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一一连几天不敢出来作妖。
自上次下毒以后,赢司身上无时无刻散发令人毛骨悚然气场,只要他一回来,房子都会被一股低气压笼罩。
所以在还没有想到弄死他的办法之前,她选择藏匿暗处降低存在感,让他放松警惕,到时候再对他一击毙命。
这几天虽然她没有在赢司面前蹦跶,可不代表她会安分,她已经把赢司每天来回时间路线摸透。
就在今天晚上,在所有人都熟睡之时,凤卿一拿起前两天在花园顺走的铁锹,雄赳赳的来到大马路上。
这里是赢司每天来回的必经之路,她打算在这里挖个坑做陷阱,等他第二天开车过来的时候,定会落入他的陷阱,陷阱下面放满她提前准备好的毒蛇毒蝎子,到时……嘿嘿。
赢司看着手机上的监控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几天虽然凤卿一没有在自己眼前晃荡,但他不会觉得她会就此消停。
所以她潜伏那么多天,想的就是这个办法吗?
蠢的可以。
“袁秀什么时候到?”
袁秀是顶尖的神经科医生,在研究精神方向有超高的成就,对于凤卿一的症状,他只能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还得三天。”保镖机械性的回答。
然后两人的视线又回归到监控屏幕上,静静的看着。
视频下的凤卿一拿着把锄头吭哧吭哧的挖大马路,边挖边还咒骂修路的人,为什么要把路修成这样,她锄头都敲坏好几把,也挖不出一条缝隙。
一个小时后,道路在她骂骂咧咧的骂声下,终于挖出一条小沟,但离自己心中的陷阱还差一大大截。
她看着后面报废的锄头和铲子,开始产生怀疑。
是她的问题?
还是地的问题?
还是铲子的问题?
她觉得应该是铲子的问题,不禁用,一铲废一把。
风卿一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凉月,吁出心头中的一口闷气:要不然,还是换其他办法吧,做陷阱太累,这破地挖到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挖的出来,到时候被那个男人发现,也只会是功亏一篑。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一番后,把铲子一丢,拍了拍手,决定再想其他办法。
....
清晨,东边红霞渐露,灰败的天空渐渐染上金芒,—缕晨曦透过绿叶缝隙打落在树上熟睡的人儿身上,也为她白皙的娇容添上一笔粉嫩色彩。
一只早起的小鸟以为是个白馒头,招呼几个兄弟扑腾翅膀飞过去,对着发光的脸蛋使劲喙啄几口。
“谁,哪个龟孙子偷袭我。”凤卿一疼的睡意全无,捂着被啄痛的脸蛋从树上坐起,一双愤愤圆眸四处张望寻找罪魁祸首。
当看到那几只叫的欢快小鸟,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现在真的是虎落平阳被鸟欺,气的她徒手敲断一条手臂粗细的分枝,恶狠狠地指着那几只鸟:“有本事你飞过来,看我扒不扒你的皮。”
“叮……系统启动成功...”
“绑定开启...”
“绑定进行中...”
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凤卿一耳边响起,她面色微顿,小脑袋转动来来回回环视一圈。
刚才有人说话?
可这里除了她一个活人,并无其他,她听错了吗?
“宿主,您好,我是系统啾啾,很高兴为您服务。”
正当她放松警惕,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凤卿一迷茫的眼睛再度变的警惕。
这次她听的清清楚楚,真的有人在说话。
她左顾右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对方半点踪迹:“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滚出来说话。”
“宿主,稍安勿躁,我是寄宿在你神识的脑波,出不来哦。”
“脑波?”凤卿一蹙起眉头,捂了捂自己的耳朵,那道声音那道陌生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她闭上眼,试着集中意念驱除脑海多余的玩意。
可她现在是个普通人,折腾好一会也没见成效。
“你为什么在我脑子里,快给我滚出来。”凤卿一自虐性地敲了敲自己脑袋,试图将那不知名的玩意敲出来,可除了自己疼之外,别人毫无影响。
系统对她这种自残行为表示无语,平静的道:“宿主不用那么排斥我,我是过来帮你的。”
“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帮我?呵”
谁信。
“宿主,你不是想回北岳峰吗?我可以帮你哦,”
凤卿一眼眸眯心里陡然升起十级戒备,语气森冷:“你怎么知道北岳峰。”
在这里可是没人知道北岳峰
系统嘿嘿笑两声,颇为倨傲的道:“因为我是神通广,大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的系统。”
凤卿一对它的臭屁翻了个白眼,不过它说它能帮自己回北岳峰,倒是可以说道说道:“说说,你要怎么让我回北岳峰。”
“很容易,你接受我派发的任务,等你集满运数就可以回去了。”
“任务?”凤卿一眉头一皱。
“什么任务?”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万一你是骗我怎么办?”她不傻,不是这玩意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系统顿了下,这个要怎么证明?
它第一次绑定宿主,也没啥经验,之前还特地向前辈取经,也没听说要怎么证明:“你要我怎么证明?”
凤卿一嘿嘿一笑:“你去帮我把赢司给弄死,我就相信你。”
系统:“……”
“宿主不妨告诉你,你想要回北岳峰需要借助赢司,他死了,你回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什么?”凤卿一惊的眼睛直溜圆。
系统不急不缓的给她解释:“赢司是这里的大气运之子,你要是能在他身上获得足够的运数,我才可以将你传送回北岳峰。”
凤卿一听完眉头皱的更深:“那我直接把他身上的气运全抢过来不就行了吗?”
系统鄙夷地看她一眼:“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人吗?”
“夺人运数,几十道天谴雷等着你,你觉得你能挨过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