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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初意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最后,还是徐家的管家走过来:“这是小姐房间留下的东西。”
  那是一份文件,文件的封首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断绝关系协议书》
  徐父徐母都懵了,不敢相信地夺过来,发现徐初意早已经签好了字。
  解庭叙手微微收紧,眉头下压。
  心里泛起一些奇怪情绪,被他忽略掉了。
  他忽然想起徐初意最后一次来找他的那天,天色很暗,但她的脸颊似乎红了。
  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与徐家有关吗?
  解庭叙莫名烦闷,薄唇抿紧了。
  他不想再参合徐家这些破事。
  冷声点了解韫礼:“解韫礼,你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押你回去?”
  “……对不起,小叔,我错了。”
  解韫礼脸色难看,却又不敢反驳,垂着头出去了。
  徐菲瑗惨白着脸看他背影,眼神慌乱。
  她不想坐牢!
  如果真的坐了牢,她的名声就毁了!
  哪怕徐家可以掩盖住记录,但圈子里人多嘴杂,根本瞒不住,她再难抬起头来。
  解庭叙冷冷看了一眼这些人,转身离开。0
  解家和徐家唯一的牵连就是那份娃娃亲。
  现在婚约解除了,以后不能再让解韫礼常来这里,否则恐怕真会养废了。
  解韫礼先被保镖送回去了。
  解庭叙独自上车,有些出神。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有些难以静下来,甚至会无意识想到徐初意。
  解庭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司机问:“解总,是回家吗?”
  解庭叙正要点头,却顿了一下,转而说:“去寺庙。”
  “好的。”
  司机心里有些疑惑,却不敢说出口,只在心里想: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啊,怎么破例了。
  这天是工作日,庙里的人并不多。
  两三个扫地的僧人,三三两两的游客,遥远的诵经声,香火不眠。
  解庭叙在常去的殿中跪下,诵着‘静心经’。
  “清静为本,浊动为末。故阳清阴浊,阳动阴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可,忽然手里一轻,祥和之音被一阵声音打破。
  “咚!咚!”
  手中的珠子又断了。
  他前些日子才求的朱砂檀木串四处滚落。
  解庭叙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错愕不解。
  这时,一个和尚走了过来。
  解庭叙抬眸,向他行了合十礼:“大师,别来无恙。”
  解庭叙从未和其他人提起过,他过去的事。
  他从小就与佛家有着不解之缘。
  解庭叙小时候病痛不断,五岁时生了一场大病,更是差点丧命。
  后来遇见一高僧把他带回庙里,更名为庭叙,不过三天,病就好了,并从此身体越发强健。
  解庭叙在庙里一住就是十年,十五岁那年兄嫂离世,他才回了解家,凭一己之力挽回濒危的产业,又把解韫礼养大。
  这位大师就是当年解庭叙的恩人。
  大师也向他回礼:“庭叙,你今日来此,可有不解之事?”
  解庭叙垂眸,捡起地上的檀木珠,轻轻摩挲。
  “大师,为何我的佛珠会断?这是第二次。”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大师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微微叹了一口气。
  “庭叙,你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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