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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做活时被砖块压了,但当场能动,就觉得没什么大事,一开始也并不放在心上,说是没有事。
可过了半个月后,她仅仅只是轻摔了一跤,人就没了!
后来医生说是,她其实早在半个月前的那次受伤就已经很严重了,一直没有找医生检查,后来那次摔跤就彻底给了重击。
想到这些。
舒轻语的心里涌上无尽的恐慌,她当即问:“妈,你是不是被砖块压了?受了伤?”
“没事!我好得很,做活时受点小伤正常的。”
舒母安抚她。
舒轻语的心紧紧揪起:“不是小伤!您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
“哎,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会检查的。”
可舒母语气明显敷衍地应承了下,竟然就直接挂了电话!
舒轻语心下一紧。
她知道以父母的性子,这肯定还是会跟前世一样不当回事!
舒轻语当即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拿着钱立马就去了火车站。
她必须马上赶回去带母亲去检查!
火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望着窗外春意盎然的景色,舒轻语的眉头从未松下。
她的手揣进了口袋,触碰到硬皮。
那是上午刚领到的离婚证,她离开得匆忙,没来得及将离婚证收起来。
但此刻,看着这张离婚证。
舒轻语的心思却莫名变得沉重复杂起来。
虽然事态原因都变了,可这张离婚证在前世代表着她人生的一大转折。
如今她同样拿到了这个离婚证。
冥冥之中,她人生的轨迹似乎还是跟前世相重合了。
而前世,自己在离婚后直接去了川省乡下当了老师,和父母依旧是分隔两地,只有节假日才去父母那边团聚,直到后来,母亲去世,她唯一的家也垮了。
母亲去世后不久,父亲也因操劳过度猝死。
好像她的人生就注定该孤苦一人。
这次回家,她能改变母亲的病情吗?
舒轻语的指尖泛起寒意来,她竟有些害怕,有些没信心。
在前世,母亲的事发生在五年后。
也正是因为如此,舒轻语才大意着现在没有多在意,只嘱咐母亲做事小心,可如今,她开始感到慌张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试图改变命运,所以才会让母亲提前受伤吗?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胀痛难忍。
不敢再想下去。
从津市赶到父母所在的乡下,这个年代的火车实在太慢。
舒轻语整整坐了一天一夜。
下了火车,舒轻语又马不停蹄赶去汽车站买票去乡下。
她第一次恨起了自己选择了离家那么远的地方。
她晚回来一刻,母亲的伤就晚一天!
抵达乡下时。
舒轻语一路直接跑去了父母做活的地方。
见母亲还在佝偻着腰挑砖块,舒轻语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她冲了过去,“妈!你都受伤了,怎么还在干活?”
见到舒轻语,舒母眼里透出明显的喜悦,听见她的问话,又露出些许心虚来。
“没什么重活,你看,他们都没给几块砖,我就帮帮忙。”
舒父却当即拆穿了她:“胡说!轻语,你回来正好,劝劝你妈,让她休息一下,我怎么拉都拉不住她!”
舒轻语的眼底一酸,直接接过她手里的担子放下。
“妈,你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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