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了三年都没能改变的事，难道真的等我一离开就实现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放不下我，也许根本也就和当初放不下方晓一样，只是因为不甘心。”
“难道你这一辈子，只会因为不甘心去爱一个人吗？”
司谣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而温牧寒也沉默了良久，久到司谣觉得他不会回答自己了。
他才终于缓缓开口：“不一样，我对你不一样，不是不甘心，司谣，我喜欢你，我的确是从你离开之后才发觉自己喜欢你，离不开你，你在的时候，我对你态度冷淡，其实那时候我只是太自负了，觉得反正你喜欢我，不管你再怎么生气，我哄哄你你还是回来，我没想过你会走的那么决绝。”
更没想到，自己在她走之后，会颓废成那个样子。
也是在一个又一个喝醉酒的夜晚，温牧寒才终于想通，三年的潜移默化，司谣在他心里早就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离不开她，也根本无法接受失去她。
只可惜那个时候想明白，已经太晚了。
他看向司谣，眼神无端有些脆弱。
“司谣，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他这样子，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像是一只被打湿的小狗，对着主人摇尾巴。
用眼神诉说心愿。
你可不可以，不要抛下我。
你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
司谣看着这样的温牧寒，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咬了咬唇：“我……”
……
言昭知道司谣今天去参加同学聚会了，也知道温牧寒可能也会去。
但他还是没有拉着，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没有立场拦着司谣去社交。
他在医院陪着言鸯，说是陪，还不如说是来病房里静坐。
一句话也不说，就盯着手机里的微信页面看。
像是想给司谣发条信息，又不知道发什么。
想等她主动发信息过来，但又觉得她大概根本不会发。
言鸯就这么看着自家哥哥纠结了个把小时。
她终于忍不住了。
“哥，你要是这么不放心，你就去找司谣姐行不行？”
言昭没抬头，也没说话。
但言鸯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没那么容易停下：“她在医院陪我的这些天，我都问清楚了，她以前有个很喜欢的前男友，就是大学同学，这次很可能会遇见，你就不着急？”
“司谣姐这个人心软你是知道的吧？同学聚会又容易勾起她以前的回忆，万一她想起了前男友的好，跟人家复合了，你就在这儿盯着手机，能给你盯出个女友还是怎么的？”
“你要真喜欢就去争取，其实我感觉司谣对你也不是没意思，她就是有点害怕，怕你跟谈恋爱没谈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但这也说明她珍惜你啊，不然干嘛担心跟你做不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