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仪?
原书中那个对原主阳奉阴违的狗腿子?
不仅长得漂亮,还心机重,把原主哄得团团转,借着原主的名头在后宫耀武扬威,结果甜头全她拿了,臭名全扣在了原主头上。
甚至在原主被废关入冷宫后,她还能全身而退。
姜心昨天演了一天一夜的戏,早就累得不行了,又一夜没睡,现在困得迷糊,哪还肯上班。
“跟冯昭仪说,本宫睡了,让她改日再来。”
姜心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
殿外。
皖云:“昭仪娘娘,我家娘娘已经歇下了,您改日再来吧!”
冯昭仪低眉顺眼着,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温婉可人,我见犹怜,惹人怜惜的很。
听了皖云的话,她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可怜兮兮的跪下,带着被皇后责罚的委屈。
皖云见状也有些懵了,“昭仪娘娘,您这是为何?”
冯昭仪凄凄哀哀:“皇后娘娘若是不接见臣妾,就是还在生臣妾的气,臣妾愿长跪不起,以此来表明对皇后娘娘绝无二心。”
她说的坚定,一双杏眼含泪,那叫一个柔弱可欺。
皖云都给整不会了,这闹的是哪出呀?
皇后娘娘何时生她的气了?
皖云还想劝说一二,皇上却突然来了长乐宫,吓得她赶紧跪下行礼,心想着这回是解释不清了。
果然,冯昭仪在听到皇上来了后,噙在眼眶的泪落了下来,委屈的抬眸看向了走进来的俊俏男人,眼里满是爱慕之意。
“臣妾给皇上请安。”
冯昭仪声音娇软,似在撒娇。
宴九安先是扫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皖云,才将目光落在冯昭仪身上,“你跪在此处做甚?”
冯昭仪接触到男人晦涩不明的眼神,吓得背脊发凉,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下意识的感到恐惧。
可在荣华富贵面前,恐惧被强压了下去,让她扯出一抹娇羞的笑来。
“回皇上,皇后娘娘昨日赏赐了臣妾一碗强身健体的汤药,虽因臣妾身子弱,虚不受补的病了,但这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好意,故而臣妾今日特地来谢恩的。”
“可臣妾来的不巧,皇后娘娘似乎歇下了,于是臣妾便在此等候皇后娘娘醒来。”
冯昭仪说着,脸上的委屈更甚。
她似想到了什么,惊慌落泪:“皇上,您千万不要误会了,并不是皇后娘娘让臣妾跪在此处的,而是臣妾自觉愧对于皇后娘娘的赏赐……是臣妾自己要跪的,与皇后娘娘无关……”
冯昭仪虽一句未说皇后的坏话,可句句都在谴责皇后对她下毒,还罚她跪在殿外暴晒,分明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说着说着,冯昭仪就似那弱不禁风的浮柳倒向了宴九安。
宴九安眉头微蹙,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侧了侧身,冯昭仪没了目标,晕倒在了冰冷的宫砖上。
宴九安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美人儿,眼中无半点怜惜。
“苏缪,冯昭仪殿前失仪,让人将她抬回宫里,禁足半月。”
“是!”
苏缪弯腰点头,招手让内侍把冯昭仪抬走。
这冯昭仪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怎的会犯如此大的糊涂,竟敢在皇上面前搬弄皇后的是非呢?
要知道皇上现在宠皇后可宠得要紧嘞!
也怪这冯昭仪倒霉,今儿个朝堂之上就因后宫嫔妃喝了皇后送去的补药后纷纷病倒而起了争执,惹得皇上心烦得很,她就这么撞在了枪口上,不明摆着给皇上撒气的嘛!
昨夜皇上调查后宫众妃病倒一事,并未查出端倪,只查到后宫众妃病倒都是因见皇贵妃和德妃喝了补药后病倒,皇上便去了看望,故而众嫔妃才会一一效仿,导致皇上不知该拿如何处理才好。
冯昭仪就在此时闯入了皇上眼中,看来是要拿她来杀鸡儆猴了。
冯昭仪本还在期待着皇上会怜香惜玉的抱起他,却冷不丁的听到皇上阴鸷无情的下令,吓得哆嗦了一下。
要不是假装晕倒属于欺君之罪,她都想爬起来请罪了。
冯昭仪被抬走后,宴九安询问了姜心的情况,得知姜心昨夜为太后治疗头疾一夜未睡,此时已累得睡着了,他才心疼的没有打扰,离开了长乐宫。
皖云本还为姜心高兴,能够得到皇上的专宠。
可转头,她就听说皇上去了冯昭仪那里,气得她又为姜心感到不值起来。
自家娘娘的一片痴心终究是错付了啊!
……
待姜心再次醒来,已是晌午。
皖云心事重重的伺候着姜心洗漱,好几次欲言又止,那委屈的小模样看得姜心直摇头。
皖云虽忠心,只可惜心思太单纯了,什么情绪都表露在脸上,难担重任。
姜心想着,还是得再挑一个性子沉稳的宫女来管事才行。
“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怎的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姜心叫住皖云。
皖云一开始还不想说,可她实在憋的难受,最终还是没忍住:“娘娘,那冯昭仪把皇上给截走了。”
“嗯?”姜心挑眉,内心却很激动。
送了这么多补药出去,终于有嫔妃来抢暴君了,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啊!
皖云见姜心如此生气,又后悔了,赶紧安慰:“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冯昭仪即便是把皇上给截走了,但您才是皇后,谁也越不过去的。”
后宫之人都知道,皇后爱皇上爱到痴狂,只要皇上翻了谁的牌子,皇后必是要对那人大发雷霆一场的。
姜心没有解释,催促问:“你快说说冯昭仪是如何截走皇上的?”
姜心吃瓜的心无比迫切。
皖云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跟姜心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一开始,姜心还听得高兴,在心里直夸冯昭仪真是绿茶的刚刚好,是个男人都得被迷死。
可在听到暴君竟然让人将冯昭仪抬走后,姜心的心跌入了谷底。
补药又白送了。
姜心正失落,皖云又说暴君随后就去了冯昭仪那里,让姜心又燃起了希望。
暴君果然是暴君,行事虽然粗暴了点,但该好色还是好色的,就是癖好有点特殊,喜欢玩刺激。
姜心把宴九安的行为归结为了情趣。
入夜。
姜心本以为宴九安今天一下午都呆在冯昭仪处,晚上定是要批阅奏折,不会来她这里了。
于是美美的洗了个花瓣澡,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个美容觉。
可她才躺上床,暴君就来了。
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