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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如受一万点暴击,瞠目结舌道:“盛经理,您……结婚了?”
  盛晚宁表情已然凝固。
  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来砸场,她紧咬着唇,应了句,“没错,我已经结婚了。”
  除了这个肯定的回答外她没做任何解释。
  她对周澈摆了摆手,而后跟着司机离开了是非现场。
  周澈怔在原地。
  寒风入骨,却没有一点知觉。
  今天他毫无疑问是想跟盛晚宁表白,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而且死得彻彻底底。
  真没想到盛经理竟然悄无声息就结了婚,没有一点风声……
  想起刚才那名中年男子口中的厉总,周澈心里打着鼓:难道盛经理的丈夫是厉氏集团的总裁厉阎霆?
  他被这个惊人的讯息呛得不住咳嗽,连吞了大几口冷风,心神被震慑得如置身冰窖。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影后靳如瑄联同助理坐在一辆白色商务车上也见证了这一幕。
  助理讪讪道:“今天我一路尾随盛晚宁和那个与她起争执的男人去了无人的楼道,结果几个彪形大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把那个男人打的半死。这女人有人暗中保护,而且来头不小,想想以前吻照事件、后来的茶厅闹事,她次次上热搜却次次逃脱网爆,背后势力绝非我们惹得起的。”
  “哼。”靳如瑄芒刺的目光凝视着前方那两幢正走向路边一辆劳斯莱斯的背影。
  “不就是金主,我靳如瑄在影视圈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连个下九流的女人都治不了?”
  她咔嚓一声拍了张照,扔给助理,敕令:“去查那辆车是谁的,无论这女人背后金主是谁,我都要把她毁掉!”
  说完靳如瑄紧咬着后牙槽,这个叫盛晚宁的女人在健身房、茶厅两次让她当众出糗,决不能就这样轻易饶过她。
  一旁的助理大骇,劝道:“如瑄,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偶遇盛晚宁纯属意外,为避免横生枝节,还是算了吧?”
  “这么胆小怕事!我要你这个助理有什么用?!”
  听到靳如瑄一句怒斥,助理不敢再说什么。
  另一边,盛晚宁已经迈上劳斯莱斯。
  车门一关,身侧立即传来两束清冷的目光。
  “电影好看么?”厉阎霆不咸不淡的问话里听不出情绪。
  不过她的回应却是显而易见的盛怒:“呵,有厉总这个幕后导演,能不精彩?”
  厉阎霆闻言,狭眸霎时收紧,没再说话。
  车子缓缓起步。
  后座上一片沉寂,但隐有浓厚的火药味气息。
  抵达澜峰别墅后,盛晚宁一下车就将其他人撂在身后自行一路进别墅,直奔卧室。
  等厉阎霆处理完一切上楼已经是凌晨三点。
  见她早就洗漱完躺在了床上,灯都没给他留,整间卧室黑漆漆的,只有稀疏而清冷的月光洒入。
  他皱了皱眉,心知她生气了,没过多地纠缠,转道进了书房的浴室,淋浴过后披着浴袍折返回卧室。
  热气腾腾的身子一入被窝,就被拦在床铺中间的糖果状长条枕头怔住。
  厉阎霆伸手要将枕头拿走,却发现枕头的另一端被盛晚宁的腿用力夹住。
  “就这样睡,或者,你去别的房间。”盛晚宁面无表情道。
  厉阎霆脸色僵冷,低沉的嗓音徐徐灌入她耳中。
  “保镖今天的确越界了,老公会罚他们。夫人,不许闹。”
  “越界?”盛晚宁冷笑。
  什么越界,分明就是他的授意!
  她脑海里回想起消防楼梯里发生的事。
  那时自己刚抬起脚要踹向那个意欲“教训”她的中年男人,结果几个保镖冲了出来将男人打得几乎半身不遂,招招下狠手!
  重点是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晕倒前嘴里那句:“不是说只做做样子,特么还真打……”
  那时她才明白过来。
  无论她是否将男人引到楼梯间,这男人都会挨顿揍,可能是在影厅里,也可能是在走廊外……而且这场暴揍都是一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而已。
  甚至说,这男人以及他儿子频繁在她后座挑衅,都是在他们既定的剧本内。
  男人负责怂恿小孩挑衅、再引爆冲突,最后因为惹了盛晚宁而挨顿揍,以此来警戒暗中想要对她下手的人。
  能制定这种剧本的,除了厉阎霆本人还有谁?
  那个男人或许以为只要挨点打就能赚到“资方”给出的一大笔钱,谁知直接被打进了ICU。
  厉阎霆,竟用这样一场血腥暴力事件来震慑那些躲在暗处想要害她的人,真是跌破她的眼界下限。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被这个男人如此一番搅和后没露面,盛晚宁的心情已是不悦,加上司机突然出面暴露她跟厉阎霆的婚姻关系,她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没有厉阎霆的授意,她不信司机敢在外人面前直呼她为“太太”,还暴露了“厉总”的名义。厉阎霆这样授意不仅是要让周澈死心,更想有意无意在周澈面前揭露他就是盛晚宁的丈夫。
  盛晚宁用力压着横在中间的枕头,不让他挪动半分,语气颇为凝重。
  “厉阎霆,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可怕,以前我只当你是清心寡欲的佛,可望不可及,后来我们突破那层关系,我以为我们能真诚,能坦然,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表面尊重我的想法,同意我跟周澈去电影院,暗里却派司机来当面点破我和你的关系,你答应过我暂时不公开关系,但在让司机说出厉总和太太这四个字时,你根本没把我的想法当回事!”
  “你让我放手去揪出幕后杀手,背地却让你的保镖和一个男人演了出惨绝人寰的大戏,我猜那个被打的男人事先收了笔不低的金额?呵,这么一闹,哪怕真有人躲在暗处想对我下手也会被这几个保镖震慑住。”
  “如果你不相信我会为了你拒绝滥桃花,也不相信我能揪出幕后之人并全身而退,大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表态!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既然如此何必装出一副大方有度的姿态,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有意思么?”
  厉阎霆听得出来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没有去强行拿开枕头,无言地躺下。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直到厉阎霆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置可否。
  “夫人,我不允许你有任何意外,也不允许我们之间有任何人的介入。”
  六年前,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领着一群饿狼消失在他视线,生死未卜。
  那样的事,他再也不允许发生。
  他好不容易用结婚证重新绑住了他们之间的羁绊,就不会允许任何被破坏的可能。
  想害她的,想介入他们之间的,他都必须第一时间将其扼杀在萌芽之初!
  可一向潇洒不羁的她,不可能接受他的命令和束缚。
  而假意的放手,却又让他在她心里失去了真诚,以及信任。
  这是必杀局。
  他选择把控一切的同时,难免触了盛晚宁的雷区。
  盛晚宁冷斥:“你只想把一切都掌控在你的手里,包括我,所以你不惜骗我,更不择手段去买通人演那出惨绝人寰的暴力戏。除此以外你还做了什么?反正我对你没什么信任感,索性都说说?”
  “枕头拿开,我告诉你。”
  厉阎霆的语气依旧充斥着上位者的强势和霸道。
  盛晚宁听了更加不爽,坚持将枕头压在两人中间,决绝道:“那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再听。”
  僵持许久。
  女人淡淡的发香和身上自内而发的一抹撩人的香气溢入厉阎霆的鼻间,他喉结干滚得生疼,最终还是没忍住强行拿开了枕头,翻身覆在了她身上。
  硬硬的胡茬在她娇嫩的脸颊厮磨。
  “夫人,别生气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起开!”
  盛晚宁大力推着身上这副坚实雄壮的胸膛,手刚好贴在他突起的块状胸肌,男人矫健的躯体和手心美好的触感激起她一身激灵。
  趁此时,厉阎霆的唇舌锁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她推他的力度渐弱……
  夜,很漫长。
  第二日。
  一通急电,把睡梦中的盛晚宁惊醒。
  “你对小曦做了什么?为什么时至今日你还不肯放过我的小曦?”对面传来女人凄厉的声音。
  盛晚宁全身酸痛,脸更是懵得几无血色,惊问: “曾曦?她怎么了?”
  陈静怨愤道:“昨天小曦说来看我,结果人没来,管家说她也没回家。盛晚宁,玩绑架玩上瘾了是吧?今天你不把小曦放了,我要你下辈子都在牢里过!”
  盛晚宁知道自己做任何解释都没用,索性挂了电话。
  看来曾曦应该是出了事!
  她急匆匆地起床洗漱。
  等洗漱完出来,发现原本在床上躺着的厉阎霆不知何时已经换上黑色西装和西裤,领带系得比往常更端正禁欲。
  “两面派的男人!”她骂道。
  表面禁欲冷阎王,背地里折磨她诱惑她……让她连底线都丢了……
  听了她的话,厉阎霆俊毅的脸庞闪过一丝淡笑,“夫人还没消气,看来昨晚我还不够用功。要不然继续?”
  高大身形边说边朝她靠近。
  一转眼,盛晚宁已经被他逼到了墙壁,小小的身形被牢牢锁在他两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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