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馨月和朱桥亲眼看到许未徕被研究院录用的邮件后,还是很难相信,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我靠,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能被录用,而我们连简历都不过关?”
此时的江馨月心里是一百个不平衡,她愤愤不平地说:“未徕,你的简历能给我们看看吗?今天我怎么都得死个明明白白。”
许未徕得知整个寝室只有她去面试了,也很惊讶,毕竟她是她们四个当中成绩最差的那一个.
按理说,这封录用的邮件轮到谁都不应该轮到她,但这块掉下来的馅饼是实打实的吃进她嘴里了。
她将自己的简历在电脑端打开后,就连一直收拾床铺的林声声也忍不住凑过来看,因为作为专业第一的她也被刷下来了。
看完简历后的江馨月更加不解,许未徕的简历比她差的不止一个地球,并且,她的简历看起来明显粗糙的多。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江馨月盯着自己被驳回的简历,忿忿道:“研究院好歹给个驳回理由吧,这种不明不白的被pass掉,我真的很不服气。”
“可能沈教授不看重成绩吧。”朱桥觉得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看重成绩看重什么?难不成看谁的简历更干净?”江馨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传闻果然不假,沈灼确实很刁钻。”
她转过脸问:“未徕,你不是见过沈教授本人吗?他是不是长得贼丑,头发都得掉光了吧,据说搞科研的人长得都一言难尽。”
许未徕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冰清冷玉的脸,她挺想知道他怎么保养的这么好,三十岁的人根本看不出三十岁的年纪,说他是大学生也不为过。
“长得挺好看的。”她不知该怎么形容沈灼的盛世美颜,憋了半天就只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江馨月明显一脸不信,在她心目中,沈灼就是一个又坏又丑的老男人。
她盯着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想捏一把的脸,不禁怀疑:“他不会贪图你的美色吧?”
“俗话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尤其是他那种老男人,专爱你这种看起来单纯无辜又好骗的款,你去实习一定得小心点。”
“....怎么可能?!”
以沈灼的条件,追他的女人都能排到法国,她觉得,江馨月的担心实在多余。
调侃归调侃,她的室友还是由衷的为她能进入研究院实习感到高兴,甚至觉得自己脸上也能沾点光。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医科大能踏进医大研究院门槛的学生屈指可数,而许未徕即将成为其中的一个。
因为不想引人注意,许未徕让她们不要对外说这件事,毕竟连她本人都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能够进入研究院,不知情的人说不好会在背后怎么编排她,这一点她们都很清楚。
正式实习的那一天,许未徕为了给自己塑造积极上进的人设,早上太阳刚过地平线,她的身影就出现在研究院门口。
许未徕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长叹一声,竟然连值班的警卫都没上班,有时候,太积极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她试着推了推大门,被擦的铮亮的玻璃门俨然不动,许未徕瞥见旁边的刷卡机,又叹了一声。
低头一看时间,才七点不到,这个点,医院里面已经有不少病人来回奔波,而独隅于医院一角的研究院冷冷清清。
因为起的太早,她坐在台阶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她一只手支着下巴,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来回地点,看起来既可怜又有点好笑。
郑慕生走到研究院门口时,看到的便是这一情景,早风撩起女孩掉落在脸侧的长发,头发被风吹起的瞬间,他认出了许未徕。
他这人总是被身边的朋友称作“半吊子主义”,性格如此,做事风格也如此,即便在学术上也挺“半吊子”,虽没出过大错,但没少被秦砚训。
不过,他唯独在认人这方面没出过一次错,尤其是认女人,这也是他女人缘好的原因所在,没有人不会对一次就能记住自己名字的人投有好感。
郑慕生走到许未徕面前,半弯着腰,对着她的头顶突然很大声地说了一句:“老师来了。”
原本还在迷糊中的许未徕瞬间从地上弹起来,结果,一脑袋撞在郑慕生的鼻子上,上一刻还沉浸在捉弄人的喜悦中的郑慕生,下一刻神情痛苦的捂着鼻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脸懵的许未徕反应过来后,不停地向眼前的受害者道歉:“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他捂着鼻子反问。
“实在抱歉,我刚刚睡着了,不知道旁边有人。”她十分歉疚地解释。
郑慕生看着她真诚内疚的大眼睛,不好意思再为难她,本来就是他捉弄她在先,只能说这是他的报应。
“没事。”他揉了揉鼻子,掏出手机确认自己没有破相后,才松了口气,接着又看向她,问道:“你怎么坐在这?”
“门没开。”她的语气带了几分幽怨。
“那你怎么不给沈灼打电话,他昨晚一直待在研究院里。”
“我没有沈教授的电话。”
“你没有?”他的脸上明摆着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那次许未徕将她的简历递到他面前的时候,那粗糙的简历比他当初写的还敷衍。
好歹他海归身份,成绩优异,但她除了名校学历,没有任何优势,她的简历就算投到临海市其他极为普通的医院,都未必能过。
显而易见,沈灼给她开了后门,如果眼前的这个女孩跟沈灼没有半点关系,他就跟沈灼那个老古板姓。
而且,许未徕不知道的是,她是他在沈灼身边见过的唯一雌性生物,以他对沈灼的了解,就算他要招助手,也一定是个男助手,绝对不可能找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