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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声音虽小,但在万籁寂静的黑夜里,再小的声音也会显得格外响亮。
  她紧紧地将卡攥在手心,静心听着里面的动静,好一会都没听到有人来开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她又将剩下两张卡逐一试了一次,很快房门被打开。
  她没有急于进去,老老实实的在外面观望几分钟,确定里面的人没有动静,才慢慢的推开一条门缝。
  里面的窗帘紧闭,没有一丝光亮,是黑到极致那种,还好她夜视力很好,顺着门缝可以看到大床上隆起的一个大鼓包,里面的人呼吸平稳,安安静静的睡着,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凤卿一不禁嗤笑:这个男人现在警觉性这么低了吗?都杀到门口了还在那里睡觉,不过这样也好,让你在睡梦中死去,算便宜你了。
  她缓步来到他床前,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匕首暗茫在黑夜里一闪而过。
  而她刚才的窃喜的嘴角僵滞在脸上。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男人是醒着的。
  赢司枕着脑袋黑沉沉的眸盯着这个大晚上不睡觉提着刀来她房间的女人,冷冽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你来干什么?”
  凤卿一眨巴眨巴,舔了舔嘴唇,他问她来这里干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当然是杀你啊。”
  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举起自己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床上的人刺去。
  赢司反应极快,一把扯住身上的空调被扔向她,立即翻滚到床的另一边。
  凤卿一三两下扒拉掉遮住自己视线的被子,漂亮的眸子弯弯,露出阴恻恻的笑意:“垂死挣扎。”
  她举起匕首脚踩着床垫一跃而上:“今天绝对不会让你跑掉...受死吧。”
  “砰……。”
  本该利器刺破皮肤的声音没有出现,倒是空气中无端生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利器与气流碰撞的瞬间,炸出一道轰鸣声。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重击倒地,房间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啪嗒,屋内灯光打开,烁亮把黑夜驱散,也让人看清房里的一切。
  不可思议的是,刚才杀气腾腾的女人不知为何摔倒在墙下,嘴角还蜿蜒流下一条血色,红与白的交叠让她面孔更显妖艳美丽。
  滴答……随着血液掉落tຊ的地面,原本光洁的地面赫然出现一滩新鲜血迹。
  凤卿一脸上全是痛苦之色,双手颤抖的撑起身体,看向赢司的瞳孔俨然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如果她没有看错,就在刚才她刺向赢司时,赢司身上出现一道护体神光,这道神光将她所使出的力量全反弹到身上,神光直接护住了他的狗命,却要了她半条命。
  很好,非常好。
  可是为什么,她啥也没有,他却有护体神光。
  凤卿一伸出巍巍颤颤的手指向他,还在翻湧的气血根本压不住,趁自己没断气之时撂下狠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噗嗤,她又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她光荣的死了...哦不,晕了。
  ……
  三天后,在天空露出一抹晨曦时,凤卿一醒了。
  她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两眼无神且迷茫,眼角忍不住流下两滴心痛的泪水,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低声喃喃:这里没有风,为什么心会拔凉拔凉,还疼。
  老天爷为何如此的不公,要命又要她病,现在还在她报仇的路上留下那么一大障碍。
  要放弃了吗?
  不可能的事。
  她怎能被这小小挫打倒,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不会放弃。
  凤卿一躺在床上睁大眼琢磨大半天,在耗尽几亿脑细胞后,她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但现在得先填饱肚子。
  干啥都不能饿着肚子。
  她骨碌碌爬起来洗漱,一下楼就看到悠闲自得的赢司,此时一轮晨曦恰好打在他身上,橘色的金光将他冰冷的气质衬托出几柔和,如果两人没有生死之仇,她会由心的赞美一句。
  但想到那晚的事只觉得一口血梗在喉咙里,让她吞之不下吐之不出,脸色难看至极,如果眼神可以刀死一个,那赢司已经被刀的千疮百孔。
  赢司坐在餐桌前,翻看手机里的信息,面前的早餐一点没动,当他又感受到那道熟悉的杀气时,抬头望去,不出所料就看到杀气腾腾的凤卿一。
  这世上也就只有她敢对他毫不避讳的露出杀意。
  赢司放下手机,朝凤卿一递了递眼神,示意她过来坐下。
  凤卿一轻哼一声,步履艰难的走过去,她知道这男人肯定是想清算那天晚上的事,她不怕,敢做敢当。
  吸……疼死她了,背疼肩疼屁股疼,真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十几秒的路程让她硬是花了一分多钟才到。
  赢司留意到她奇怪的走路姿势,严然想起那天的事,眸光深了些许。
  这两天他也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明明是她朝他扑来,他没来得及躲,她却被反弹出去,而且那晚房间好像还出现一股不明的力量横隔在两人之间,可他后来检查却什么也没发现。
  凤卿一愤恨的瞪他一眼,小心翼翼坐下,什么也没说,拿起筷子夹起食物塞进嘴巴,使劲咀嚼,好像口中的食物就是某人一般。
  她不能弄死他,但可以化悲愤为食欲,吃垮他。
  赢司垂眸看了菜,本没有食欲的他也拿起筷子,加入这场掺杂诡异气氛的饕餮早餐中。
  两人吃完饭后都安静的离开餐桌前,默契的没有提前几天的事。
  赢司一如既往的去上班,凤卿一则让司机送她出去一趟,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好几个袋子,她把所有人都赶出房子,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待房子只剩下自己后,凤卿一把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摆出,纤细的手指捻起其中一根药草放在鼻尖上闻了闻。
  对……就是这个味,这些好不容易淘回来的宝贝,可大有用处。
  一想到后面的计划,凤卿一嘴角抑不住的向上扬,光洁的地板倒映出她脸上森冷冷的笑意,让人看了汗毛直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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