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她体内的那只小狐狸变得很是虚弱，虽然她身体没有感觉到不适，但她有点担心。
神识探进自己的意识海里。
涂山芷没注意，小银一口咬在自己的手指上，咬的很有水平。
只是一个极小的口子，流出的血只有一滴，但这足够清檀和涂山芷签订契约了。
涂山芷抱起缩成一团的小狐狸，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它的软软的毛。
突然怀里的小团子的鼻子动了动，挣扎着从她的怀里挣扎出去。
涂山芷连忙追去，只见一袭青衣的师尊抱着小狐狸。
他垂眸温柔地看着小狐狸，垂地的白发无风自动。
剑眉秀目，薄薄的唇微微地翘起，如浴春风。
涂山芷愣在原地，心里隐隐闪过嫉妒。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心中大骇。
“阿芷。”清檀轻唤涂山芷的小名。
涂山芷这才惊醒，慌张地看向师尊。
她刚刚心里竟然对师尊有大逆不道的想法。
看着师尊那双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涂山芷慌张地拉着师尊的胳膊。
“师尊，我……”
突然，她顿了一下。
“等等，师尊这是在哪里？”
清檀嘴角带着笑地回道：“在你的意识海里。”
涂山芷一拍脑袋：“对啊，在我的意识海里，师尊你怎么在这里？”
清檀目光闪躲，白皙的脸颊变的通红。
“我们之间有……有……”
清檀支支吾吾，就是说不清楚。
他怎么好意思和阿芷说，他们契约了伴侣契约。
现在他在阿芷的心里，只是高高在上的师尊。
就凭阿芷现在刚正的性子，如何能接受师徒相恋。
思及此处，清檀看向涂山芷的眼睛带着落寞，眼尾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心又像是绝望。
就连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有些沙哑：“为师法力通天，自然能进来。”
罢了罢了，只要他阿芷活着就行。
涂山芷心里划过失落，她还以为自己和师尊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呢。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师尊有着不同的心思。
在她和涂山昊还是婴孩的时候，就被师尊捡了回去。
师尊与她而言，亦师亦父，是她的长辈。
但……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不想只是师尊的徒弟。
好似他们之间不该单单这样，应该再亲密一点。
这些感情都太隐秘，连她自己都能难察觉，或者是察觉到了但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朦胧的爱意。
清檀察觉到怀中的小狐狸很是虚弱，应该是和涂山芷现在的修为有关。
涂山芷也趁机问起了这只小狐狸：“师尊，为什么我的意识海中，会有一只九尾狐？”
清檀沉吟片刻，竟然不知该作何解释
斟酌开口：“她是你的本元，你强她也强。等你们能合二为一了，就代表着你的魂魄已经补全。”
“你就能正常的修炼，成为一个真正的天才。”
涂山芷眼睛一亮，有着绝世天才的资质，但修炼速度比别人慢上百倍，还不如一个天赋普通的弟子。
这些年她听的嘲笑够多了，但她没办法，因为是事实。
她渴望变强。