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徐梦语研究着捕鱼方法,鱼靠近的时候,她不动,这需要极大的耐心,贺凯总不能一个人走,就留下帮忙了。
郑天铭扛着木头路过,沈云兮跟在他的身后,看到贺凯和徐梦语正在聊着什么,两人举动非常暧昧。
“他们两个感情看上去好好,不愧是梦语姐姐。”说到这沈云兮停了下来。
郑天铭转过头皱着眉头:“你嘴没挡吗?”
“...”
沈云兮也不恼怒,越是这样就说明,他在生气。
徐梦语学会了抓鱼,高兴的将一条大的分给了贺凯,两人围着篝火有说有笑的吃着烤鱼。
靠谁都不如自己会。
接下来,她要学习更多荒野求生的知识。
郑天铭抡着斧子泄愤一样砍着树,因为天气太热,他将衣服绑在腰间,赤着上身砍着较细的树,汗水顺着腹肌的轮廓流了下来,裤腰湿了半截。
沈云兮舔了一下嘴唇,这身材,简直太完美了,就是不知道,该大的地方大不大。
都是成年人了,她不信他一点需求都没有...
天黑后,徐梦语拿着睡衣跑到小溪边洗澡,她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今天再不洗,晚上肯定睡不着。
“郑哥哥,梦语姐姐和贺哥哥都不在,也不知道他们去哪说悄悄话了,天都黑了,我有点担心他们。”沈云兮说着坐在了郑天铭的对面,一双长腿自然交叠在了一起。
她穿着吊带睡衣,外面披着长款防晒服,玲珑曲线若隐若现,她问清楚了,郑天铭和徐梦语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两家走的比较近而已。
这说明什么,说明郑天铭家境殷实,毕竟徐梦语的父亲,可是裴氏集团的副总,个人财富世界前十,郑天铭的父亲能跟他成为朋友,能是普通家庭?
她更喜欢郑天铭了。
大概几分钟后,贺凯从“卫生间”出来:“天铭,别干了,早点休息保存体力。”说完他紧了紧腰带,他得防着点,不然睡不踏实。
郑天铭蹲在地上转过身看向贺凯,他回来了,那徐梦语呢?
这附近有狼群!
郑天铭扔掉手里泡过水的树枝,就不能给他省点心,就这样还敢来参加荒野求生,简直就是活腻了。、
徐梦语穿着小裤子站在水里,手里拿着毛巾,她带了洗漱用品,这会正搓澡呢,她感觉自己脏死了。
不远处传来,脚踩树枝发出的“嘎吱”声...
“有人,别过来。”徐梦语快速用毛巾挡住重要部位,一脸警惕的看着声音来源。
郑天铭找了半天,没想到她在这洗澡,都什么时候,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当我愿意看你?”她什么地方,他没见过,这会知道害羞了。
徐梦语眯缝着眼睛,手里拿着的毛巾落在了水里,身上一点遮挡都没有,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胜雪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晕,完美的身材比例暴露在空气中,加上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诱惑值就已经拉满了。
郑天铭挑了一下眉,默默转过身,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她赢了。
听到趟水的声音,郑天铭低头点了根烟,心里那股火被他压了下去,但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徐梦语眼尾低垂:“郑天铭,都是成年人了,还跟以前一样怂?”
这话说的...
郑天铭转过身,将烟头弹进水里,他就没怂过。
徐梦语的腰被有力的大手锢着,郑天铭高大的身体弯了下来,一个炙热,带着情欲的吻落了下来。
郑天铭的唇很热,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徐梦语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朦胧,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到全身。
一吻结束后,郑天铭松开手,看着她双眼迷离,一副情动的样子,他露出鄙夷的目光:“徐梦语,你连当我床伴的资格都没有。”
徐梦语用拇指擦着诱人的红唇:“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她唇角上扬,眉眼弯弯,笑的跟小狐狸似的。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信了她的话,结果她玩够了,把他当成抹布一样随手扔...
回去的路上,徐梦语双手背在身后,哼着轻快的歌曲,看上去心情很好,郑天铭沉着脸,路过“卫生间”的时候,有种把她按进去的冲动。
“只会嘴上逞强…”徐梦语说着轻轻拍了拍,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郑天铭掐着徐梦语的后脖颈,怪不得这么主动,她算好了每一步,存心让他不难受:“别逼我。”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相信郑哥哥是不会打自己脸的,对吗?”徐梦语转过头,看着他眉心紧蹙,一脸不爽的表情,她就想笑。
整他,还不跟玩似的。
回到帐篷后,徐梦语再次上演秒睡的本领,毕竟她报复回来了,爽得很...
郑天铭回去后将冲锋衣穿在了身上,虽然热了点,但是他要为下半夜做准备。
贺凯攥着被子,这哥们身材绝了,保温杯挂身上了。
还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郑天铭压着眉心走了出去,他孤零零地坐在篝火旁,手里把玩着军刀,接下来他要搭建房屋,挖地窖,为冬天做准备。
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午夜大片的乌云迅速地聚拢在一起,仿佛脱了缰的的野马,狂奔、嘶鸣着,快速覆盖了整个天空,树枝剧烈摇晃,随着一道金光划破长空,一声闷雷炸响,震耳欲聋,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声怒吼。
帐篷被狂风吹变了型,沈云兮快速从里面钻了出来,贺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脚踩着鞋跟嘴里嘟囔着“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破逼地方,连个觉都睡不好”。
徐梦语还迷糊着就被郑天铭从帐篷里带了出来,她仰起头,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她搂住了他的脖颈:“天铭...”
怎么这么热!
郑天铭单手抱着徐梦语,她额头热的烫手,让她洗冷水澡,不能帮忙就知道添乱。
“我,我这辈子都,都不会原谅你,下跪,也不行...”
郑天铭垂眸,笑话,他会下跪?
暴雨倾盆而下,拴在树上的棚子被狂风吹断了线,帐篷拔地而起,随着棚子飞了出去,吹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郑天铭脱下冲锋衣披在徐梦语头上,贺凯拽着沈云兮的手臂,跟在郑天铭身后,他们来到一块空地停了下来。
“抱着树桩,不要乱动。”郑天铭大声道。
时间有限,人手不足,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贺凯和沈云兮站都站不稳,视线模糊,只能按照郑天铭说的做。
黑暗中,徐梦语呼着热气,长睫上挂着水珠,脸颊因发烧而红,黑色的头发贴在脸上鼻子发出轻轻的哼唧声,郑天铭手臂用力尽可能的将她护在怀里。
“小鹿,给,妈妈倒杯水。”徐梦语全身滚烫,开始说胡话了。
一声声闷雷,将徐梦语的话掩盖了下去,郑天铭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他抵着她的额头,这样下去不行,她烧的太厉害了。
大小姐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的罪...
沈云兮红着眼睛抱着木桩,凭什么是徐梦语而不是她。
贺凯挡在沈云兮身前,他怀疑,他们早晚会死在这里,他的上万头猪啊,眼看着香肠厂就要回本盈利了。
风渐渐停了,雨小了不少,郑天铭将徐梦语抱给贺凯:“护好她。”说完他从抽出军刀消失在黑暗中。
沈云兮伸手想去拽徐梦语披在身上的冲锋衣,被贺凯拦了下来。
“别闹,她发着高烧呢!”贺凯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郑天铭拽着棚子的线,手握着结实的树杈,腰身用力,跳了上去,棚子本来就沉,遇到水堆积在一起,更沉了,八个角重新都固定好后,郑天铭来不及休息,快速折返回去。
回来的路上,徐梦语骂了一路,什么诅咒他“短五厘米”“这辈子找不到老婆”“...”
“厉害,这嘴可没白长,生病都不闲着。”贺凯坐下后,看向徐梦语,怎么这么能骂呢?
郑天铭:“...”
这已经算好的了,以前打电话骂他,半个小时不带重复的。
徐梦语轻声嘟囔着:“小鹿,好好写作业...”
郑天铭皱着眉头,小鹿是谁?在他印象里,好像没谁家孩子,小名叫小鹿的,关键是她竟然这么上心,烧成这样还惦记着。
两顶帐篷骨架塌了一顶,已经不能用了,郑天铭进去找到自己的背包,他带了备用药,跟憨蛋一起出门,不备着点不行。
木屋还没建好,只有一顶帐篷四个人怎么睡,还是回事。
徐梦语坐在湿冷的木头上,身体靠着贺凯的后背,郑天铭捏着她的脸颊,可是说什么她都不肯配合。
“我早晚死你手里。”郑天铭说着将药抵在舌尖上,吻了下去。
温热伴随熟悉的气息,徐梦语轻哼了一声,郑天铭顺势将药喂了进去,她竟然伸舌头,到是会享受...
郑天铭起身后,喝了半杯白开水:“...”
沈云兮咬着牙,徐梦语那个小贱人,一看就是装的。
郑天铭开始忙着重新生火,试了半个小时,才见火苗,他站起身,拧了拧衣服上的水。
黑色半袖紧紧贴着肌肤,将有力的线条勾勒到了极致,沈云兮擦了擦眼泪,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
怎么不拧拧裤子上的水呢!
徐梦语不敢睁眼,太阳穴觉阵阵的疼,以后再也不参加这样的真人秀了,她快要死了。
沈云兮撑不住了,这一晚上又是惊吓又是淋雨的,她铺上半干的草叶垫子,睡了过去,这会也顾不上嫌弃垫子脏了,她好累。
郑天铭将破损的帐篷切割下来铺在地上,徐梦语睡在他身边,他只需要睡四个小时,就能恢复体力。
贺凯一开始抱着树桩,半个小时后撑不住了,躺在了沈云兮身边,他怕人家姑娘醒了误会,用木头隔在了两人中间。
天蒙蒙亮,徐梦语睁开眼睛,她的手卡着了,怎么抽都抽不出来,这什么癖好,保温杯顺着虎口搭在手背上。
“咦~”
她嫌弃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脏死了!谁知道他在部队有没有乱来过,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郑天铭睁开眼睛,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徐梦语,什么时候伸进去的他都不知道,还嫌他不够难受...
徐梦语侧过身,之前问过了,很多小姐妹都有这个癖好,加上她病着,可以理解的,对吧?
再说了一辈子很短,凡事要想的开,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摸了前男友一把,有什么关系!
都是成年人了,摸个大腿能怎么的...
郑天铭蜷着腿,声音哑着:“徐梦语,没看出来,你脸皮这么厚。”
“说的好像我多稀罕似的。”徐梦语带着重重的鼻音,她这会难受的不行,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郑天铭整理好衣服,抽了根烟:“是,不喜欢,但你没少吃。”
徐梦语踢了郑天铭一下,他就没吃过吗?但是她要脸,不能反驳回去,气死了。
贺凯默默转过身,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啊,又是亲嘴又是掏裆的,以前就听说娱乐圈乱,这回算是眼见为实了。
早上他们随便吃了点,郑天铭带着贺凯去搭建小木屋了,不然在遇到昨天那种天气,只会更麻烦。
沈云兮梳着头发:“梦语姐姐不愧是拿了七十亿票房的女演员,好厉害啊。”就算感冒,也不会虚弱成她这样。
她不就是想让郑天铭心疼她吗?谁看不出来似的。
徐梦语轻瞥了沈云兮一眼:“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看不上的人,进不了郑家的门。”
沈云兮放下梳子:“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她要让她知道,如果单凭实力,她,徐梦语什么都不是。
徐梦语没有继续搭理沈云兮,她揉着太阳穴,昨天她好像迷迷糊糊提起小鹿了,希望郑天铭只当她是发烧,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