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凌近都没有见到苏芷如。
手机上也没再收到她的来电或者信息。
凌近回到公寓时，屋内是一片漆黑。
胃里传来隐隐的绞痛感，他在柜子中翻找了一会儿后，终于找到了那个药瓶。
他原本准备干嚼下去的，但突然，他又想起了苏芷如气鼓鼓的样子，然后认真严肃的告诉他药要跟温水一同吃。
在盯着那两片白色的药丸看了一会儿后，他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然而……饮水机里早已空了，手边的杯子也落满了灰尘。
凌近抿了抿嘴唇，遂放弃了温水这个想法，直接打开冰箱。
以前苏芷如虽然不长住在这里，但隔几天就会过来，将冰箱塞的满满当当。
——当然，大部分都是她自己想吃的零食和水果。
但现在，她上次放进去的那些零食水果都已经变质，放置饮料的那一排空空如也。
凌近盯着看了一会儿后，直接将门关上。
然后依照最开始的想法，将那两片药嚼烂，咽了下去。
此时的他也没有了任何倦意，在空荡荡的房子中走了一圈后，拿起了手机。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但都跟苏芷如无关。
——过去三年，也不仅仅是三年。
应该说从他认识苏芷如之后，她每年都会卡点给他发生日快乐，从不迟到。
每次，她也都会给他准备礼物。
车子、手表、她做的摄影集……
后来，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她将她自己送给了他。
凌近没有再想，直接将手机丢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银行、各种注册软件都给他发来了生日祝福，唯独苏芷如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晚上，老方拉着他到了会所包厢。
凌近原本以为是跟合作方的见面，直到他推开门时，漫天的彩带落下。
“近哥。”老方率先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又老了一岁，新的一年，你可要带领我们好好的赚钱啊！”
凌近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很快在包厢中搜寻了一圈。
然后，他平静的将头顶的彩带扯下，“谢谢。”
“怎么样，这儿还不错吧？”老方的话说着顿了一下，“哦对了，我们还给准备了个惊喜，你看看，谁来了？”
凌近挑眉，随即转过头。
——厉池柚正好推着蛋糕进来。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得温柔甜美，“阿近，生日快乐。”
“柚子本来应该在庆城，这是特意为了你才飞回来的。”老方说道，“来，快切蛋糕！”
凌近没有拒绝。
叶子珊也上前来，“近哥，我给你和柚子姐拍张照片吧？”
凌近眯眼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笑，“好。”
话音落下，他的手也虚搂在了厉池柚的腰上。
厉池柚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凌近只微笑着看着摄像头。
叶子珊连拍了好几张后，凌近这才将手松开了，三两下把蛋糕切完。
“你们先吃，我出去打个电话。”
话说完，他也转身出去。
会所中的灯光昏暗，凌近就靠在墙上，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直到手机上的时间跳到了23:55。
他终于忍不住点开她的头像，发了条消息，“苏芷如，十二点快过了。”
消息没能发送成功。
——消息框的前方，是一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