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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晴回到女客们所待的花厅,苏夫人正与一位夫人聊得投机,苏晴便没打扰她,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她吃了两块点心,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陈夫人就回来了。
  刚才陈夫人被叫走,众人也听到了一两句,现在陈夫人回来,有人便想问小少爷怎么样了。
  但陈夫人顾不上跟夫人们回话,直接来到苏晴面前,满脸感激道:“好孩子,刚才的事多亏你了。”
  苏晴走后不久,陈夫人请的大夫便到了。
  大夫给小少爷诊过脉,说是酒毒已解,小少爷的身体无大碍了。
  听说苏晴是用了土埋法给小少爷解的酒毒,大夫大呼高明,还说幸好这酒毒解的及时,不然小少爷的身体也会受到损伤。
  陈夫人听了大夫的话,便知道自家欠了苏晴一个恩情,所以特地来向苏晴道谢。
  苏晴淡淡笑道:“陈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举手之劳。”
  她是医者,不可能见死不救。何况陈家小少爷的年纪那么小,若是不及时解酒毒,只怕会对智力有损。
  “小孩子其实最好不要饮酒,果酒也不行。以后你们还是要好好看着tຊ小少爷,再也别让他碰酒了。”
  陈夫人连连称是,又再三道谢。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好事者询问陈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陈夫人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若不是苏姑娘刚好碰见,又用了土埋法给我孙子解毒,只怕他现在还醒不过来呢!”
  寻常大人醉酒,起码也要睡上一天才能酒醒,更不用说孩子了。
  但苏晴只用了一招,就能让陈家小少爷在短短一炷香时间内醒来,这本事确实不小。
  一时间,众人看向苏晴的目光也变了。
  因为苏晴很少外出,大家对她的印象不深,现在听说她会医术,很快就有人凑了过来。
  “苏姑娘,我这头疼病已经有好多年了。”说话的人是徐将军的夫人,她捂着自己的额头道,“虽然看过不少大夫,但都不怎么见效。”
  苏晴仔细看了眼徐夫人的面色,又诊了她的脉象,便道:“夫人要是想治头疼,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头上多戴些金银之类的首饰。”
  徐夫人不热衷打扮,发髻上只插了一根玉簪。
  苏晴说完这话,旁边立时有热心的夫人从头上拔下自己的金簪,给徐夫人戴上。
  徐夫人往头上插了五六支金簪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头疼似乎好了许多。
  “好像真的有用。”徐夫人大感惊奇,她没想到自己连药也不用吃,就能治好这头疼。
  苏晴微微一笑:“夫人得的是肝阳上亢,之所以头疼是因为木气太盛。但只要在头上多戴些金器,用金气压制住木气,过上两天,这头疼病就会痊愈了。”
  徐夫人已经彻底信服了她,闻言连连点头:“好,我回去就多戴些金银首饰。”
  这种办法既有效,又不用吃药,真是太方便了。
  其他夫人也想让苏晴看病,但苏晴扫了一眼众人,确定他们得的都不是什么大病,婉拒了她们的要求。
  “我学艺不精,一天只看两个病人。今天就算了。”
  虽然苏晴没有再出手,但她会医术的事已经传了开来。
  不仅陈夫人将她奉为了上宾,就是徐夫人也一个劲地道谢,还邀请她去徐家做客。
  就是苏夫人也沾了苏晴的光,不少夫人都开始奉承起她,说她好福气。
  与此同时。
  苏晴的父亲苏方平,今日在礼部当值的时候却不大顺利,而且右眼还跳得厉害。
  好容易熬到下值。
  苏方平刚走出宫门口,还没上自家的马车,就见徐将军笑着走了过来。
  “苏大人,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徐将军的右手一把就拍在了苏方平的肩头上。
  苏方平右肩被拍得生疼,但又不好跟徐将军计较,毕竟这位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他只能挤出笑容道:“徐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将军咧着嘴笑道:“我家夫人的病,多亏了你女儿。果然还是你们文官会教女儿,不仅把女儿教得落落大方,还学得一手好医术。”
  “不过你那儿子该好好管教了。”徐将军夸完人,又来了一个转折,还推心置腹道:“这儿子呢,就是得狠下心摔打,不然指不定日后闯出什么祸事呢!”
  苏方平听得糊里糊涂,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自家儿子多半是惹祸了。
  与徐将军分开后,苏方平就让人去打听苏子言到底惹了什么祸事。
  苏子言抹黑继母与亲姐的事,早已经传开。
  苏方平坐在马车里,听到苏子言装病阻拦继母和亲姐赴宴的事,恨不得打死这个儿子。
  而苏子言犯了大错,也知道难过父亲这一关。
  但在江欣妍的眼泪攻势下,他还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表姐,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苏子言给她保证道:“我会说这主意是我出的,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在苏子言心里,江欣妍是弱质女流,又是寄人篱下的孤女,自己应该护着她点,否则要是被父亲知道真相,江欣妍在府中的处境就会更难了。
  江欣妍擦着眼泪,心里则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被表舅知道此事。
  她能在苏府安稳度日,一应吃穿用度和苏晴这个嫡女一样,靠的便是表舅的怜惜。
  表舅的为人,江欣妍最是清楚,他这个人最看重名声,但凡有人触碰到他的这一底线,一定会受到他的严惩。
  江欣妍还在犹豫,要不要留下陪苏子言,如果苏子言被表舅打成重伤,以后就很难帮她了。
  但她还没下定决心,房门就被重重推开了。
  苏方平一脸铁青的走了进来,冷声道:“欣妍你出去,今日我要好好料理这个孽畜!”
  江欣妍从来没听过表舅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再也不敢多待,匆匆离开了苏子言的房间。
  一刻钟后,苏晴和苏夫人也从陈家回来了。
  但两人刚进后宅,李妈妈就急匆匆跑到了两人面前。
  “夫人,大姑娘,你们快去看看吧!大少爷快被老爷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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