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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口砰砰直跳。
  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
  可程景之却眉头紧蹙,往后退了几步。
  他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只冷冰冰看向容锦烟。
  “莫要再说这些胡话了,你好好休息,我会重新让人守在院子里护你安全。”
  言下之意。
  便是重新给她禁足罢了。
  容锦烟笑了下:“是吗?不过你这些护卫,应该防不住祁烈吧?”
  程景之的脸色一沉。
  他冷冷看向她:“那就让他来试试看好了。”
  程景之已经起身大步离开。
  容锦烟的神色也在他离开后陡然冷下来。
  她的手紧紧攥着,看见他留下来的那支新玉簪,她眼里恨意翻涌,几乎是毫不犹豫将那新玉簪狠狠砸在地上。
  玉簪四分五裂,成了碎段。
  容锦烟神色冷凛,她抬眼看向了窗户外面。
  忽地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玉哨来。
  那是那日祁烈走时交给她的。
  他说:“你若是改变主意了,愿意让我帮你带你走,你就吹向这哨子,无论何时我都能听见。”
  容锦烟低头摩挲着这玉哨。
  眼底却一点点泛起为难来,事实上,即便她能对程景之放下狠话,可确实无法将祁烈拖下水来。
  她喜欢过祁烈,但也仅仅只是喜欢过。
  年少时的美好只是她人生中的记忆,不再会是将来,她的心此刻根本不会这么容易因为爱情而跳动了。
  跟程景之的两世,足够让她疲倦。
  而祁烈……
  祁烈在她和程景之的故事中,本就该是个局外人,他就不该回京,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程景之说得没有错。
  她根本就不愿意连累祁烈。
  玉哨在手中摩挲许久,终究还是被她重新收起。
  容锦烟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眸色一点点深凝。
  她的手抚上了脖颈处的那道疤痕。
  这道疤将永远提醒着她,让她记得教训,记得自己心软的教训,记得喜欢程景之的教训。
  一连好几日。
  程景之都没有再回来,可容锦烟也同样都没能出院子。
  容锦烟却并不急。
  她在府中照常过日子,没有婆母和小姑子的打扰,程景之也不来碍眼,她这段日除了不能出门,反而过得异常惬意。
  只是她也明白长久这么下去也不是事。
  她总得想个法子离开。
  记起程景之跟她说的那番话,容锦烟的眸色不禁一沉。
  她不明白,不明白程景之为什么就这么坚持要她留在他身边,偶尔她也会想他难道是因为喜欢她吗?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会被她按下。
  程景之是没有心的。
  这个认知该让她刻骨入心,深深记在脑中。
  容锦烟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她不去追究程景之的想法,那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她都已经将话说得那样难听了,程景之也不肯放她走,那她还要怎么做才好?
  程母却带着婢女送来了一碗药汤。
  程母端正身形,定定望着她:“我特意派人去抓的补药汤,趁热喝了吧。”
  容锦烟眉头微蹙,看了一眼。
  自从闹了不愉快后,程母很少来见她。
  容锦烟没动弹,瞥了一眼那药汤:“婆母这是熬的什么汤让我喝?”
  她满不在意的态度让程母脸色冷沉。
  身旁的婢女忙道:“是老夫人特意去找御医求的送子汤。”
  送子汤?
  容锦烟眸色一怔,她静静望着那碗乌黑的药汤。
  半晌,她伸手拂开,神色平静冷淡。
  “不劳婆母费心了,其实,我无法再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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