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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一楼的热闹,三楼平静的可怕,一声闷痛声异常刺耳,伴随辱骂声:“你就是没人用的棋子,还以为抓了我就能回去西域,告诉你,做梦!”
  “哈哈哈……啊!”
  惨叫声让楚倾珞动作微顿,暗一打开细缝,从上面看下去,屋内一人被五花大绑,沈陌玉高傲的踩住对方膝盖,咔擦一声,原本那人该尖叫出声。
  沈陌玉无情道:“吵。”
  一手飞快将破布塞到他口中,对方也没想到他这举动,双眼瞪大,双腿动弹不得,头疯狂扭转,脸被憋得通红。
  “说!是谁将本皇子的命签放在祖碑那!”
  沈陌玉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冰冷令人感到恐惧,连同没有面对的楚倾珞都能感受到汗毛而立。
  更别提里面的人。
  “哈,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他错了,错得离谱,还以为能靠话语刺激这位皇子,没想对方听闻勾起嘴角。
  “别急,本皇子一向喜欢折磨人,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留着你也没用,去蛇窖吧,想必你跟它们能好好交流一下。”
  沈陌玉将杀意全部暴露,人是好端端送进去屋内,出来的时候人昏迷不醒,不但如此,手脚经脉全断,就算人能救,也是终身卧床的废物。
  上头说还要丢去蛇窖,蛇窖那是什么地方,万蛇聚众,人还能活下来吗?
  下人倒吸一口凉,默哀片刻,如实将人丢了进去。果真掌柜说了,他们的主子说一不二,要忠实,否则下场像此人一样。
  黑暗中的楚倾珞目睹一切,眼中闪过惊艳,却有些害怕,头皮发麻,下定决心:此人必须是自己的人。
  等到回到宫内,她沉思许久。
  暗一早就将此事禀告皇后娘娘,这样的人放在小主身边,大患。
  隔日,嬷嬷带着笑意到公主殿:“公主,皇后娘娘让我等请你过去一趟,说是大喜。”
  大喜?
  二表哥回来了?
  楚倾珞飞快坐上轿子,一脸迫不及待,可踏上凤殿,桌上一抹红映入她眼中,楚倾珞僵直了脸,不是说了吗?江寒奕狗都不嫁。
  怎么还……
  还没等她细想,皇后娘娘从身后冒出,慈爱抚摸那大红色的喜服:“乖乖过来了,去穿上给母后瞧瞧。”
  楚倾珞纵然不悦,但也还是照做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喜服上辈子母后花了诸多心血,她温顺换上掀开帘子,众人眼中闪过惊艳。
  嬷嬷更是出口成章:“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公主平日原本美似天仙,眼下这喜服更是增添多韵味,连嬷嬷看得都想将公主藏进屋内,莫遭人惦记。”
  “若是驸马爷瞧见,定是两眼都离不开了。”
  夙皇后眉开眼笑,左右将楚倾珞打量,确实,这身衣物配得上。
  楚倾珞无奈一笑:“母后,女儿这还没嫁呢,怎就招人打趣了。”
  嬷嬷一听捂着嘴边笑:“是是是,是嬷嬷的错,嬷嬷这就下去准备请柬喜帖,让娘娘过目。”
  说着快步走开,不等屋内的人开口阻拦。
  楚倾珞就着喜服拉过夙皇后的手,撒娇道:“母后,您不是也看不上江寒奕吗?况且孩儿眼下也还没想要嫁给他。”
  不但没有想,还想要了他狗命。
  夙皇后安抚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道:“母后知道,只是你贵为长公主,就算不跟此人结成夫妻,你定不能落人口舌,可懂?”
  楚倾珞眼中一颤,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母后可是有法子让其撤婚?”
  “这你就别管了,tຊ先听母后的便是。”
  夙皇后神神秘秘的,楚倾珞抿抿嘴,上一辈子江寒奕为了娶她费尽心机,怎么可能会退婚呢?
  他的目的就是毁灭整个楚熹皇朝,至于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疯子。
  眼下父皇,江寒奕都对此事胸有成竹,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狗咬狗。
  此事若是让沈陌玉来解决,他是不是会像昨日那般将江寒奕打成废物……
  想到这,楚倾珞噗呲笑了出来,夙皇后不明所以,但眼中的爱意丝毫没有退减半分。
  “母后听说你昨儿出宫了。”
  此话一出,楚倾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心中暗骂暗一多嘴,笑脸相迎:“是,母后,孩儿出宫看看外面的景色。”
  夙皇后像是来了雅兴,好奇说:“哦?母后倒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了,不若你同母后讲讲,外面发生什么趣事。”
  一看被识破了,楚倾珞破罐子破摔:“母后,此人我还要用。”
  “虽然这人危险,可孩儿觉得他定能在西域闯出一片天,倘若孩儿跟他关系不错,日后不就可以减少两国之战了吗……”
  等楚倾珞踏出殿外,整个脸黑得不成模样,母后的顾忌她能懂,只是沈陌玉日后是摄政王,她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棋子。
  是棋子吗?怕是连她都理不清。
  这人是恩人,也是她想协助的人。
  轿子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颠簸让楚倾珞烦躁道:“怎么了!”
  “回,回公主,驸马求见。”
  下人刚说完,一道令人作恶的声音响起:“参见公主,皇上命臣前来陪陪公主。”
  陪?怎么陪?这么会说话,这嘴可以不要了!
  楚倾珞没有搭话,气氛一下子凝聚起来。
  江寒奕更觉得难堪,前日在学堂发生那件事,楚倾珞倒是桃之夭夭,剩下他被那些臣子阴阳怪气,说什么他连一个废物都比不上。
  闹事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要求夫子验证他是否真的靠自己考上状元。
  他……怎么能答应!
  无奈之下只好找皇上,领着皇上的旨意,他就不信公主会不听。
  显然他赌对了,公主脚踏下轿子,幽幽道:“既然是父皇的命令,本公主自然是领命,尔等退下吧。”
  冬一张张口,公主不是厌恶江寒奕吗?这么放任不管的话,万一江寒奕对公主不利……
  可碰触到公主的眼神,冬一沉默片刻,带头将下人带走。
  众人一走,江寒奕假装满眼爱意,声音温润到不像话:“公主可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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