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妇人一听声音,扭头看见陶成良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们,有些心虚。
旁边几个孩子过来了,站在自家母亲面前。
其他几人一看,开始劝道:“陶老三,这话是从你家传出来的,没有说错。”
也有人好奇地问着:“陶老三,陶米真的是你的种吗?”
“你妈是我的种!”
“你看你说着叫人话吗?”
那人也有些生气。
“那你听听你说的叫人话吗?”
陶米在后面听的只想给自己这三叔鼓掌。
“要我说啊,你们也别生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啥不说别人,就说你呢?”
“就是就是,你每次回来不都是带着一堆东西都是送给陶米的,都没有见你关心过你那亲侄子。陶米还是捡来的,指不定就是你自己的种带回来养着呢。”
有人开了头,就有别的人开始附和。
“对啊对啊,你不只关心陶米,还关心陶米她娘,指不定那陶米就是你们两的。”
“我让你有嘴说!”
冯淑直接从后边冲出来朝着那几个妇人打了起来。
陶成旺抱着陶米,捂着她的耳朵。
陶成良气得一拳打到了树干上。
安澈跑过去拉护着冯淑,用着巧劲,让几个妇人都摔了个狗吃屎。
旁边一位年长一点的妇人见事情要闹大,就说:“你也别和她们置气,她们只是嘴碎,这话是你嫂子传出来的。真真假假,还是你们一家人的事情。”
摔倒在地的几个妇人爬了起来:“就是,找你嫂子去,和们理论有什么用!”
陶成良想也不想直接回家了。
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任谁被自己的家人背刺,估计都不好受。
冯淑从陶成旺怀里接过陶米,让陶成旺会老宅看看,明天就要去祭祖了,可别出什么意外。
“娘,为什么他们说三叔就是我亲爹爹啊?”
冯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澈在旁边:“因为他们嫉妒你啊。”
“是因为我长得美吗?”
“对。”
哈哈哈……
冯淑心头的阴霾也被两个孩子的玩笑话一扫而空了。
老宅那边却是剑拔弩张。
陶成良回到家,正准备开口,就看见家里有一个年轻姑娘。
陶老头看见陶成良,直接喊道:“老三啊,你快过来,这是春丫头。”
陶成良一看有外人在,愣住了。
张喜凤努力挺着自己的并不显怀的肚子。
“三弟啊,这是我堂妹,比你小几岁,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她会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她住哪?”
“就住二房那屋。”
“那屋久未住人,怕是……”
张喜凤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急着让人来,结果住的地方还没有收拾呢。
“没事,姐,我自己打扫一下就行。”
张春凤就出去了。
陶成良才开始输出:“大嫂,你凭什么出去说陶米是我闺女?还诬陷我和二嫂的清白?”
张喜凤脸色一白,这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源头了?
“那都是外人瞎说的,我怎么会说那些话呢。”
“你不就是看我回来都会给二嫂和陶米带东西,你心里不平衡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长嫂如母,当初我小,就连一顿饭都是我做好给你端,你可有想过我还没有灶台高,可想过我是否被烫着?
你说我偏心二哥他们,可是他们会给我缝衣服,会给我做饭,就连我现在跟着人家做事也是二嫂给我找的活计。”
陶老头在旁边听着,并不在意。
“老三,你都说了长嫂如母,不管她怎么对你,她也是你嫂子!”
不得不说张喜凤找的杨婆子,是把陶老头哄得很高兴。
“爹,我娘瘫痪在床,是我和二哥、二嫂一起照看的,包括家里的任何事情都是我们三个干的,你们坐享其成,还天天嫌这个嫌那个,你让二哥一家净身出户,是不是还想把我也赶出去?”
“你、你、你这个逆子!伺候你母亲就劳苦功高了?一直不下蛋的母鸡还想让我看她脸色?有本事你也给老子滚出去!”
陶成旺也过来了,正好听见这句话。
“爹,原来你一直这么想的?”
“这本来就是事实。”
陶成良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陶成旺失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三十年的老宅,也走了。
“三弟、三弟。你真的要走吗?”
“嗯,刚好掌柜的想让我去南方长长见识,我还担心你们一家,既然你们已经分家了,我也放心了。这家、这爹不要也罢!”
陶成旺看着眼前的弟弟,总感觉有些地方变了,变得有些发光。
“二哥,这是我存的一部分钱,给小米的。”
陶成旺没有伸手:“这钱你拿着,出门在外总有用钱的地方。”
“二哥,你拿着吧,我还有。”
陶成良直接塞到陶成旺的怀里。
冯淑带着陶米、安澈也过来了,正好看见这离别的一幕。
“三叔,你也分家了吗?你找到新娘子了吗?”
……
所有的伤感也被慢慢冲淡。
在一群人看不见的地方有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眼里有些许委屈和不舍,伴随着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小陶米,等三叔挣多多的钱,到时候你想要什么,三叔就给你买,好不好?”
“好啊,我想要给三叔找个新娘子,这样你也可以分家了。”
陶成良的心里被这孩子气的话哄得暖暖的。
周围一阵众人听不见的唏嘘声。
这小祖宗是变相催促我们呢。
陶成良的心情本来还是很沉重的,和陶米说了几句话,也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带着一腔热血朝着未知的前路出发了。
殊不知,一个名满大安朝的人物即将出现。
陶家老宅里,张春凤对着张喜凤哭诉。
“姐,你不是说给相看呢,人直接走了,你就是变着法儿地让我来伺候你的吧。”
“春丫头,话不是这么说的,人你不是也见了,长得不错吧。我跟你说……”
两人耳朵凑在了一起。
“这样就可以了吗?”
张春凤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对啊。你要不愿意,你可以回家,反正在我这,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姐,那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