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太子妃再也无法有孕这件事仅限皇家和一些权贵世家知晓,如此这般一宣传,真的是闹的人尽皆知了。
很快这则消息经由一名今早赶巧出宫采买的小太监之口传入了皇宫,本还在锦兰园因为自己奶嬷嬷突然病倒,全身流脓脚底生疮,整天疼的连声惨叫,让她有些烦闷,送走了太子殿下,宫里立马就来人了宣召她入宫。
太子妃无法只得让贴身侍女们快速给她换上了太子妃专属的华服,临走之前还交代锦兰园的管事嬷嬷安排人一定要照顾好黄嬷嬷,她要疼的太厉害再让府医加大药量给她开一些药,熬好亲自看着她服下。
司染早通过府中八卦小能手春兰得知了这个消息,放下手中已经喝空的杯子:“诺,你看这不是有人急了,春兰你瞧着结果,啧,所以呀咱们这个院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可莫要去做那些画蛇添足的无用功。”
......
太子妃这次进宫遭到了严厉的训诫,太后娘娘当场拍板决定,让她在慈宁宫佛堂陪她抄七天的佛经。
这个时间摆明了是对她再一次的告诫,也是为了防止接下来七人被抬进太子府时她这个太子妃再因为争宠做出些什么掉价的事情,丢他们皇家人的脸面。
太子妃再如何的不情愿,如何的不甘,如何的委屈都只能受着。
接下来七天因为没有太子妃从中争宠,加之太子被圣上在御书房里好一番训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捏着鼻子,就跟奔赴战场去赴死一般,在新人抬入府的当天走进了她们的院子。
翌日,通过春兰那张小嘴,整个沁茗园的人都知道了太子殿下宠幸了新人,可听守在门外的小太监说,仅有半刻钟不到的时间,连水都没叫,太子殿下大跨步回了前院他的院子,才洗漱,当晚也是宿在了他自己的院子。
另外六人同样的操作,同样的流程,这也导致有人私下里独自的想着,太子殿下时间这么短,是不是不行了?
会不会影响子嗣问题?
当然也真的就是心里想一想,要是敢说出来,私下议论亵渎当朝储君,九族到底是有多少脑袋够砍的呀。
春兰对此很不解,私下悄咪咪的将自己的心里疑虑告知了庞嬷嬷,结果她的小脑袋被敲了一下,她表示自己有些委屈。
本来就是嘛。
太子每次来他们这里,进了自己家小姐的房间后,那里面的动静一响就是一夜,尤其是上次从中午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整整叫了十次水,可让她好一番替自家小姐担心。
庞嬷嬷没有解答她的疑惑,也只是告诫这话以后莫要再说,更少谈论一些主子们尤其是太子殿下事。
她是看出来了,自家小姐这里,太子殿下真的什么都不是,要说整个太子府谁最不期待太子殿下的宠爱无疑是她家小姐。
可往往有时候就事与愿违,连续嚼了七天的腊,太子殿下都担心自己会对女人失去了兴趣,第八天从外面回来,径直就来了沁茗园。
看到整座园子的变化,他第一反应就是来错地方了?可当看到迎面走来的庞嬷嬷和冬梅,他确定是没走错!
见到太子殿下这么早过来她们是诧异的,二十来天了,她们都以为太子殿下忘记了她们小姐,不会再踏入沁茗园?
也接受小姐口中说的过她们自己的小日子,就连春兰都决定以后少去关注有关太子殿下的一切信息。
这怎么就来了个猝不及防呢,半点是不给人准备呀?
能怎么办,太子殿下才是这整个太子府真正的主人,她们之后行礼完恭敬地把人带到了司染此时所在的位置。
是花园中心荷塘正中心的纳凉亭中,整个亭子的顶部由七彩琉璃打造而成,金玉打造而柱子围着轻纱帷幔,亭子的正中心摆放着一个精致贵妃榻。
上面铺着舒适的垫子,前面摆放着一个小圆桌上面摆放着当季的瓜果,上面还挂着水珠,跟刚刚采摘的一般,一壶花果茶,几碟精致无比的小点心。
亭子四角分别摆放着一个大冰盆,微风袭过,夹杂着丝丝沁凉,稍一抬头入目的便是一片荷塘和开得姹紫嫣红的各色花朵,鼻翼间充斥着浓浓的花香,完全满足了体验和感观的双重享受。
最重要的是这个亭子在湖中央,私密性很好,这两天司染很是喜欢呆在这里。
南寒渊让冬梅和他随行的太监侍女留在了花园之外,他则独自乘坐小舟上了湖中心的小岛,纱幔撩动间,亭中身着薄衫,三千青丝随意的铺撒在她纤瘦的背部,由于是侧躺着的,纤细白皙的天鹅颈还有再往下些的美丽风光落入了他的眼中。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一股燥意朝着下腹涌去,本就被她勾魂摄魄的美迷了眼,这下欲望升腾让他有些不受控,迈着大长腿阔步就走进了亭子里。
司染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结果被突然到来的人给打扰了好兴致,在他走入亭子的同一时间,她拿起了搭在贵妃榻边缘的穿在外面的罩衣,将刚刚令他目眩神迷的好风光遮挡了大半,从贵妃榻下来,同他福身行礼:
“请太子殿下安,您今儿怎有空来看妾身了?”
南寒渊上前一步伸出大手就要牵她的小手,司染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接着起身朝后退了一步尽可能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狗太子是为了什么,连续七天只不情不愿的吃了清水粥,想到了自己这道山珍海味来了?
南寒渊略显慵懒的躺卧在了贵妃榻上,他是真的鲜少会有这般的姿态,尤其是还有其她人在场时。
作为储君,矜贵自持是最基本的,无论是言行举止都时刻有人关注,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越举之处,不然翌日等待他的就是那些御史们一本本参奏弹劾他的奏折。
眼看自己的地盘被占,司染眼底掠过一抹不悦,不过由于她是垂着头的,并没有被南寒渊看到。
视线落在悄然而立司染身上,南寒渊一贯低沉的嗓音也夹杂着一丝慵懒:
“同孤一起,你随意些便好,多日未见可曾想孤?”
司染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几乎脱口而出:“并……”察觉到不妥立马改口:
“想念太子殿下的人如过江之鲫,妾身的一份太过渺小不值一提的。”
没错,渺小到压根就没想,完全忘记了你这个人,如果不是春兰时不时分享一下有关狗太子的八卦,她绝对已经把这个人给忘干净了。
南寒渊看向他的眼神深了深,只是难辨其中的深意,他张开强有力的怀抱沉声道:“过来孤这里。”
司染随便找了个借口回绝道:
“妾身来小日子了,身上污秽,空染了殿下您,这般待着便好。”
让司染没想到的是好巧不巧南寒渊看了她小日子的登记记录,根据上面记录她不是来小日子,而小日子昨日就干净了。
从来都是受女人追捧,苛求他给予一点宠爱的南寒渊被她屡次拒绝,也显露出了一丝不悦,这次的语气明显加重了些:
“过来孤这里,孤不想再说第二遍,而且你的小日子昨天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