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锦点头,“我已经查到了确凿的证据,的确是这样。”
我再也忍不住,“我要去找他们报仇!我要让他们偿命!”
宋锦拦住我,“姐姐,你先别急,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渐渐冷静下来,缓缓抬头看向他,“你想要什么?”
他这么帮我,又有什么目的?
我身上的睡衣摇摇欲坠,宋锦伸手帮我拉好,他不太敢看我有着暗示的眼睛,只说:“姐姐,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好。”
是吗?
真的这么简单吗?
我不敢相信。
我相信了他太多次,结果每一次都遭到背刺,我已经渐渐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又过了好几天,宋锦带我出了门。
我们来到了法庭,苏慕晴的父母正在接受审判。
是我父亲的案子。
对于我们的控诉,苏慕晴父母打死也不承认,说他们根本没去过那条路,说父亲的死就是活该,说我们诬陷,还说我们之前杀了他们的女儿,现在又来陷害他们。
他们的嘴脸恶劣又丑陋,用最难听的话来诅咒我们。
宋锦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有条不紊的反击。
他拿出了强有力的证据,现场车轮的比对照片,还有被苏慕晴父母销毁的行车记录仪的记录。
在铁打的证据面前,苏慕晴父母再也没办法抵赖,他们换了副嘴脸,对着我们破口大骂。
“你们这两个低贱的平民,也敢来对付我们!”
“池大海他就该死!谁让他拦了我女儿的路?不就是两万块钱吗,天天来要,还跟着小晴,他被撞死也是活该!”
父亲他曾在苏家打过工,为了凑我们的学费,他一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累死累活,就为了那两万块钱。
可是他不小心把擦玻璃的水洒在了苏慕晴的身上,弄脏了她新买的裙子,苏慕晴非常生气,不仅让人把父亲打了一顿,还连他的工钱也不给了。
当时快要开学,父亲很着急,他怕耽误我们上学,于是就天天去求苏慕晴,甚至不惜对她下跪。
对于父亲的乞求,苏慕晴不仅没有心软,反而对此非常厌烦,于是一脚油门便踩了上去。
父亲倒地不起之后,她非常害怕,给她爸妈打了电话,她爸妈对这个经常来纠缠她的肮脏男人厌烦不已,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父亲,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他们有钱,为所欲为惯了,还消除了现场的痕迹,找了替罪羔羊,瞒天过海。
听了全部经过,我的心跟刀子一样扎的疼。
“所以……人命在你们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我问,身上百抓千挠的难受。
苏慕晴父母眼中没有一丁点的懊悔。
“你们这些下贱的工人,社会的底层,是人吗?”
“只要给你们钱,你们就会像狗一样跪在我们的面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贱女人,在苏远泽面前,什么下贱的事都做过了,还不是因为钱吗?”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弄死你这个小畜生,让你有机会反咬我们一口。”苏慕晴的父亲恶狠狠瞪着宋锦。
他们的言论,让我觉得这世界实在是太过可笑。
两万块……苏慕晴一个戒指都不止两万,可她却偏偏不愿意给我爸。
他们宁愿撞死他,宁愿花更大的代价去解决这件事,也不愿意分点怜悯给他。
我死死的抓住了宋锦的手:“我要他们在牢里,待到死!”
宋锦回握住我,“我答应你,一定会办到!”
他们的判决很快下来,十五年,才判了十五年。
他们愣住了,当即开始破口大骂,骂我和宋锦,骂苏远泽这个白眼狼,整个大厅都充斥着他们的骂声。
我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宋弋椛锦拉住我。
“姐姐,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他眼神阴暗,泛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嗜血的光芒。
他压低声音,在我耳畔道:“他们……出不了这个监狱。”
我看向他,为他的狠心感到心安。
让我意外的是,苏远泽竟然来到了我们面前。
他狭长的眼睛从我和宋锦相握的手上一扫而过,然后看向宋锦。
“答应你的事情我办到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连我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我不自觉握紧了宋锦的手,他拍了拍我,示意我不要害怕。
“说起来是苏总帮我找到了证据,但其实我们两个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宋锦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即便是在苏远泽的面前,也丝毫没有任何胆怯,甚至能和他针锋相对。
“我帮你扳倒苏慕晴的父母,苏氏不就是你的掌中之物了吗?”
苏远泽没有反驳这句话,而是道:“我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个苏氏。”
他眼中慢慢泛起危险,“十天。”
“十天之后我要是还拿不到芯片,那么……”他的视线缓缓落在我身上,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知道他在暗示着什么,丝丝凉意从我脚底泛起。
我是苏远泽用来威胁宋锦的工具。
可宋锦会接受这个威胁吗?
那可是唾手可得的财富。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哪有滔天的财富重要?
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苏远泽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