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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霁瑶扁了扁嘴,委屈倒不委屈,看在他生得这么好看的份上,给他滴一回。
  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霁瑶思虑了下,拿起桌上的眼药水,旋开上头的瓶盖,走到他的身前,以两手微微扩张他漆黑的瞳眸,道:“殿下不要眨眼,我滴一滴就好。”
  但北堂铭似是跟她作对,偏就眨个不停。
  白霁瑶一脸“我就不信还收不了你这个妖孽王爷”的状态,她伸手捧住他的俊脸,将眼药水滴下去的瞬间,北堂铭闭上了眼睛。
  “……殿下,你玩儿我呢?”白霁瑶认为北堂铭是存心的。
  “抱歉。本王略有些不习惯。再来!”北堂铭宽大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纤细的腕子,示意她再继续点,他将她的手挪到自己的眼前。
  白霁瑶抓准时机,趁其不备,迅速的滴下。
  北堂铭想以绣着金丝线的帕子擦拭的时候,她拿出一张柔软的纸巾来,替他沾去多余的药水,他只觉双眸丝丝冰凉,柔润。
  “你这用的是什么帕子?本王怎么从未感受过这么柔软质地的帕子。”
  他微蹙其冷眉,抓住她的手腕,禁锢着不让她动弹,像是探索新事物的东西一样,迫切的好奇心促使着他反复的以指腹摩挲着纸巾。
  白霁瑶笑着将一包软绵的纸巾放在他的手心上,道:“殿下,这东西你就算在整个世间也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这包纸巾就送给你吧,需要时可以自己抽取。”
  ……纸巾?!
  北堂铭觉得新鲜,那一张冰冷抿着的唇不由得松动,如冰窖般冷淡的俊容稍缓,他道:“是你自己钻研出来的东西么?”
  “咳咳。”白霁瑶略有些厚脸皮的摸摸鼻子,坦然的承认,道:“不错!是我没事瞎捣腾出来的,这东西用了一次就揉成团扔掉就好。比帕子干净的多!”
  而且她甚至怀疑,凌王府的下人们背地里如此怠慢主子,也不知道北堂铭的墨帕他们是不是有用心的洗干净,还是她的一次性纸巾好!
  北堂铭的唇角逐渐勾起一抹弧度,但俊脸依旧冰冷,他道:“白霁瑶,自本王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不过之前,你为什么要自损名誉,引得全城骂名?”
  “这个嘛……”白霁瑶寻思着,他说的应该是之前那个懦弱草包的原主。
  全城的人都知道白府的二小姐,是个懦弱的废物草包,克了全府上下的瘟神棺材子,但没想到她摇身一变再度出现众人面前,却比从前大有不同了。
  “嗯?”北堂铭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不由得俊脸微微侧了侧。
  白霁瑶兀自坐下,毫不客气的当着他的面给自己泡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她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想开了呗。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浑浑噩噩的活着吧!”
  听见她饮水的声音,北堂铭眉间有些阴沉下来,他提醒道:“白霁瑶。你,喝的是本王的杯子。你的杯子,在那边。”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了指。
  “哈?”白霁瑶回头一看,另一边有专门招待来客的茶点。
  原来小厮早就给她备好了,她根本不知晓,还以为是这小厮失礼怠慢了自己!
  她尴尬的抿着一口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谁知道他桌上放着的三个并列在一起的小杯子,都是他一个人喝的!
  “那,这个杯子你若是不要了就扔了吧。”白霁瑶不知道他的洁癖这么严重,悄悄的抽了张纸巾,沿着杯子的边缘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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