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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苏向晚自己都吓一跳。
  江崇年那么痛恨对感情不忠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可她一直盯着江江和那个女人,江江就是在叫她妈妈。
  如果江崇年没有出轨,那是江崇年和许芷茵分开之后,和这个女人结婚了吗?
  盛宏名那天说,江崇年是为了家庭留在上海。
  是因为最后和他组建家庭,又有了孩子的人,在上海吗?
  冷风像刀子一样割脸,苏向晚突然意识到自己眼中有泪。
  她背过身,慌张解释:“这风太大了,我的眼泪都被吹出来了。”
  她和江崇年,早就应该没有任何牵扯,也不该再见面。
  可偏偏,命运就是这样捉弄她。
  苏母问:“那是谁?”
  “小橙子的同学。”顿了顿,她继续说:“江崇年的女儿。”
  苏母一怔,喃喃道:“小江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苏父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苏向晚和江崇年谈恋爱的事情,他们不仅知道,还十分支持。
  原本都说好马上就要结婚,他们都已经准备回国了,结果苏向晚一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结了,分手了。
  不管他们怎么追问,苏向晚都始终不透露分手的原因。
  直到两年后,她再次说自己要结婚。
  现在一晃眼六年过去,他们也没想到还会再听到江崇年的名字。
  江崇年的女儿还和小橙子是同学。
  但直到现在,二老也不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
  苏母试探苏向晚的态度,问了句:“小江什么时候来上海的?”
  苏向晚马上摇头:“不清楚。”
  看出苏向晚不想说,二老互相试了个眼色,都默契不再提,嚷嚷着要回家。
  苏向晚抱着小橙子,和她解释:“江江也是和妈妈出来玩,下次去学校的时候再和她打招呼,可以吗?”
  小橙子很懂事,乖乖点头,趴在苏向晚肩头,一点没闹。
  回家路上,苏向晚没怎么说话,回家后气压也很低。
  二老互看一眼,让小橙子去玩具房先自己玩会儿。
  苏向晚都打算跟着小橙子一起去,却被苏母叫住。
  不得已,她只能留下。
  “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愿意说你和小江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了的吧?”
  苏向晚一愣:“说了多少遍,就是性格不合,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问?”
  “你要是翻篇了,我们也就不关心了,但你自己说说,你翻篇了吗?”
  苏父这样一说,苏向晚本就不好的心情像是爆炸了一般。
  “我为什么不能翻篇?当初他一点点信任都不给我,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们因为什么分手这还重要吗?”
  重要。
  这很重要。
  苏向晚强调一万次这不重要,心底却还是能再多一道声音。
  江崇年当初对她的信任,岌岌可危到将他们相守相伴的五年都变得可笑。
  苏母也拧着眉:“你当初到底做什么了?”
  苏向晚不想为自己解释,只道:“我什么都做,你们满意了?”
  不等二老做出反应,她已经扭头朝玩具房走去。
  为自己辩解只会让她的过往显得更加愚蠢。
  她和江崇年如今都有各自的生活,她只想好好照顾小橙子。
  以前的人和事,都和她现在的生活没有关系。
【复充卡点】
  苏家二老得知苏向晚年后还有场官司要打,主动提出在上海多待一段时间。
  苏向晚知道他们是舍不得小橙子,也就没拒绝。
  小橙子也还在之前的幼儿园,她决定等自己没那么忙之后,再去物色新的学校。
  官司开庭当天,盛宏名力挽狂澜,让苏向晚胜诉。
  走出法庭的时候,苏向晚觉得轻松了不少。
  出走的模特因为被判赔,再看到她时都不敢继续趾高气昂。
  苏向晚刚和盛宏名道完谢,察觉到包里的手机在不停震动。
  她打开包拿出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消息也在不断弹出,很快她看到苏母发来的消息。
  【你忙完了吗?我们都在医院,小橙子已经在检查了。】
  苏向晚的心猛地揪起,还没点开看之前的消息,来不和盛宏名打招呼,她就已经朝门外跑去。
  不敢耽误时间,苏向晚都没敢在车上再确认一眼,上车后猛踩油门,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医院。
  和导诊台报过名字后,她才找到手术室外。
  苏父苏母,甚至江崇年和江江还有江江的妈妈都在。
  连幼儿园的园长也在。
  看到这个阵仗,苏向晚的腿一阵发软,倚着苏母的手臂才站稳,声音都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形。
  “小橙子怎么了?她怎么了?”
  园长先站了出来说明情况:“小橙子在课外活动的时候,从滑梯上摔了下来,撞到了头。”
  苏向晚不可置信看着他:“课外活动不是也会有老师在旁边吗?她为什么会摔下来?”
  “当时的情况老师并没有看到。”
  “那监控呢?”
  园长一阵沉默,苏向晚猛地上前揪住他的领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小的孩子课外活动,老师看不到,监控也看不到!”
  苏向晚激动不已,园长也不敢多说什么,苏父苏母上前拉她,一旁的江崇年也走了过来。
  “当时滑梯上只有小橙子和江江,江江看到之后很害怕,说是自己推的小橙子。”
  苏向晚看向他,听见他继续说着:“但小孩子说的话,我们也不敢全都相信。”
  “我就带着她待在这里,等小橙子出来,再问小橙子,可以吗?”
  苏向晚说不出话,江崇年的眉心也舒展不开:“对不起。”
  苏向晚朝他身后看去,江江满脸泪痕,牵着妈妈的手靠在墙边瑟瑟发抖。
  江江的妈妈也满是歉意地看着她。
  苏向晚看不下去,只能憋屈地背过身去。
  她不想听江崇年说话,也知道自己不该怨恨一个孩子。
  可她的孩子躺在手术室里,她不是圣人。
  她现在连这一家人都不想看见。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苏向晚赶紧跑了过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却只是叫她先冷静,才看向她身后的人。
  “你们是孩子的亲人吧?”
  苏父苏母都点头,医生扭头看向在场其他几个人:“你们谁是O型血?小孩需要输血,血库刚刚被调走了一批,还没补上,你们谁能给小孩输血?”
  苏向晚的心猛地一沉,朝江崇年看过去。
  果然,下一秒他立刻上前:“我是,我可以……”
  苏向晚冲过去拉住他:“不,你不可以!”
  江崇年的妻女就在一旁看着她,她只觉得此刻有千万把刀在凌迟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情形?
  江崇年也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要阻止自己。
  可苏向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知道,必须要阻止江崇年。
  苏母见她这样,以为她是对过去耿耿于怀,也急得不行。
  “他能救小橙子!你就不能放下过去的恩怨吗?”
  苏母紧紧抓着她的手,仿佛她不松口,小橙子就没救了。
  苏向晚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女儿的伤势未明,现在还需要输血抢救。
  她的神经每跳动一下,头就更痛一分。
  所有的声音砸向她,让她眩晕不止。
  强烈的耳鸣声响起,苏向晚崩溃地抱住头,大喊着:“直系亲属不能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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