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然无所谓的摊摊手,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对了,告诉你们一声,昆山医院的事情是我在负责。”
“什么?你负责?”
张欣然震惊了,大家都知道,收购昆山医院是为了她,而淼寒却交给许清然负责,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而且,许清然真的希望她的病好吗?她肯定会从中搞鬼的。
不行,交给任何人都不能交给她。
想着,她站起来,就往傅淼寒的办公室去。
傅淼寒本来在办公,突然一个电话进来,他接了电话,站起来就走,迎面撞上走进来的张欣然。
张欣然看他要出去,连忙拉住他,“你……”
傅淼寒摆摆手,“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直接就出去了,留下张欣然懊恼的站在原地。
傅淼寒直接出了公司,来到公司的对面,宜家咖啡厅。
他在咖啡厅门口,就看到里面的傅元弈在向他招手。
他顺着傅元弈的方向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爸,你来了怎么不去公司?”
傅元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会心一笑。
“她们都在公司,我去了怎么方便说事啊。”
他一说,傅淼寒就知道了他说的她们是谁,他伸手,叫了一杯卡布奇诺。
“我知道爸想问什么,你知道,我不想跟没有见过面的人结婚,婚姻应该是建立在相互喜欢上的。”
傅元弈看了他一眼,抬起桌子上早就端来的咖啡,呡了一口。
“那你以前娶许清然,也是因为喜欢?”
“唉。”
傅淼寒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下。
“八年前,奶奶极力想让我联姻,可是我又不想跟没有见过面的人结婚,那是一辈子的事情,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就找了一个人协议结婚,可是六年前,她离开我以后,我就开始后悔了,我发现我喜欢上她了,可是却也找不到她了,没想到,六年过去了,她却回来了,我一定不会让她再次离开的。”
傅元弈看着他,提醒道:“那张欣然呢?这么多年,大家都认为你们是一对,要不是你奶奶反对,恐怕你们早就结婚了吧?”
这时,服务员把咖啡端了上来,小心的放到桌子上,“先生请慢用。”
说完就自觉的下去了。
傅淼寒抬起咖啡,轻轻的吹了吹,喝了一口。
“爸,你知道的,我如果爱她,那任何人反对都没有用,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妹妹,当年他为了救我死了,照顾她是他唯一的遗愿,我不可能放下她不管的。”
傅元弈点点头,“这我知道,可是她好像并不这么想。”
她要是也是这样想,那这些年就不会出现什么她是未来总裁夫人这些流言。
她也不会在昨天那样的场合出现。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傅淼寒知道他的意思,想让张欣然断了念想,他这些年一直在断她念想,但是每次一那样,她病就发作,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他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好好跟她说清楚。
至于许清然,他心里是复杂的。
他跟他爸说的半真半假,八年前,捡到她的时候,只想着她没有任何背景,到时候想离婚,给她点钱就完了。
但是真正离婚之后,她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觉得,他欠了她的,所以一直在找她,想要弥补她。
但是现在她回来了,他发现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开始关注她,想要把她绑在身边,所以用药草让她做三个月的助理。
他相信,通过三个月的时间,她会再次离不开他的。
本来那药草,就是为了吸引Alice的,听说Alice在找这种药,他刚好有一个,就拿出来拍卖。
拍卖会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前来参加拍卖的人的信息他全部知道,感觉里面没有Alice,所以他才临时决定不拍卖了。
想到这里,他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天,她是带着两个孩子去的拍卖会,这些天,那两个孩子去哪里了?
傅元弈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喝完,“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回都城了。”
“你要回去?”
傅淼寒有点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他爸是他奶奶让来这边看着他找对象的,既然许清然回来了,他也就回去了。
“嗯,三个月后就是你奶奶的七十岁大寿,到时候带着许清然一起回去给她祝寿。”
傅元弈颔首,提醒他别忘了准备礼物。
事情说完,他站起来就走了。
傅淼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咖啡发呆。
以前他结婚,因为许清然失忆,他怕她小家子气,在奶奶面前丢人,就没有告诉她都城的事情,以至于她只见过他爸和那个女人。
而婚姻这两年来,他总是以各种借口,不带她回都城看奶奶。
现在提出要她去都城给奶奶贺寿,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而且那个时候,他们三个月助理的期限也过了。
唉,到时候再说吧。
想到这里,他起身结账,回了公司。
张欣然一直在等他,看他回来,急忙上前。
“淼寒,刚才你去干嘛了?”
傅淼寒眉头一挑,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她,“有事?”
张欣然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声音柔了下来。
“听说你让许清然去负责昆山医院的事情,这恐怕不妥吧?毕竟她才刚来公司,就负责这么大的项目,公司的人会说闲话的,这几天,关于她的流言就很多了,这样不是把她推向风口浪尖吗?”
她的语气完全就是在为许清然着想,一点私心都没有。
傅淼寒想了想,他最近确实是听到了很多许清然的流言,当然,他知道这些仅仅只是流言,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流言可畏,她心里还是难过的吧?
想到她会难过,他的心就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好吧,不让她负责这个项目了,你还负责吧。”
毕竟签约之前这个项目一直都是张欣然在负责,现在让她负责,那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