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守他也是熟悉的很,两人还是忘年之交,之前他还提过想让他的女儿嫁给瑾之。
可是苏太守告诉他,自己的女儿已经早早订了亲事,所以提亲的那事也就不了了之。
没想到两人兜兜转转却走到一起了,还真是有缘分啊。
如今他再看苏莞,目光多了些许慈爱。
苏大人为人正直,没想到女儿也出色的让人嫉妒他的好名。
虽然那人去的早,倒是留下一对好儿女啊!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然后吩咐下人,“去,让厨娘做点好吃的,今日是个好日子,咱们好好的庆贺一番。”
“对了,等我好了,还要喝一杯外孙媳妇的茶。”想到两人的婚事操办的如此简单,他有意想要弥补。
魏景濯阻止他,“外祖父,现在此事不宜声张,待以后再说。”
他和苏莞两人还正在被朝廷通缉,行事要低调才是。
赵贤也想到了他们两人的困境,这才作罢。
他正要人去喊赵溪月过来,突然一道女子欢快的声音传来,“祖父,是不是瑾之哥哥来了?”
赵溪月像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屋里,她环顾了一圈,只在魏景濯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遗憾地移开了目光。
然后又看了一眼苏莞,只觉得眼前的人长得可真好看,若是她没有爱慕上瑾之哥哥,一定会喜欢上这个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赵贤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都这么大了,还如此莽撞,幸好这是在家里,若是在外面被人瞧见了,以后你可怎么嫁人,往后可不许再这么毛毛躁躁的了。”
看来以后要给溪月找个教养嬷嬷了,然后他看向苏莞。
苏莞此时正跟魏景濯并排坐在一起品茶,举止之间大方闲适。
并没有因为赵溪月喊出瑾之的话而有所不悦。
再看自己的孙女则是一心挂在瑾之身上,而溪月自从进了门后,瑾之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就如一陌生人一样。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赵溪月着急了,她再次问道:“祖父,你还没有告诉我瑾之哥哥呢?”
她可是一早就等着瑾之哥哥了,要不是因为祖父再三吩咐她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她早就跑出府去接人了。
他看了一眼魏景濯后,轻咳了一声,“你瑾之哥哥有事耽搁了,不回来了。”
赵溪月一听,一脸的担忧,“是不是瑾之哥哥被人发现了?”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让他耽搁的。
“你就不要乱想了,”他干脆打断她的念想,“你瑾之哥哥已经成婚了,你以后不可在瑾之面前没大没小的。”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魏景濯,魏景濯似乎并没有在意,而是给苏莞倒茶。
赵贤:“……”
他怎么不知道瑾之还会主动伺候人了,他可是非常了解他这个外孙的。
对任何人都是冷淡疏离,内心颇为骄傲,不会为了任何人做出与身份不符的事来。
如今看他给苏大夫端茶倒水颇为自然,丝毫不觉得落在外人眼中有损男子的颜面。
看来瑾之对苏大夫的在乎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的多。
赵溪月一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瑾之哥哥怎么可以成婚?她不要月儿了吗?”
“谁说你瑾之哥哥不要你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瑾之哥哥永远是你的哥哥,若是以后祖父不在了,谁要欺负你,你瑾之哥哥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赵溪月执拗地说道:“我才不要呢!我嫁给瑾之哥哥不就被人欺负了吗?”
好像很有道理,赵先捏了捏眉间,不悦地说道:“你瑾之哥哥已经成婚了,你难不成要去给他做妾?”
赵溪月一噎,抽泣声也停了。
她是想要嫁给瑾之哥哥,可没想做妾啊。
苏莞歪着头看向魏景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魏景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哪里不知她一副看热闹的心态,用眼神示意她莫要乱想。
谁乱想了?
这人才刚过来就惹来这么大一个爱慕者。
魏景濯想要拉住她的手,被她轻轻地躲开了。
两人一来二去,落在旁人眼里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祖父,这人是谁啊?”赵溪月看着苏莞,抽抽噎噎地问。
赵贤见魏景濯的脸上有些不耐,忙说道:“是祖父让人请来的大夫,你若是没什么事,先回去吧,待有你瑾之哥哥的消息,我再让人通知你。”
“我知道了,”她想到还有事要说,“祖父,林家给了我递了帖子,说是后天邀我一起去赏花,祖父可有什么交代的?”
林家?
魏景濯眯着眼,借着饮茶低垂的眼眸,想着林家的事来。
西北之地也就属于林家最为豪绅,家缠万贯,经营着东西两地的商路。
有自己的商队,且林家跟上京家的国公府有着姻亲关系。
而国公府在他被废之前曾试探过他,让他娶国公府的嫡女,当时他是拒绝的,后来这人便又转身投靠了五皇子。
也就是丽妃的儿子魏绍。
赵贤倒是没有在意,她也希望自家的孙女好好的出去走走,多结交一些朋友。
此次林家举办赏花宴,多半是为了给自己家中的晚辈们相看对象。
若是溪月有看中的晚辈的也是不错的。
他想也没想的答应了下来,“你想去便去吧。”
待赵溪月离开,魏景濯才开口,“外祖父,林家如今已经投靠五皇子,往后西戎和中原的商路,我们不用再顾及。”
这段商路本就是将军府在维持着,西北哪个豪绅无不是靠着将军府起家的。
而林家自从攀上了国公府后,就再也没有给将军府上缴过银两。
赵贤之所以维护这段商路,主要还是靠着这些买路的银两来供养西北大军的军粮。
若是林家能全力以赴支援他们西北大军,他们还愁什么军粮。
可惜林家连颗米粒都不给。
苏莞听到两人说到军中大事,她可不打算听。
此时正好赵贤的输液袋已经输完,她又给他了一些药,让他服下后,这才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