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后知后觉,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是它不喜欢的?”薤
她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回来抱小脑斧的时候,它没有再躲开。
又和之前一样,在她怀里撒娇,用它的小脑袋蹭她。
南奚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小脑斧的头,“你个小鬼灵精居然还嫌妈妈脏。”
“嗷呜。”
小脑斧不但没躲,还用南奚的手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
……
雍宁院。薤
一只海东青落在蓝珏的肩头,他取下海东青脚上的信函后,看了一眼后,放它离开。
“爷。”
蓝珏回到黎卿墨房间,隔着屏风禀报:“迷梦阁阁主受了重伤,也来到了京城,躲进了伯安侯府。”
黎卿墨微阖的双眸陡然睁开,眼神锐利,“盯着伯安侯府。”
“是,爷。”
“李江如何了?”黎卿墨问,语气淡淡的。
蓝珏垂首:“伤势颇重,南姑娘已为他针灸并开了药。”薤
他双唇微张,似是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黎卿墨朝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即便隔着屏风,看不真切,可他依旧察觉到了蓝珏的欲言又止。
“想问本王为何不直接杀了李江?”
蓝珏身上一僵,“爷……”
他的确是想问这个,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该不该为李江求情。
黎卿墨将目光收回,“他敢背叛本王,就该想到他日会有何下场,至于为什么不杀了他,是因为我想知道他与龚王府之间真正的关系。”
想对付龚王府,想留下掣肘龚王府的把柄,所以才暂时留着李江的命。薤
蓝珏懂了,也明白不能为李江求情了。
从李江背叛爷开始,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等李江醒了,就让他离开王府吧。”黎卿墨说完,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不准备再开口了。
蓝珏会意,道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南奚便抱着小脑斧守在黎卿墨的房门前。薤
竟是比蓝珏和夏睿都早。
“南姑娘,爷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起,您要不先回去等着?”
夏睿话音刚落,身后房门便被人从里边打开。
“咳咳咳……”黎卿墨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袍子,腰间用缎带收紧,从上到下宽窄比例非常完美,一双长腿笔直,处处让人挪不开眼。
更别说他本就长相妖孽,这样低着头轻咳的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南奚连忙迎过去,扶住他,“王爷,早上气温低,寒气容易入体,你还是在房里的好。”
她把黎卿墨又给搀了回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来,先喝点水,压压寒气。”薤
转身她又去用温水拧干了布巾,递过来给黎卿墨净面和擦手。
夏睿和蓝珏的活儿都被抢了,俩人站在一旁,呆呆愣愣的,看着就烦。
黎卿墨:“你们出去。”
“哦。”
“是。”
俩人出去后,夏睿顶着满脑子问号问蓝珏:“爷最近好像特别爱迁怒我,你知道是啥原因吗?”
蓝珏向来比他聪明,说不定会知道。薤
蓝珏指了指身后,用眼神暗示。
夏睿回头看了一眼,懂了。
“因为南姑娘?”
蓝珏朝他竖起大拇指。
这棒槌终于开窍了。
夏睿:“我就说不该让南姑娘干这些活儿,爷肯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生我的气,我现在就去把南姑娘叫出来。”
蓝珏:“?”薤
他一把将夏睿拉了回来,直到出了雍宁院的门,这才松开。
“蓝珏,你拉我出来干嘛?爷嫌弃南姑娘伺候的不周到,我得去帮帮南姑娘。”夏睿觉得这么好的姑娘不该被嫌弃,“爷也真是的,南姑娘被家人遗弃,也不容易,他怎么能这么挑剔呢?”
蓝珏:“……”
他忍无可忍,用力在夏睿的脑袋上敲了下。
“你个榆木脑袋,爷那是嫌弃南姑娘吗?那是嫌咱们俩碍眼,耽误他跟南姑娘独自相处了,要我说上次爷给你说的那门亲事你就该答应,屋里多个女人,好好调教调教你,也省的你这个笨脑子整天被爷迁怒,还连累我一起。”
夏睿这回是真的懂了。
“爷想跟南姑娘提亲?”薤
蓝珏想说不是,还没到那一步,但又怕这家伙再次多想。
“算了,你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
他再管这家伙的事儿他就是狗!
房间里,南奚围着黎卿墨各种嘘寒问暖,几次欲言又止。
等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说正事儿,夏睿又过来说是可以吃早膳了。
南奚:“……”
【吃吃吃!就知道吃!】薤
她第一次对食物没这么大的兴趣。
等到吃完饭,黎卿墨又被宫里的人给叫走了。
再回来,已经是午时。
“走吧。”
南奚蹲在荷花池旁,数了半天的锦鲤。
原著中这种红黄紫白四种颜色的锦鲤是原女主最喜欢的了,听说鱼肉能养颜,还有其他功效。
“去哪儿?”南奚闷闷不乐。薤
黎卿墨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低迷的样子。
竟然是为了一个死人。
“本王有事要去一趟京兆尹。”
南奚直接跳起来,“王爷身体不适,还是由我陪同为好,这样路上有什么不舒服,也好直接给你把脉施针。”
【哈哈哈,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只要跟着大反派去了京兆尹,到时候再顺势提起米英萍的案子不就好了?】
【有大反派在,京兆尹肯定会照实直说的。】
路上,南奚又恢复成了那个活泼好动的样子,时而掀开车帘看看外边的繁华,时而转头看向黎卿墨。薤
“王爷,你去京兆尹做什么啊?”
“今天王爷的脸色好很多呢。”
“王爷,听芍药说本朝还有过女子为官,是真的吗?”
黎卿墨向来是喜静的,若是旁人胆敢在他身边聒噪这么久,怕是早就被拉走重罚。
可是此时他心中竟是半点儿暴虐的念头都不曾有,甚至还有种想要一一回答她的冲动。
“女子为官,本朝却有先例,甚至在青鸟国还是女子为帝。”他不急不缓地解释。
那双清冽的眸子落在南奚的脸上。薤
明明见过的美人不少。
而眼前的女子别说清秀,甚至脸上还有大块胎记,可为什么就这么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