伤着肚子,“报警!我现在就报!”
他现在也已经想明白小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只以为苏苏是在偶遇,现在想来,他们小区的保密措施是真的做得太好了!
警车很快过来带走了小智,救护车也将导演老婆带走。
导演刚想要跟车,突然想到小智说的妈咪昏迷,一咬牙还是把苏苏也带上。
“毕竟是一条人命,你放心,我从今往后不会跟她们再有任何瓜葛。”
导演老婆一句话都没说,一双眼睛沉寂地看着车顶……
姜早早看完戏,带着沈听肆离开。
两人再次上了那辆惹人眼的劳斯莱斯。
这一切忙完都已经到了半夜,姜早早一上车就忍不住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沈听肆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鼻梁架着金丝眼眶垂下一小节金线,视线落在秘书发给他的财报上面,散漫的视线一瞬间变得冷凝。
即便是有鹤家在,却也一直没有查出来自己身上的这股煞气到底是怎么加重的。
因为鹤家算他活不过今年,所以爷爷强硬地将他所有的业务停了,去国外看病,沈家的大小业务暂且由二叔全权代理。
从这财务报告上就能看到多处不法用途,在外面叫鸡,他写的宴请甲方吃鸡,也真亏他真敢写。
不过半年的时间居然就贪了十七亿,甚至还架空了公司不少他的心腹,可以说沈氏集团半年的时间被二叔洗牌了一半,难怪上次回沈家他居然敢反驳自己。
沈听肆嘴角扯了扯冷笑,眼里精光乍现。
恐怕二叔现在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他这一切都在自己和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
他的确是去国外求医,但同时也去开展了国外的业务,二叔以为自己是捕蝉的螳螂,却没想到后面还有黄雀。
姜早早睡得迷迷糊糊,好车就是不一样,躺着跟躺自家床上一样,等她有钱了也要搞一辆。
这么想的,姜早早也就这么问出口了,“你这车多钱?”
沈听肆思绪被打断,下意识回答:“15亿。”
姜早早:“……打扰了。”
姜早早目光闪过一丝懊恼,再次躺下躺尸,想到自己兜里的那几个币,就差落点清苦的眼泪。
人与人的贫富差距怎么会辣么大!
幽怨的声音自角落里响起,“你有没有什么扶贫项目?”
沈听肆侧目看她,只听那人理直气壮。
“我穷得睡不着。”
沈听肆哑然失笑,将财报放到一边,脑袋里灵光一闪。
“你喜欢这个车?”
“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偷一个车轱辘。”
沈听肆眉眼一弯,好笑道:“哪里需要你偷车轱辘,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只要你能治好我。”
“治好你?”
姜早早一听这话哪里敢犹豫,立马拍着沈听肆的肩膀,“成交!”
沈听肆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干净利落,反而是愣住了,“你不考虑考虑?”
要是能活,谁愿意死?
只是国内的这些玄学师他已经都找了,在国外的这半年也毫无收获。
这个时候回国他已经是心如死灰,为的不是续命,而是保住沈家,踢掉二叔。
姜早早理所当然,“这买卖谁不做谁傻子,那可是15亿啊乖乖!”
她的眼睛都快要化成小金钱,一副小财迷的模样。
原本她就被穷的睡不着,谁知道十分钟还没过,她就兴奋得睡不着。
姜早早兴奋地看他:“快,什么时候到你家,你这钱我赚定了!”
车子很快开进了一个庄园,在庄园里七绕八绕后停在了主院前。
虽然姜早早一开始就知道这人富可敌国,但是这车子在庄园里开了半小时才到主院,就挺让人看得沉默的。
沈听肆将她先安排到了客厅,快步走到老爷子的书房,敲门的时候,那颗狂跳的心逐渐冷却下来。
如果姜早早没有救活自己,老爷子一定会迁怒她的。
老爷子早在他们进庄园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门卫的电话,听到门口的声响,主动开口,tຊ“进来吧。”
他正在练字,目光随意的抬头后又落在了沈听肆的脸上。
他这孙子从小沉稳,他从没见过一个人能从小就不形于色的,沈听肆两次情绪失控第一次是在父母双亡,第二次是在得知自己黑气缠身。
而现在是第三次。
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老爷子还是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放下毛笔,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