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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程西礼这张脸也是上帝精雕细琢的佳品,头发微短,气质跟秦肆的凉薄冷锐不同,给人一种清隽温润的感觉。
  程西礼也看着我:“姜小姐,幸会,程西礼”
  秦肆淡淡道:“不用记他名字,他不是北城人,明天就走。”
  程西礼:“谁说我要走了?”
  秦肆:“订婚宴结束了,没工夫招待你。”
  “你没工夫,说不定姜小姐有工夫,你们现在非亲非故了,应该不会介意吧?”程西礼嘴角噙着一抹笑,“姜小姐,你有时间吗?”
  “有。”
  秦肆冷哼:“离过婚的你也不嫌脏?”
  程西礼笑:“我欣赏姜小姐优美热辣的舞姿。”
  其他人不敢讲话,甚至不敢眉来眼去,大气都不敢出。
  开场惊心动魄了一点,好在结果至少目前看来还不错。
  南程北秦。
  程家在七八十年代就门庭显赫。
  程西礼的父亲从政,母亲家是富商。
  到程西礼这一辈,子嗣也比秦家旺盛。
  程西礼有个弟弟,子承父业。
  程西礼从商。
  他和秦肆虽然一个重心在南,一个重心在北,但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没少明争暗斗,在其他事情也斗,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喝到十一点多,程西礼提出要回去休息。
  宋沄紧挨着秦肆:“我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
  出了魅色,夜凉如水。
  宋沄抱紧秦肆的胳膊。
  秦肆看她:“冷?”
  “嗯。”
  “你衣服太单薄了。”秦肆将她搂到怀里,淡漠的脸上浮现笑意,“好点没?”
  “嗯,你身上是热的。”宋沄紧贴着他汲取暖意,得意又自信。
  我从没觊觎过秦肆这个人,所以宋沄的挑衅并不能伤害到我。
  我上了程西礼的车,秦肆始终都没有说什么。
  他这么平静,我高兴之余反倒又有些不安。
  程西礼住在北城最高档的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我跟着进了房间。
  程西礼这么温柔绅士的人,我拿不准他的喜好,一时反倒局促,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只好道:“我去洗个澡?”
  “好,浴室里什么都有,要是缺什么我叫人送。”
  我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出来,程西礼正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巨大的玻璃像一面镜子,映着他,还有我。
  我走过去,伸手扯着程西礼的睡袍带子,意味明显。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不制止,也不主动,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破坏了气氛,我不敢看程西礼的脸。
  “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我忙转身去拿手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脸色一白。
  接完电话,我正准备跟程西礼开口,他却先我一步递给我一张名片:“我让司机送你过去,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一暖,接过名片:“谢谢。”
  我没跟程西礼客气,从这里到疗养中心有一段距离,打车不方便。
  我急匆匆赶到医院。
  看到我妈躺在病床上好好的,一颗心跟着起落。
  我走到病床边,我妈忽然睁开了眼睛,东张西望:“下班啦,你爸爸呢?”
  我眼里的光一灭:“爸爸今天夜班。”
  “你和景辰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还早,再过两年。”我妈又混乱了,好在她现在即使发病也没之前那么夸张。
  安抚好我妈,我走出病房,问了前台才知道,是秦肆让她给我打的这个电话。
  我拨了秦肆的号码。
  接通,秦肆幽幽道:“渔儿,想我了?”
  我握着手机求他:“秦肆,求求你看在我曾经也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份上,放过我行吗?”
  秦肆不为所动:“当初你去魅色就是冲着我去的吧?你招惹我在先,拿我当工具人,现在攀上程西礼就想一脚把我踹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本来看着你发骚的毛病改不了,下贱地又去找买主,我也想过就这么算了,但看着你卖弄风骚,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很不爽。”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快要被秦肆折磨疯了。
  早知道他这么疯批,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他。
  跟着他,就是一个金丝笼。
  等待我的,不是被玩腻了像垃圾一样扔掉,就是被宋家除掉。
  横竖都是地狱。
  秦肆冷冷道,“程西礼也不会帮你。他是很厉害,但他重心不在北方,商人逐利,他以后要想扩展北方的市场,就更不能得罪人,用女人交换利益我信,用利益交换女人,纯粹是天方夜谭,你打错算盘了。”
  “也”字,像一把刀,狠狠的刺痛了我,我瞬间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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