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向谢雅箐告白了?可她们不是亲姐弟吗!
林初夏猛地抬眸看向霍如。
霍如讥笑道:“谢雅箐是收养来的,你这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有多了解谢淮。”
以为有多了解谢淮……
林初夏僵在原地,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
谢淮和谢雅箐的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旋。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他永远不会真心喜欢任何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浑噩地回到教室,看着谢淮的位置,心中一片冰冷。
放学后,林初夏魂不守舍地回家。
刚出校门,就见谢雅箐站在校门口,见到她微微一惊,笑问道。
“是你啊,你有看见谢淮吗?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她依旧那样知性优雅,如丝绸般的发间,晶莹的天鹅耳坠隐约可见。
林初夏第一次觉得,这么美的耳坠,却这么刺眼。
她骤然垂下眸,低声道:“我不知道。”
“好吧。”谢雅箐微微失落,转身要走。
林初夏看着她,突然脱口而出:“等等。”
她看着谢雅箐,心中翻涌着万千滋味,有疑惑,有不解。
过了很久很久,才哑声问道:“你和谢淮……”
她只是想弄清楚,她在谢淮和谢雅箐之间,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可话刚开口,手腕却被用力拉住了。
林初夏惊讶转头,就见谢淮正站在她身后,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冰冷。
她骤然一顿。
谢雅箐说道:“上车,爸爸在家等你。”
谢淮仿佛没听见一般,拉着林初夏就往一旁走去。
身后谢雅箐的声音渐远。
林初夏看着谢淮握着她的手腕,腕骨疼痛得,像是快被捏碎了。
走到拐角处,谢淮才停下脚步。
他转过头看着林初夏,烦躁地皱着眉,语气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你最好,什么也别在她面前提。”
林初夏怔怔道:“我能和她说什么……”
明明她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谢淮有喜欢的人,偏偏只有她不知道。
谢淮看着她,松开了她的手:“你想问她什么?”
林初夏看着手腕上的红痕,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喜欢的一直是谢雅箐不是吗,那你和我……”
又算什么……
她喉中一哽,再也说不下去了。
谢淮顿了顿,靠着墙,毫不遮掩道:“从一开始,就是利用。”
林初夏猛地抬头看向他。
只觉一股钻心的凉意,从骨缝中透了出来。
她蓦地想起谢淮和她的每一次牵手,都在谢雅箐面前。
好像过去不解的事情,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天鹅项链、那些亲密的举动,原来都是做给谢雅箐看的。
今天的态度转变,也只是因为,他不需要她了。
林初夏只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扯烂撕碎了,痛的她几乎直不起腰。
她眼底酸涩着,骤然低下了头。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一片寂静中,她看见谢淮直起身:“问完了?”
她没答话,谢淮站了片刻,转身就走。
林初夏看着他的背影,眼前一片模糊。
她已经不记得怎么回得家了。
只是一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打砸的声音。
林初夏瞬间加快了脚步,一推开门就见屋内一片狼藉,林大伯点着烟恶狠狠地揪着林母的衣领。
“这是我弟弟的房子,我现在欠了钱,你拿不出钱我就得被弄死!”
林母冷笑:“你欠的钱,被弄死也是活该!”
林大伯一把抓住林母头发:“你找死!”
“妈!”
林初夏心一凛,猛地跑过去,奋力推开大伯。
她刚想去扶林母,手臂却被抓住了。
一回头,就见林大伯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还有几分姿色,去卖也能卖点钱了。”
林初夏一惊,饶是她再不懂,也明白了大伯的意思。
她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却被林大伯扯着往外走去。
“你个畜生,你想做什么!”
林母上来阻止,却被骤然推开,重重摔在地上。
林初夏心中一急,张口咬在了大伯的手臂上。
只听得一声痛呼,随后她就感觉整个人都一甩。
“砰——”的一声,林初夏只觉额头剧痛瞬间传来,耳边只剩下阵阵耳鸣。
一片混乱中。
又是“嘭”的一声。
林母将一个花瓶重重砸向了大伯的后脑。
温热的鲜血飞溅在林初夏的脸上。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大伯倒在地上,再没了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