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凌云澈带着那张画了一半的画像来到警局。
他把画像放到雷队桌上。
“雷队，死者画像，我已经画出一半。”
雷队接过画像，只看了一眼就收进了抽屉里。
“上级刚下的命令，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不用我们继续查了。”
凌云澈不解：“这么巧？”
他接着问：“那死者是谁？也没有指纹，上级那边是怎么确定身份的？凶手为什么要杀她？”
雷队避而不答：“上级说她的身份和任务都是机密，不能公布。”
接着他转移了话题。
“这些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陪陪你老婆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即使心有疑虑，凌云澈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
凌云澈出了警局，上了车仍蹙着眉。
他看着放在副驾驶的画像副本，越看心越慌的厉害。
他拿出手机又打开了和姜甜的聊天界面。
发给姜甜的消息还是停留在两天前，姜甜海没有回复。
凌云澈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姜甜，到底要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
真不如薛燕半点善解人意，他当初怎么就和她结婚了？
凌云澈退出聊天界面，拨通了江庆白的电话。
“喂，出来聊聊吧。”
跟江庆白约好时间后，他挂断电话。
在看副驾驶那画像，直接揉成了一团扔出了窗外。
遇见咖啡馆。
凌云澈提前到了。
十几分钟后，江庆白带着一份新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姗姗来迟。
凌云澈二话不说的签了自己的名字。2
江庆白看着他签下名字的离婚协议，一开口就语意深长。
“那就祝凌先生，离婚快乐。”
凌云澈直接起身，冷傲地睨他：“谢谢你的祝福，麻烦你给姜甜带个话，请她以后千万不要后悔。”
他说完，转身就走。
江庆白还坐在原位，淡淡道：“还好，她听不到了。”
……
两周后，希尔星婚礼主题酒店。
凌云澈和薛燕的婚纱照摆满大厅，高级电子上滚动着——
「恭贺凌云澈先生和薛燕女士新婚之喜！」
凌爸凌妈站在门口迎接宾客，凌妈脸上笑出了褶。
她等不及地催促凌云澈：“快去接新娘子，路上慢点开车，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颠倒我宝贝大孙子！”
凌爸倒淡定：“薛燕才怀两周，还没成形呢，你急什么？”
凌妈瞪了凌爸一眼：“你个老头子懂什么。”
转头又笑着帮凌云澈整理了没塞进去的领带。
凌云澈表情淡淡，脸上没什么喜色。
只是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婚礼，姜甜帮给他系领带的场景。
凌云澈猛地回神，自己怎么又想起了姜甜？
他飞快将思绪甩倒脑后，转身往酒店门口候着的车队走去。
“爸妈，我出发去接新娘了。”
凌云澈上了头车，身后是浩浩荡荡十几辆黑色轿车。
车上都粘囍字，还有新鲜的红玫瑰。
凌云澈坐在副驾驶，暗暗想着。
薛燕，我们错过了六年，这一次终于要娶到你了。
可自己明明不是第一次结婚了，为什么心里还隐隐感到紧张？
车子行进到一半时，对面乍起的鸣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前面道路正实行交通管制。
凌云澈的接亲车队也只能避让暂时停靠路边。
凌云澈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雷队和他的上级北海警局的总局长。
上百名警员井然有序，列队站成了两排，像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一样。
凌云澈立刻小跑了过去。
“陆局，雷队，这是要做什么？”
雷队站在陆局身后，只给凌云澈使眼色却不回答。
凌云澈反应过来，悄悄往旁边撤。
这时，陆局叫住了他：“等等！”
凌云澈立刻笔直站好，任由陆局犀利的目光扫视。
陆局盯着他的脸，声音冷沉如铁：“你就是凌云澈？”
凌云澈立正：“是！”
他话音一落，陆局一把将他胸口的红色胸花扯了下来。
“你老婆姜甜才离婚多久，你就跟敲锣打鼓娶新欢了！”
“你知不知道姜甜立功了！”
凌云澈懵了，满脸疑惑。
自己和姜甜离了婚，陆局怎么会知道？还把自己胸花给扯了？
凌云澈也有点恼了。
“姜甜不就是个无业游民，她能立什么功？路上见义勇为抓了个小偷？”
陆局揉皱了胸花狠狠扔到凌云澈脸上。
“无业游民？她是北海总局反间谍处处长姜甜，半个月前在抓获泄密间谍的任务中因公殉职了！”
陆局话落，数十辆警车齐齐长鸣。
陆局直接将凌云澈从队伍里拽出，推上了空阔的公路！
凌云澈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正前方，挂着姜甜黑白遗照的灵车缓缓朝他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