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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斗争过后。
程笑薇同意了。
她向杨所长请了个长假,然后和陈正钦一起回到了东海市。
刚下火车,几乎没有任何休整,程笑薇着急忙慌赶到了医院。
隔老远,她就看到了走廊上的唐清兰。
比起之前那股子傲慢,她憔悴了不少。
一时间,许多记忆通通涌上心头。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生病,唐清兰也曾在自己床前彻夜不离地招呼。
她抱着自己小小的身躯,冰凉的手抚摸着程笑薇滚烫的额头,嘴里祈祷着:“我的笑薇要快快好起来,要快快好起来啊。”
可是后来,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唐清兰的爱,好像一夜就消失了。
程笑薇喉间酸涩,有些哽咽地走上前去。
她轻轻喊了一声:“妈。”
唐清兰恍惚了一瞬,看着眼前的程笑薇,突然惊吓的踉跄一步。
“你是笑薇,还是我见着鬼了……”
程笑薇吸了吸鼻子,开口道:“不是,妈,我没死。”
唐清兰定睛几眼,这才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她的养女。
养育这么多年,说完全没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唐清兰的眼底,还是染上了些许泪痕。
“笑薇,是你……”
程笑薇冲进去,声泪俱下道:“妈!”
而里面,程父听到女儿的声音恍惚了很久,还以为幻听了,直到他坐起身来看向门口。
那个身影,就是程笑薇无疑。
他强撑着,想要坐起来,沙哑的声音轻轻喊道:“笑薇。”
程笑薇慢慢松开了唐清兰,走进病房门。
不过才短短五年,眼前的程父,却已经像衰老了十岁一样。
他头发白了,神态也不复之前的威严,哪里还有半分首长的冷肃之态。
程笑薇心里一痛,缓步上前,叫了一声:“爸。”
程父看着她,心里满是震惊,手抬起来。
程笑薇握上去,感觉到他首长的粗糙,像握着一截枯木一样。
“你没事!”
程笑薇点了点头,将前因后果就告诉程父和唐清兰。
两人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唐清兰有些埋怨地开口:“既然这样,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们,不然,文馨也不会……”
她还是更偏向自己亲生女儿的。
可是程父却厉声斥责了唐清兰:“说的什么话,文馨坐牢,那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她编造这些谎言,也不会害了自己。”
唐清兰听到这话,默不作声了。
陈正钦站在门口,很识相地没有进门打扰。
程父握了握程笑薇的手,长叹了一声气:“笑薇,既然没事,就回来吧,养育这么多年,我和你妈,早就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程笑薇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很是不是滋味。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早就将程父程母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爸,妈,女儿不孝,这五年都没机会回来看望您照顾你们,也没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
“知道你平安无事,我们就满足了。”
程笑薇再问出声:“爸,你得的是什么病?”
程父叹气一声,目光落在自己那双腿上。
“我得的,是骨癌。”
“什么!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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