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听着这两个字,江烟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她轻轻合上眼:“那就好,我信你。”
江烟不知道傅砚恒以后能不能做到,但她仍愿意去相信他。
第二天江烟醒来的时候,傅砚恒已经出门了。
她走进“七堇”,迎面遇上师兄严复。
到底是几年的好友,哪怕经过昨天三人对峙的尴尬,严复也还是玩笑着开口:“那文件我已经签了,你是跟着砚恒走,还是在我这继续待着?”
江烟才想起来昨天事情太多,竟然忘记问傅砚恒这件事。
眼前再次浮现温菀发来的那张照片,心底针刺了下似的。
极力压下异样的情绪后,江烟对严复歉意地抿抿唇:“过两天我给你答复。”
严复倒是不在意,笑笑就离开了。
江烟一直忙到中午才闲出空给傅砚恒打去电话。
她走到天台,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霹雳乓啷的声音。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傅砚恒似乎是走远了些,没那么嘈杂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不冷不热:“在盯装修。”
江烟顿了顿:“新办公室的装修?”
“嗯。”傅砚恒低低应了声,“找我什么事?”
可江烟再多的话都问不出来了。
他决定拆伙没有告诉她,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没有告诉她,是不是在他看来,他的事已经与她无关了?
心脏像是被一下一下扯着,疼得江烟呼吸都不畅。
“我就是想问你,你离开“七堇”,那我呢?”
傅砚恒默了默才沉声回答:“留在‘七堇’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一时间,江烟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十年来,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他们始终在一起。
可现在,傅砚恒竟然丢下了她。
江烟深吸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那边却倏地响起一个女声。
“砚恒,这里还不错吧?以后给你和菀菀做新的办公室最好不过了。”
是傅母。
江烟没再敢听下去,手指一颤就挂断了电话。
差点忘了,温菀也是名律师。
一切都了然了,傅砚恒拆伙是为了温菀,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是为了温菀。
可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江烟靠着墙缓缓蹲下身,难过铺天盖地将她吞噬。
她隐隐觉得,她和傅砚恒就要完了。
回到律所,江烟敲开严复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轻声说:“师兄,我选择留在‘七堇’。”
严复愣了愣,早上她还说要等两天,这才不过半天。
但看见江烟有些发红的眼眶,他猜到什么,却没问。
“你选择留下,还真是帮了师兄大忙。”严复起身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不如晚上师兄请你吃个饭吧?”
江烟婉言拒绝,转身离开。
下午,江烟收拾好心情,要去见个委托人。
刚起身,一个快递员走进来问:“谁是江烟?有快递。”
江烟顿了顿,她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怀着狐疑收下快递,她坐下用小刀划开了文件夹。
抽出来一看,竟是法院的传票。
而当看清上面的黑字时,江烟如遭雷击一般狠狠怔在原地。
“被传唤人江烟请于2022年2月14日到帝都人民法院接受离婚审判……”
而起诉离婚的人——正是傅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