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苏棠终于良心发现决定送点儿什么回礼。
正好上次那块拿来练绣技布还没用完,苏棠打算在上面绣个兔子做成荷包。
她画底稿的时候不自觉就画出了一只胖胖的白色兔子,脑子里还浮现出它的名字——流氓兔。
鸦青的底色搭白色的兔子刚刚好。
关键线条也简单,不算太为难她这个新手。
苏棠想得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挺有难度,绣一颗圆润的头对她来说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来来回回废了好几块布,针磨得她手都痛了,才算勾完一个轮廓。
怪不得手工绣的东西贵,自已试了才知道多难。
苏棠做完她的荷包已经是十天后了,成品她还挺满意的。
萧景榕陪姩姩玩,苏棠正准备将荷包送出去,陈姑姑进来说仇锦月遇喜了。
虽然苏棠知道他不止自已一个女人。但听到仇锦月怀孕这个消息还是挺膈应的。因为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象他们亲密的情景。
怎么说呢?也不是因为多喜欢,就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她打从一开始就告诫过自已,对萧景榕动一分情是因为他长得帅,动两分是因为他够大方,剩下八分绝无可能。
“世子赶紧去瞧瞧吧。”苏棠把姩姩抱到自已怀里。
萧景榕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跟着就离开了。
“爹爹不留下来吗?”姩姩奶声奶气地问。
萧景榕最近确实忙,很少踏足后院,十天半个月来看一次姩姩,一般就会直接留宿在苏棠这儿。
姩姩也知道,爹爹一来,通常就要占了她的位置和阿娘一起睡。
苏棠想了想解释道:“仇侧夫人要给姩姩生弟弟或者妹妹了,爹爹去看她。”
姩姩歪着头问:“阿娘怎么不生弟弟妹妹?”
苏棠在心里默默地说,你娘我可不想怀孕生孩子。
她亲亲姩姩的小脸:“阿娘有姩姩一个小宝贝就够了啊。”
“阿娘也是姩姩的小宝贝。”
苏棠乐开了花。
第二日早上请安的时候,仇锦月肉眼可见的高兴,走一路都是丫鬟扶着。
叶舒云问了她的身体情况,又象征性地送了她一些吉利摆件和珍贵补品。
苏棠也送不起什么好东西,总不能把萧景榕那枚扳指送了,她的那些摆件首饰仇锦月肯定也看不上眼,索性准备了一对胖嘟嘟的瓷娃娃。
仇锦月让丫鬟收下,难得没嘲讽两句她送的礼寒酸。
文氏说了两句吉利话,便盯着茶盏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棠也不是刻意注意她,只是文氏比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稍微圆润了一些,不像之前营养不良的样子,看着更加漂亮了。特别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世子近来事忙,若有什么要的你只管跟我说。”叶舒云又客套了几句,便嘱咐仇锦月回去好好养胎,若是身子不适,请安也可免了。
就这一点苏棠还是挺羡慕的。
转眼就到了午膳的时候,苏棠为了减肥塑形吃得很清淡。
丰满的美人不少,但苏棠还是比较习惯前世的身材。
沉鹭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埋怨:“娘子不进补,老吃这些油星子都不见的东西,清减了不少,何时才能再添一位小公子。”
沉鹭是被家里卖到王府当差的。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都觉得大鱼大肉才是好,大屁股好生儿子。
“我就算怀上了,也不一定是小公子啊。再说你家娘子瘦了不好看吗?”
沉鹭看了看自家娘子,好像确实比以前漂亮了不少。
“但是,但是……”
“好姑娘,别但是了,咱们顺其自然吧。”
晚上苏棠都快熄灯睡了,萧景榕来了,还给姩姩带了个兔子糖画,苏棠猜大概是补偿昨天离开去看仇锦月的事。
苏棠接过糖画把签子插进茶壶里:“姩姩睡了,现在天凉,放到明天也能吃,她明天起来肯定高兴坏了。”
过了一天,她心里的那点膈应也消了,把放在盒子里的荷包递给萧景榕:“妾身也有只兔子想送给世子。”
萧景榕接过,凑到烛光下。
这是兔子?倒也像兔子,神情却像人。
“像你。”萧景榕淡定给出评价。
苏棠惊喜,这死男人是夸她像兔子一样可爱。
下一秒,萧景榕就直接给她当头一棒。
“面上无辜,心里却憋着坏。”
这厮还真一下体会到流氓兔的精髓了。
苏棠急了,她明明是超级无敌善良美少……妇,关键她还不敢怼,只能偷偷给个不服的眼神。
“睡吧。”
萧景榕也没让人把姩姩抱出去,看样子是打算纯睡觉。
苏棠躺在床上补了一句:“妾身绣得不好,求世子别扔了,找个地方放着就行。”
她可接受不了辛苦十天的成果被人随手拿去扔了,那她能气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嗯。”萧景榕发出一声鼻音算是应下。
她和萧景榕睡觉都是安分的,也不爱乱动,不过姩姩这个小孩夜晚的动作就多了,时不时还会扭来扭去动动小手。
这就导致苏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衣袖被薅起来的萧景榕。
本来倒也没什么,不过他手臂上竟然有些淤伤,腿上有淤伤还正常,手臂上的伤怎么看都是跟人打架打的吧,就是那种抬手抵挡的防御伤。
萧景榕也注意到她的视线。
苏棠只好顺着说:“妾身派人找府医拿些药膏给世子涂上?”
“不用,不多时就好了。”萧景榕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那妾身给世子热敷一下吧,活血化瘀。”苏棠也不勉强,找来她自已早上要吃的白煮蛋放在萧景榕手臂上滚了滚。
萧景榕不再拒绝,任由她摆弄。
看着苏氏恬静的面庞,他意识到自已近日累得很的时候为什么时不时想来她院里。
苏氏身份低微,他和她之间没有两个人本身以外的利益牵扯。
她想要什么,从不遮掩。她的讨好和关心也总是恰到好处,不会自以为是地纠缠。
“嗯……”姩姩也醒了,看到萧景榕,自已坐起来乖乖唤了声“爹爹”。
又问:“阿娘拿鸡蛋做什么呢?”
苏棠温柔解释:“因为爹爹受伤了,拿热鸡蛋揉一揉就不疼了。”
“那姩姩给爹爹呼呼。”姩姩作势就要自已往床下爬,吓得奶娘马上把她抱下来,用厚衣服裹上,才抱到萧景榕身边。
苏棠怕她凉着,诱惑道:“爹爹给你买了糖画,你好好穿上衣裳,今日就破例让你吃糖。”
“爹爹最好了,阿娘也好~”这小机灵鬼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
苏棠和萧景榕不经意对上目光,一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