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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成睨了眼抱着昏过去的小玉的沈知言,转身准备离开。
他就是要让沈鹤语主动过来求他。
“少爷。”一旁的大汉担心道,“这儿毕竟是老爷的书房,若是老爷回来了……”
“怕什么,我爹这两天都不在。”唐少成淡淡道。
府衙。
程钧廷和江胜正在说明晚唐林暗中偷运私盐的事。
而沈鹤语含着泪跑了来:“钧廷!”
程钧廷一愣,忙心疼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知言,知言还有小玉不见了!”沈鹤语哽咽道。
一路上她都不断的在想各种可能,然而每一种可能都像是要生生扯出他的心肺一般。
她不能失去沈知言,更不能让小玉出事!
江胜看着沈鹤语,皱了下眉:“这位是?”
他好像没听说程钧廷带着家眷来上任啊。
程钧廷回道:“这是下官内人。”
而下一刻,沈鹤语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突然道:“唐少成!”
“你说什么?”江胜脸色一怔。
沈鹤语点了点头,她还记得昨天唐少成的威胁,即便不能确定,他也有很可疑。
程钧廷也想起昨日的事,他脸色也沉了下去。
他与江胜交换了个眼神,觉得此事更加复杂了。
他们能确定唐林贩卖私盐,但不确定唐少成在不在其中。
若是他在其中,找沈知言的话必定会引起唐林的警觉。
程钧廷轻轻拍了拍沈鹤语的肩,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找回来。”
“可……”沈鹤语仍旧不放心。
“鹤语,相信我,另外,你也不要去找唐少成,知道吗?”程钧廷叮嘱着。
他不知道唐少成是出于报复还是故意分散府衙的注意力,但他决不能再让沈鹤语出事。
沈鹤语这才不得不点点头,向江胜道了冒失之罪后,程钧廷让梁易送沈鹤语回去了。
“此事已关乎到你的至亲,你准备如何?”江胜担忧一问。
程钧廷眼神淌过些许恨意:“先公事公办,再议下官的私怨。”
唐少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唐府,书房。
蜡烛将燃尽,深夜的凉意也渐渐袭来。
沈知言抱着小玉,心急如焚。
小玉刚才全身都是凉的,现在烫的跟火一样,一定是着凉了。
“爹,娘……”沈知言呢喃着,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
怀里的小玉又开始发抖:“冷,好冷……”
沈知言一听,忙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盖在小玉身上。
可是他穿的是春衣,也无济于事。
他轻轻将小玉放下,趁着烛火还没灭,到处翻找着有没有能给小玉盖的东西。
翻找间,沈知言无意撞上了架几案上的一个花瓶。
“咔”的一声轻响,一道暗门出现在一边的墙上,橙色的烛火光芒洒了出来。
沈知言愣了愣,这是出去的路吗?
一旁小玉呼吸沉重,外头也传来越渐接近的脚步声。
沈知言来不及多想,跑过去背起小玉就进了那片橙色的密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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