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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秋?你在听我说吗?”
  萧珉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脸疑惑。
  林延秋脑子还是有些发蒙,她搪塞道:“在听,最近义诊有些倦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起身回去了。
  那是不是代表父亲也还在世,她还有机会弥补前世的遗憾。
  匆忙间,林延秋脚踩上了石子,直直摔了下去。
  萧珉慈眼疾手快,及时将她一把捞起。
  炽热的大掌禁锢在林延秋的腰间,惊起一阵酥麻。
  站定后,林延秋心尖莫名涌起一股火:“萧将军素有洁癖,还对我施以援手,小女真是不胜感激。”
  理智回笼,她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尖锐了。
  萧珉慈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来不及管身上的不适感,就伸手拦住了她:“延秋,你……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少年说的小心翼翼,试探的看向她。
  林延秋心跳的杂乱无序,只得先稳住眼前:“没有,我只是太疲惫了。”
  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少年,她有些愧疚。
  她不想迁怒于一个三年前无辜的少年,但也做不到不去恨。
  萧珉慈紧握剑柄,脸上是无尽的失落:“那回府后你好生休息。”
  林延秋连忙转身离去。0
  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现在的事情。
  三年的时间她有信心治好父亲的病!
  而萧珉慈,她选择先回避再和平分手。
  林府。
  林延秋在书房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林父下朝回家。
  看见父亲的那一瞬,她瞬间红了眼眶,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父亲,女儿好想你……”
  林父看着泪流不止的女儿,心疼不已。
  他上前抚摸着林延秋的头顶,温声道:“才几个时辰不见就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告诉为父,就算是皇子王孙为父都会为你讨个公道!”
  音落,林延秋眼中的泪意更甚。
  几个时辰吗?
  在她这却是生离死别……
  心揪成一团,她哽咽道:“不是……是女儿太想父亲了。”
  她擦干了眼角的泪,走进书房将桌上的药箱打开。
  对着林父喊道:“父亲,进来吧,女儿为你诊脉。日后三日一诊,五日一艾灸。”
  林父有些哭笑不得,摆手道:“为父身子硬朗得很,不需要这么麻烦。你在太医署已经很忙了,回家好好休息就行了。”
  林延秋蹙眉,坚持着要为他诊脉。
  林亲这才松口,答应。
  闺房中。
  林延秋回想着父亲的脉象平稳,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三年时间,人的身体怎么会如抽丝般,突然油尽灯枯,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她翻找着孤品医书,想从中找出一点头绪。
  蜡烛哧哧的燃烧,留下了猩红的蜡泪。
  林延秋翻了一本接一本,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里面的病症乃至用药她都一清二楚,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父亲对应的症状呢?
  她的头炸裂般,痛的要命。
  放下医书后。
  她打开门,走到了院中。
  轻盈如潺潺溪水的月色,朦胧的洒在她的身上。
  桂树的枝桠晃动,漫天桂花随着月光一起将她笼罩在花香之中。
  林延秋浮躁的心兀自平稳了下来。
  她摩挲着掌心中的桂花,声音暗哑:“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一个身穿玉白色窄袖骑装,发尾高束的少年,从丫枝上一跃而下。
  “萧珉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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