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别吃了,我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
晏泊淮看不得季愿不挑食到这种程度,他拉着季愿的手,开车去了自己名下的餐厅。
季愿自然是大快朵颐了一顿,吃完饭,晏泊淮说带她去湖边走走,顺便消消食。
“晏总,大家都在看你。”
湖边游玩的人很多,季愿发现那些人的眼神总是喜欢往晏泊淮身上瞧,尤其是那些年轻女孩子,果然人长的帅,在哪里都是焦点。
“正常,我习惯了。”晏泊淮不以为意。
“好吧!”季愿撇撇嘴,是她多虑了。
“所以你要牢牢抓紧我,想把我从你身边夺走的人可不是一两个。”
季愿突然就无语了,这晏大总裁,是有点子自恋在身上的。
“我哪有那本事啊,我脑袋空空,人傻,爱钱,又好拿捏,这么多毛病的一个女人,哪有资本能够抓紧晏大总裁啊!”
季愿是贯会阴阳怪气的,她虽然心眼不小,但是晏泊淮说的那些针对她的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晏泊淮自然听出季愿话里的夹枪带棍,他宠溺地笑笑,拍了拍季愿的脑袋。
“小气鬼,我就那么一说,你还要记一辈子。”
“我可不敢,晏总能对我等小民进行评价,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你这小嘴儿,真是越来越能说了,就是不知道这嘴上功夫,是不是长进了些,好久没试过了,今晚回家……”
“别,我闭嘴行了吧!”
季愿赶紧举白旗,上次在客厅被晏泊淮教训了整整一下午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这个男人,手黑心毒,她怎么总是忘呢?
“你这个表情,是又在心里面骂我吧?”晏泊淮已经完全能猜到季愿的心理活动了。
“晏总你看你总爱多想,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季愿一脸谄媚,生怕晏泊淮又找她麻烦。
只是晏泊淮手下一紧,把季愿的手捏得一痛。
“你爱我?”他反问道。
“哎呀,随口一说,晏总你别介意,这是我口头禅,以前说习惯了,对不起啊!”
晏泊淮的眼神瞬间暗下来。
“别随便跟我开这种玩笑。”他说道,“我会当真的。”
“以后不会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喜欢上你,这点你大可放心。”
季愿在跟晏泊淮结婚的时候就跟他保证过了,她绝对不会爱上他。
当时她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向晏泊淮表明她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如果有一天晏泊淮要迎娶白富美,她绝对毫不留恋地给她腾地儿。
“这话你大可不必一次又一次地说给我听。”晏泊淮的脸色明显已经不高兴了。
“你生气啦?”季愿也是懂得看人脸色的。
“没有。”晏泊淮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跟季愿计较。
“你肯定生气了,我哪里惹到你了?晏总,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你真的很敏感,和你相处真的很累,你这个大少爷脾气,真的要改改。”
季愿也有点情绪了,本来两个人高高兴兴地来散步,她什么也没做,晏泊淮就生气了,真是大少爷脾气,难伺候。
“季愿,是我大少爷脾气吗?不是你随便开玩笑吗?”
“好,我知道了,我道歉,对不起,我的错,不该说你大少爷脾气,不该跟你开玩笑,不该说我爱你。”季愿没办法,只好举白旗。
“你这是什么态度!”
晏泊淮这会儿是真有这怒了,这个女人把“我爱你”三个字看得这么轻,可以当成口头禅说给任何人听,他不能说两句吗?
“晏总,我都道歉了,那你还想怎样?”季愿看着晏泊淮问道。
“季愿,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宠着你,所以特别好敷衍?”
晏泊淮开始怀疑季愿脾气越来大和自己的纵容有很大关系。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季愿表示很无奈。
晏泊淮还想说两句,两个人争执到这里,他突然又觉得好笑。
自己也是个在商场里呼风唤雨的人物,结果呢,现在竟然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拌嘴,这传出去,他“淮爷”的名头还怎么混,不得让外人笑掉大牙。
“牙尖嘴利,我是说不过你了。”
晏泊淮败下阵来,刚好路过有卖糖葫芦的,季愿多看了两眼,应该就是想吃了。
“这个大了还要吃糖葫芦?”晏泊淮取笑她,但是还是走过去,给她买了两串。
“小时候想吃没吃到,所以长大了就依旧想吃。”
季愿把糖葫芦拿在手里,张嘴咬了一颗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很普通的味道,和小时候自己幻想过的味道截然不同。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破旧的小巷口总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五毛钱一串。
但是她从来没有钱买,其他孩子去买的时候她也想要,但是她从来不站在旁边看着,她一般都是躲在墙后面,看着他们买了之后一个个将圆圆的糖葫芦吃掉。
直到有一次她回家,看见家里的桌子上放着两串糖葫芦,她很惊喜,走过去拿着一串,刚想放进嘴里就被她妈打了。
“这是给弟弟的,你怎么偷吃了!”
“有两串,不是应该我跟他一人一串吗?”她争执道。
“这都是给弟弟的,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嘴馋。”
那天她和母亲大吵了一架,那个女人骂她是赔钱货,那也骂那个女人是赔钱货,而且还是一个生了赔钱货的赔钱货。
季愿回想到这里,手里的糖葫芦突然就不想吃了。
风吹过来有些冷,季愿靠着湖外围的栏杆,呆呆地看着正在戏水的那对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