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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单纯只有那个,楚昊还好用生物学原理解释,可那是属于沈傲雪的。
苏锦芸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傻乎乎盯了半晌,直到蒸腾而起的红霞,层层浸染了美丽端庄的俏脸,一路向下蔓延到了脖颈处。
瞧着苏锦芸脸红得跟个煮熟大虾似的,楚昊除了大写的尴尬,心里一个“咯噔”猛跳,暗骂完了完了,这下子算是完球了,心里叫苦不迭。
“咳咳,那啥,我还是自个儿洗吧,您快去煮面吧,吃完不是还要去厂子里嘛.....”
他下意识想夺过罪证,苏锦芸的动作更快,她一把抓住楚昊作乱的爪子。
羞煞似的快速瞥了眼那抹,仿佛被马蜂蛰了似的,银牙暗咬问道:
“小昊,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回答我!”
“不是,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
楚昊故作装傻充愣,他很清楚现在不能有半点犹豫,否则随时可能露馅。
虽然此时他的手心里沁满了汗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臭小子,还跟我装是吧,那好我问你,这上头的血迹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骑自行车卡破皮了.....”
苏锦芸瞪着理直气壮的楚昊,刚才的信任荡然无存,她虽然保守,但不等于什么都不懂。
“啊这.....”
卧槽,楚昊人都听傻了,这意思明摆着是说对方查验过了,他没法拿这个当成借口了。
好在楚昊的大脑转的太快了,果断转换话题勃然大怒:
“不是,您怎么能未经我的允许,擅自乱动我的东西呢,我都是考上大学的人了,您这么做就是不尊重我,我们之间还有信任么.....”
正常情况下,当事人都会被对方的愤怒情绪转移注意力,疲于解释原由,最终莫名其妙地忘记原本要说什么来着。
楚昊忽略了苏锦芸此时的真正情绪,那是潜藏在巨大冰山下即将喷涌的活火山。
“还敢嘴硬,不说实话是吧,我叫你出去鬼混,今天不好好地让你深刻反省意识到自已的错误,我白活这几十年了,你给我等着混小子.....”
只听得“哗啦啦”的水溅响,暴怒的苏锦芸抬脚踹翻了洗盆,从卧室请出了燕京乡下走地鸡的羽毛做成的鸡毛掸子,手起掸落追着就朝楚昊身上招呼。
“哎哟喂,您怎么不讲理啊,我做错了什么,您就这么下死手,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我叫你嘴贫,叫你死不悔改,叫你出去鬼混,别人都是棍棒底下出好儿,我平日里就是太宠你了,才把你纵容成一个混球,还没开学就跟外头的狐狸精勾搭上了.....”
一时间,房子里鸡飞狗跳的,传来楚某人杀猪般的惨叫声,苏锦芸撵在他身后,手头的鸡毛掸子雨点般抽打在楚昊身上。
苏锦芸丝毫没有收力的意思,常年地里干农活的缘故,力气远比普通城市女人大,楚昊跟只过街老鼠似的,在房间里玩命地四处逃窜。
事到如今,再解释什么都没卵用了,暴怒的苏锦芸无人可挡,除非让她彻底消了火。
问题是这样一来,楚昊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天,对于向来保守传统的苏锦芸来说,自已昨晚的罪行无疑触犯了她的雷区。
在这个保守封闭的年代,男女未婚之前的越矩行为,性质堪比后世的峰哥吃鸡,人言可畏,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苏锦芸生怕楚昊误入歧途,这才含泪爆锤起了楚昊,用心之良苦,楚昊心里明白身体遭不住啊。
没被鸡毛掸子打的人,根本不懂这神器的恐怖,哭爹喊娘不足以形容楚昊此时的惨状。
逃哪儿都被打,楚昊急中生智,窜进卧室跳上床,在苏锦芸没杀到战场的几秒间,飞快地用被子将自已浑身上下裹严实了,俨然变成了一个沙包。
既然逃脱不了被打,那就尽可能减少点伤害吧。
苏锦芸火速杀到现场,瞧着楚昊的怂样儿,明摆着是在摩擦她的智商,怒极反笑:
“你以为缩到被子里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幼稚!”
楚昊心里不祥的预感刚起,忽然感觉后背一个泰山压顶,整个人险些没背过气,趴在了床板上。
随即下面的被子被掀开,苏锦芸二话不说,鸡毛掸子毫不留情,暴风骤雨般聚集在了大(月定)上。
“我尼玛.....”
楚昊眼泪快出来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泰山压顶在了他的身上,让他首尾不能相顾,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大(月定)遭罪。
苏锦芸边手上招呼着,边开启嘴炮嘲讽:
“没想到吧臭小子,你这招是我小时候玩剩下的,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了,想得太美了,招不招,不招有你的苦头吃!”
楚昊果断服软:
“我招我招,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不该诓骗大人,求大人宽恕放草民一马.....”
“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跟苏诗倩一个德性,自已说昨晚怎么回事.....”
苏锦芸终究是心疼楚昊居多,手上不由放缓了,她的目的只是想知道楚昊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就在她松懈的刹那,楚昊蓄力多时的鹞子翻身,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某人被子蒙头反客为主了。
“嘻嘻,没想到吧副厂长同志,不好意思,现在攻守易形了.....”
此时此刻,两人蒙在被子里,里面漆黑一片,苏锦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笑嘻嘻匍在身上的某人。
感受着每一寸肌肤零距离的厮磨,联想到楚昊带回来的那抹,这小子很有可能昨晚跟人.....
她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加速跳跃了起来,酡红,无声无息浮上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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