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昭听见他在自言自语，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姜尔，的确是一个好姑娘。”雷昭说完看了凌钦淮一眼：“你也别自责，那个间谍抓到了，她要是看到一定也会很开心。”
　　凌钦淮闻言几乎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开心？”
　　“她怎么会开心呢？”
　　他仰着头，不让眼里的泪水掉出来。
　　愣了很久，突然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声响，几乎把旁边的雷昭都打懵了：“你这是干什么！”
　　雷昭上手去阻止，凌钦淮边打边骂：“我真是一个混账！”
　　他这半个月到底做些什么？！
　　没有发现姜尔失踪，甚至也没有发现死的那个人，自己要画的人是姜尔！
　　明明有那么多的线索指向她。
　　那个后腰处的蝴蝶胎记，那个小熊娃娃，明明也都是姜尔的……
　　为什么当初就没有早点往那个方面去想？
　　还觉得姜尔只是在因为上次吵架的事情生气。
　　但是好像，在一起的那六年里，姜尔从来都不会这样。
　　只要吵架道歉的人一定就是姜尔。
　　她一直都迁就他。2
　　可是，那个朋友圈又是谁发的？
　　凌钦淮马上扯住雷队的手，急忙开口说：“案发之后的那一天下午，有人拿姜尔的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
　　“能不能找到那座山，查到那个人是谁？”
　　雷昭仔细回想了起来，当初去找娃娃的时候，的确看到过凌钦淮给出来的那一条朋友圈。
　　当时在案发现场也的确没有发现她的手机。
　　他点头：“可以，只是要花一点时间。”
　　凌钦淮不在乎：“没事，找多久都行，我也要去找。”
　　雷昭听到这，就开始犹豫了，问他：“你？可以去找吗？”
　　他点头：“我可以。”
　　雷昭在凌钦淮的眼中看到了坚定，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是你不能一个人行动，我会让人跟你一起去查。”
　　凌钦淮听到这句话也没有拒绝：“好，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
　　雷昭本来想让他再好好的去休息一天，但是看到凌钦淮起身回家了，也没再说别的什么。
　　只是打电话告诉那个要和他一起去的人：“你明天和钦淮一起去查一件事，好好看住他。”
　　“别让他做傻事，发现不对劲就马上把他带回来。”
　　“是雷队。”
　　凌钦淮回了家，推开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丝生气。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变得凄凉，没有半分温度。
　　他关上门，从沙发上拿起被自己之前丢在这的怀表，回到房间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
　　手里紧握着的怀表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掌心传来的冷几乎彻骨的凉。
　　他时不时的就打开怀表，看了看里面的姜尔。
　　她笑的很开心。
　　脑海里也全部都是以往和姜尔在一起的回忆。
　　每一帧每一幕她都笑的张扬，就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美丽又庄重。
　　而现在回想起来，又更像一朵朵带刺的玫瑰。
　　供他欣赏却又被搞到遍体鳞伤。
　　第二天。
　　凌钦淮整个人都非常精神，就好像回到了事情发生的半个月前。
　　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脖子上，带着姜尔的那一个怀表。
　　雷昭在看到凌钦淮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了一下，他都不由得怀疑昨天晚上的那一个和今天的这个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凌钦淮。
　　他上前拍了拍凌钦淮的肩膀，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询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