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姜鸳一直为了医馆跑前跑后的,置办药材,还有一些特定工具,虽说空间里都有。
但是拿出来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多多使用现在的工具比较好,谁让她医术好,用什么也不耽误。
而卫砚礼也跟着她忙乎,白天有人在的时候,他就坐着他的轮椅帮忙整理药材,晚上没人的时候,他也会从轮椅上站起来活动一些,帮忙搬一些重物。
而且置办东西的这些钱还是朝祁灼借的,借的不情不愿的。但卫砚礼坚持,他也没办法,还声称最后一定连本带利还他,虽然祁灼根本不信。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姜氏医馆正式开业!
“阿鸳,这个鞭炮什么时候点啊?要不要等稍微晚些的时候?”
卫砚礼看着那一地红彤彤的鞭炮犯了难。
姜鸳百忙内朝这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再等一下吧,等人都来全了,再放,显得热闹。”
好在没过一会,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海夫人带着她的女儿,还有一些当日宴会上的夫人们,也都带着孩子家人什么的,祁灼虽然人没来,但是吩咐下人送来了贺礼。
还有千里外的陆云铮,他收到了卫砚礼的来信,也早早的托人将贺礼送来了。
这么多达官显贵的夫人们一起来这个医馆,一时间西街热闹非凡,姜鸳给了卫砚礼一个眼神。
卫砚礼站了出来,对夫人们温和的说道,“一会要放鞭炮了,请各位贵客们稍远些站着,免得崩到了。”
有些姑娘们见卫砚礼这般俊秀的脸,都悄悄红了脸,但有身份的人,尤其是海夫人,见到卫砚礼的时候可是楞了一下,她是见过卫砚礼的。
早些年间,卫府办生辰宴,她曾去过,自然是见过那小世子的,芝兰玉树,俊俏非凡。
而如今却坐着轮椅,但依旧不失当年风采。
“世,世子。”海夫人小心翼翼的叫道。
卫砚礼抬眼看了看她,而后弯了弯眼睛,笑着说道,
“海夫人,当年卫府匆匆一别,还未谢过当年夫人送的生辰礼,我也很喜欢。这么多年没见,海夫人却依旧貌美如初啊。”
海夫人面色一红,当初不过是府上随手挑的小玩意,没想到世子居然还能记得。
这么多年过去了,世子还是这么会说话,谁会不喜欢别人夸自己长的年轻好看呢!
“世子谬赞了,世子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世子还能保持初心,实乃人中龙凤,将来必有翻身一日。”
海夫人悄悄凑近他小声的说道。
最后又看了看姜鸳,笑着说道,“没想到姜鸳是世子的夫人,她秉性纯良,和世子真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来你们夫妻俩的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卫砚礼见她夸赞自己的娘子,和善的笑了笑,对她也生了几分好感,毕竟和他眼光相同的人,一般不会太差。
噼里啪啦,鞭炮响起,卫砚礼穿过人群,看向姜鸳的侧脸,神情柔和,而姜鸳似乎也察觉到了,回眸对视,二人皆相视一笑。
“今日姜氏医馆开业,感谢大家莅临,今日看病抓药一律八折,感谢大家惠顾!”
这时,海夫人带着已经不带面纱的海小姐过来了,笑着说道,
“你看,兰儿的脸已经全好了,这多亏了你的药膏啊,今日来,一是为你庆祝,二呢,兰儿的药也吃完了,想说再来看看,要不要再吃一副。”
姜鸳看着脸蛋光滑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的海小姐,笑着说道,“既然已经好了,那副就不用再开了,因为之前体热,开的也都是有些寒凉的药。”
“但女子体弱,寒凉之物少用,现在只要个人习惯保持好,就不会有问题了,不必再吃药了。”
海夫人见状忙点点头,“那既如此,咱们听姜大夫的。”
这时,旁边有一夫人也凑了过来,小声对姜鸳说的,“姜大夫,不知你对月事淋漓不尽,可有什么法子?”
姜鸳看了看她,正色道,“自然是有法子的,是你么,来,我给你把把脉。”
那夫人一脸羞涩的摆摆手说道,凑到她耳边说道,
“不是我,是我家婆母,按理说依她的年纪,早就不该来了,可偏偏那月事每月都来,还走不干净,婆母想着说丢人,一直都没怎么看。”
“这不,今日我好不容易把她哄来了,希望姜大夫给看看,只是我婆母那人,好面子,她……”
夫人欲言又止的,姜鸳明白了,这不就是妇科症么,本来应该绝经的年纪,没想到月经仍然在,还淋漓不止的,这是有炎症啊!
“人在何处,我去看看。”
“在马车里。”
姜鸳跟着去到了一辆马车上,那夫人对马车里的人说道,“母亲,姜大夫来了,您要不出来让大夫给看看,没准就好了呢!”
“我不看,我没病!”小老太太还挺倔强。
姜鸳也没强求,对马车内的人说道,“这位老夫人,您不必下车,只要把手伸出来就行,我隔着马车给你摸脉,这总可以吧!”
马车里的人犹豫了片刻,最后伸出了手,显然是对她的方法同意了。
“冲任虚寒,漏下不止,脉细而涩,夫人是否常感觉口干舌燥,月事里有像肉块一样的东西,血色呈暗色?”
那老夫人磕磕绊绊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这样的,每个月都会向后推迟,时常感觉腹中疼痛难忍,还有些腹胀。”
姜鸳收了手,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病不碍事,不是什么大事,我等一下给你开一个温经汤,用来温经驱寒,养血祛瘀的,用吴茱萸,当归,芍药等等。”
“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药,也就是有一个人参二两稍稍贵了些,那也都不是什么上了年份的人参。”
“上十二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分温三副用,吃完再来复查就好,应该吃下一副就应该就效果了。”
姜鸳说完,一时寂静,无人说话,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而这时,帘子忽然被掀开,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