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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九鸢八岁时,猝不及防生了一场大病。
  当时霹雳堂上下想尽了办法。
  她的父母重金寻尽天下名医都没有找到医治之法。
  就在云母哭得死去活来,无奈地按照郎中的诊言准备后事之时。
  霹雳堂忽然来了一个浑身玄衣,上半张脸戴着面具的不速之客。
  那人的气场很是强势,只是刚刚跨进门槛,云父云母的实现便不自觉定在他的身上。
  “我是来拯救你们的女儿的。”
  他开门见山地说罢,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通体赤红的玉佩。
  “这是神界的灵玉,只要将它给你们的女儿戴上,她就能恢复生机。”
  “灵玉?”云母抹掉眼泪,半信半疑地起身走去。
  她从面具男手里结过玉佩,细细端详:“这世上真有神界吗?”
  云父闻言,立即警惕地将云母护在身后打量着这个男人。
  “你是何人?为什么不请自来至我们霹雳堂?”
  “有什么目的?”
  云父一连串的质问并没有让面具男乱了阵脚。
  他慢条斯理地落座,自作主张地端起茶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在云父云母的防备的注视中,他轻轻一扬手。
  接着,茶盏边茶壶中的茶水就从壶口中一跃而出,凭空划出一道弧线。
  最终,在云父云母面前如一条瀑布一般落了下来。
  “你……”云父护着云母后退了一步。
  “你们的女儿乃是有神命之人,如今的凡体承受不了,才会突生大病。”
  面具男言毕,走到云父面前俯身道:“这灵玉中,有她前世身为仙神的残存精魄。”
  “言尽如此,信与不信,全凭你们自己决断。”
  云父云母立即思索起面具男的话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再抬头时,面具男就已经如一缕黑烟凭空消失了。
  “难道……他是神仙?”云母紧紧将灵玉攥在胸前,声音带着哭腔:“不如……我们给阿鸢试试吧?”
  云父却一改平日在云母面前言听计从的形象,肃冷地将灵玉从云母手里夺过来。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来历不明,是魔是神尚未可知,如果贸然将灵玉给阿鸢戴上,若是出了什么差池……”
  他没有说下去,在他的心里,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他的妻女。
  若是有其中一个遭遇不测,他不敢想象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阿鸢的病我会继续想办法,至于这来历不明的物什,找个高深道长来瞧瞧。”
  事后的一个月,云父继续耗尽黄金万两寻遍天下术士,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事与愿违的是,云九鸢的病不见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每况愈下。
  到了后期,竟演变成了失心疯的症状。
  这下,云母更加相信当时那个面具男的话了,强硬地要将灵玉给云九鸢戴上。
  云父始终对那个奇怪之人存疑,甚至还找上了修真界善断名器的宗门亲断那枚灵玉。
  得到的答案却是,那并不是什么灵玉,而是上古神魔大战中陨落的十二魔器之一的噬魂玉!
  云父心下惊异,云母也浑身一软。
  回霹雳堂后,二人将房门紧闭,发生了第一次激烈争吵。
  云母始终认同那个面具男的话,牢牢将噬魂玉护在怀里:“我不管我女儿是神命还是魔种,总之,这玉佩就是我女儿的命,谁也别想将它从我这里夺走!”
  “知九,当初创建霹雳堂之时我们的初心你都忘了吗?”云父激动地捏紧她的手臂。
  “霹雳堂素来靠斩杀奸邪而存,因此我们才会备受阜阳城百姓拥戴,若是我们与魔族同谋,岂不遭受世人唾弃,违背道心?!”
  “可她是我们的女儿!”云母声泪俱下地嘶吼。
  支离破碎的嘶吼声将云父的心狠狠震颤,想到自己女儿痛苦的模样,他终是不忍地紧闭双眼。
  “我只是个俗人,那些圣洁的道心并没有那般坚韧,我只想我的女儿好好活下去。”
  云母的声音疲累却坚定。
  半晌,云父的声音轻轻响起:“也罢……往后,就将魔族和噬魂玉的事烂在肚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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